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白果然過來了,而且前後也就隔了十秒鍾不到。

當連今看到神白突然出現在車廂內,並且大大咧咧的坐在她對麵的軟椅上時,她差點嚇得三魂七魄都飛出去。

看到連今明顯一震,一旁的田戈不懷好意的摟著她的腰,並湊到她耳邊假聲安慰。

“怎麼了?是冷嗎?我讓司機把空調打的高一點?”

他話還沒說完,右臉便被扇了一巴掌,力道很大,一巴掌下去,半張臉都腫了。

田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扇蒙了,連今坐在他的左手邊,而他右邊壓根沒人,那剛剛誰在打他?

田戈懵,連今也懵,她沒想到神白上來就動手,而且,田戈這個家夥似乎看不到誰打得他,拜托,神白這麼大一個人坐在他麵前,居然看不到?

連今知道神白有各種特異功能,卻沒想到,這家夥是隱身過來的?

連今想張嘴問他,但一想到這人還在一分鍾前說過‘誰說話誰是小狗’,不由得嗓子眼兒處賭了口氣。

哼!不說話就不說話,看誰先憋不住。

連今狠狠地朝神白瞪了一眼,而神白也麵色沉峻的看著她,目光時不時的掃蕩著田戈摸她腰的那隻手。

“剛才誰打我?”田戈總算回神了,他摸了下自己的臉,腫起來的臉一被碰,疼的倒吸一口涼氣,“嘶...好疼!”

連今刹那有了對付神白的主意。

連今先是幽幽的掃視了神白一眼,然後嘴角略彎,釋放一抹壞笑。

神白看到她這樣的笑,也不當回事,繼續用清淡的冷眸睇著她,像一尊帝王一般坐著,雙手抱在胸口,氣定神閑又大局在握。

仿佛在說,你想做什麼,隨意,我都有辦法應對。

連今看他這副自然的態度,也就不客氣了。

身旁的田戈又低罵了一聲,他疼的都快飆出眼淚了。平時拍哭戲,需要用那麼多眼藥水,沒想到隨便不曉得怎麼滴被打了一下就被疼哭了。

連今看田戈的樣子,從兜裏掏出一張濕巾,並遞給他。

“要擦擦嗎?你的臉怎麼了?需不需要去一趟醫院?”

田戈怎麼可能去醫院,要是去了醫院,等下還怎麼滾床單。

他勉強扯著半邊完好的臉,笑笑:“沒事,可能是被蟲子咬了,一會兒就消下去了。”

他抽過連今的濕巾,捂住臉,然後還不忘記對她放電,順便用自以為很寵溺的語氣問她:“怎麼,很關心我?”

連今暗暗翻了個白眼,可看到對麵的神白,她立刻假惺惺的笑起來。

甚至還兩手抱住了他的一條胳膊。

“是啊,人家關心你不得了,看到你受傷,自然舍不得了,怎麼樣?疼不疼?”

連今雙瞳帶霧、紅唇如火,正滿目心疼的看著他,田戈被對方的美色迷得七葷八素,當即臉也不覺得疼了,隻覺得身上有股股邪火冒出來,身體的某個部位漲得發疼。

他心想,這回是這女的自己湊過來的,不用白不用,而且長得還這麼好看。

想畢,田戈抬起兩手,捧住連今的臉,順勢就要吻下去。

連今沒想到這人竟然會這麼大膽,她看到對方不斷湊過來的豬頭臉,鼻尖的香水氣息越來越濃鬱,心底和胃裏翻江倒海,差點把午飯吃的東西全吐出來。

另一邊神白看到田戈動手,眼底掠過濃烈的殺氣,這人騰坐起來,眉山皺的老高,那雙白玉無瑕的手往前一伸,正好揪住田戈的脖頸後皮。

神白沒有絲毫的手軟,他揪住田戈的皮,用力把他往車門方向一砸,直把他腦子砸得嗡嗡作響,人差點昏迷,而神白並沒有罷手,他又一次扯住田戈的皮囊,手又一次用力,田戈的身體和腦袋再度衝擊車門,這一回,衝擊力過大,直接連車門都被砸開了,嗚嗚飛旋的風衝進了車廂內。

田戈有點淒慘,腦門有血,臉腫的老高,眼球渾濁,右手胳膊折了,像灘爛泥一樣被神白提著。

而神白就這麼提著一個人,示威的看著連今。

連今在短暫的震驚後,很快恢複了正常。

這種小流量,被揍活該,還不曉得侮辱過多少小女生呢,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強迫她,這麼放肆,活該被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