連今還沒有想透王導口中的‘領導’是誰,更想不透這個‘他來演’是什麼意思。
她糊裏糊塗的問:“什麼意思?你說的是誰啊?”
王導抿抿嘴唇,然後很快速的撇清責任,他把眼睛睜到最大,煞有介事的說:“我們絕對沒有暗箱操作,但這也是資本社會了,我隻是個小導演,當然領導說什麼我做什麼了,你可千萬不能怪我!”
連今越聽越糊塗,她擺擺手:“不怪你不怪你,就是男主角的事你交代清楚就行了。明天我和男主角的戲份就要開拍了吧,結果男主角的人影都沒出現,這不是嚴重拖累劇組嘛!你趕緊交代一下吧!”
王導遲疑了下,想起領導的交代,他隻能硬著頭皮說:“這...連今小姐,不是我不說,而是領導交代了,暫時保密,反正人明天過來了你就曉得了!”
連今抓抓頭發,也沒有為難對方。
下班後,司機將她送回了原來的賓館。
到達賓館時,天色已經透黑,西半天的火燒雲已經隱匿,隻剩下一條條不甘寂寞的紅痕。
路燈全部亮了起來,不少飛蛾在燈光下飛舞,連今下了車,很快司機將車開去了停車場。
賓館的外形還是原來的模樣,隻不過招牌被拆卸了,原先的幾個閃亮的大字被空落落的白牆取代,連今也沒想太多,以為是賓館老板要重新打造招牌。
然而她一走進去,嚇得她又立刻退了出來。
她特意看了一眼眼前的賓館,同樣的室外壁畫,同樣的爬山虎,同樣的門前小盆栽,她確定自己沒有走錯。
猶豫了兩下,連今還是回到了磨砂玻璃門門口,徘徊不安的朝裏頭張望。
屋內做飯的阿姨剛把煲好的湯裝出來,一瞧門外有道影子,立刻走過來看看情況。
門一開,阿姨發現是連今,連忙熱情的招呼起來。
“小姐,您回來怎麼也不進門啊,趕緊進屋,屋外熱著呢!”
連今一張震驚臉:“話說...這個賓館卻是還是我之前住的那個?我沒有穿越吧!”
阿姨笑眯眯:“就是您之前住的那個,隻不過被申屠先生買下來了,他找人改造了一番,現在這個屋子的產權在您名下,您想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。”
連今越聽越震驚。合計,她睡了一天一夜,是神白特意安排的?就為了把賓館的事給辦了?
連今咬咬牙,給神白打電話,準備問問他情況,但又怕他在工作,隻好將剛播出去的號碼給掐斷,換了一條短信發出去。
“房子的事,你不打算解釋一下?”
很快,神白的電話回了過來,中間隻間隔了幾秒鍾。
“怎麼還站在外麵?不熱嗎?”
連今確實還站在外麵,她肚子裏有怨氣,瞎花錢的家夥,不曉得錢財來之不易嗎?剛手裏有點錢,就開始鋪張浪費,一點也不懂得開源節流!
她原本還是生氣著的,可神白偏偏用最清淡的口吻跟她閑話家常,連今本來想要質問的一肚子話一下子全沒了。
“這不是不敢進去嘛,你也真是的,好端端幹嘛把賓館買下來,嫌錢多嗎?”
神白輕笑一聲,笑意從鼻音發出,帶著酥酥麻麻的癢。
“暫時還沒到破產的境地,希望你住得好一點罷了,如果覺得這棟房子不好,可以再轉手賣了,我算過,這塊地皮有升值空間。”
連今一聽有升值空間,兩眼一亮。
“那能掙多少錢?”
神白隨口答著,反正他也不在乎那點錢,主要是安撫好連今。
“應該能掙個幾十萬吧。”
連今聽到‘幾十萬’三個字,心尖顫了顫,她小時候生活的窮,一塊錢都得掰成兩半花,長大後,去了俞家,花銷倒是不少,而且隨便她花,但那都是俞家的財產,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。
現在神白把這套房子過戶到她的名下,也就意味著,掙來的幾十萬都是她一個人的!
人窮怕了,有時候就會目光短淺,不僅會目光短淺,還會貪得無厭,就比如連今,在聽說能掙個幾十萬後,她已經想辦法慫恿神白把四周的房子全買下來了。
“大佬,升值空間這麼大,那咱可得好好盤算,你有多少錢?要不都投資到房地產當中來好了,可以一下子掙個幾百萬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