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說,新來的男主角身份地位隻可能在那個小流量之上嘍?”
“我猜也是這樣,切,當初小流量鬧解約的時候,我還傷懷了一陣子,就怕咱們這部劇沒有熱門明星,無法賣座。現在有大人物加入,倒是不愁宣發了。”
“嗯,我猜也是,對了,舒女士那邊也開拍了,隻不過,他們是先拍後麵的劇情,最近網絡上搞了不少路透,他們官方圍脖每天都要更新兩三回,還不停地有粉絲打榜什麼的,真的挺熱鬧。反倒我們這邊,什麼也不搞,劇組的官方圍脖還是停留在之前的‘連今打人’那件事上。”
“我也跟導演說過,讓他和製片人商量一下,多像人家劇組學習,搞搞流量,提升一下曝光度,可導演並沒有睬我...”
...
大家一邊吃一邊聊,輾轉花了大半個小時,吃完早飯後,後勤將包裝袋包裝盒收拾好,統一扔進了垃圾桶。
食物吃完,大家幹活都來了精神,連今也多睡了半小時,這一覺酣暢淋漓,醒來時,渾身精神煥發。
就在化妝間有人進來時,神白一個閃身離開了,化妝師剛一進屋,連今恰時清醒過來,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對方。
不過,空氣中有著似有似無的冷香,這種香味,她隻在神白身上聞到過。
剛剛神白來過了?
“剛才有沒有什麼人進來過?”
化妝師搖頭,走到化妝鏡前,拿起唇線筆,她要給連今的唇畫出破損開裂的模樣。
“沒看到,剛剛就瞧見你一個人,怎麼了嗎?有別人進來過?”
連今遲疑的搖搖頭,心想,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。
連今化好妝,換好衣服,去了片場,導演並不在,隻有副導演在場,副導演正給連今講解一會兒戲份,然後又說了下攝影師會從哪幾個角度進行拍攝,另外又給連今介紹了下群演,卻獨獨沒有提到男主角。
連今皺著眉頭問:“男主呢?這場戲是男女主第一回見麵,他的戲份很重,對方人呢?還沒來嗎?”
副導演悻悻的笑著:“人已經來了,導演正在接待他,隻不過,對方...有點特殊。”
副導演聽王導說過連今背後的大金主,那真的是頂級金主,而且是不要錢一般的隻為了把連今捧紅的大金主,所有人在經曆了舒女士挑釁事件後,都對那位超級大金主和連今的關係心照不宣的選擇了隱瞞。
而男主角的欽定,更是這位超級大金主自己一手促成的。
連今眼中的不滿更甚:“有什麼特殊的?很大的腕兒?越大的腕兒,不應該越敬業嗎?”
副導演詞窮,他該怎麼解釋對方的特殊是在他那完美到世間巔峰的長相?
申屠白長得太過妖孽,就那樣的一張臉,一出現鏡頭裏,哪還有人看劇情啊!
沒人看劇情,那拍戲幹什麼?還不如直接拍段個人MV呢,說不定大佬的個人MV票房比電影票房還高。
也是因為男主角顏值過於逆天,所以導演好說歹說,讓他勉強把傾城容顏遮一遮,至少得下降個三四分才行。
這也是為什麼男主角沒有到場的原因。
“這個...先拍你的個人戲份吧,男主角來了,你可以再問他,我保證不幹涉。”
連今撇撇嘴,看樣子妥協了。
連今的這場戲是女主角正在屋子裏給她死掉的媽媽舉辦喪禮,但是不曉得怎麼回事,突然間警察過來了,要將靈堂上的屍體帶走,帶去警隊做法醫鑒定。
這也是男女主角第一次碰麵,一個正一個邪,要把二者情緒的張力演好,並不容易。
連今身上穿著孝服,腰間紮著草繩,嘴唇幹裂,雙眼紅腫,正跪在草墊子上,一張一張的往火盆裏燒紙錢。
火光很亮很紅,將她的眉眼暈染出一絲脆弱,眼眶裏蓄著少許的淚,看上去既沉痛又鎮定。
群演飾演村民,不少人走過來安慰她,吹嗩呐拉二胡的音樂不斷響起,屋外則在搭起大棚,擺好酒席,宴請全村人吃便飯。
這一場戲拍了三十多分鍾,副導演看著監視器,覺得可以了,喊‘哢’。
連今還沒有從情緒裏走出來,依舊在燒著紙錢,直到導演走了過來,並且讓第二台攝影機開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