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佳語神秘兮兮的問我:“慕遙,你知道薄總為什麼拖著不肯跟你離婚嗎?”
我對她向來都是沒有好感的,冷冷的就說:“我們離不離婚,大概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?”
她卻仍舊嗬嗬笑:“慕遙,關於你三年婚姻的真相,如果你想知情,馬上到餐廳隔壁的半島咖啡來,我隻等你十分鍾,過時不候。”
餐廳隔壁?我站在門口,左右掃了一眼,果然看到了巨大的招牌。
所以說,她這是早有預謀,早就知道我跟薄璽安約在這裏了?
我不想去找蘇佳語,我現在懷揣著那本筆記本,我想快點去找薄璽安,我急切的想要告知他一個真相。
可是,當我的腳步即將踏進餐廳裏的那一刻,我還是猶豫了。
這麼近?要不要先去看看?
我調轉方向去了咖啡廳,蘇佳語摘下墨鏡,朝我意味深長的笑笑,“你到底還是來了!”她伸手要叫服務員,我拒絕了,我說我白水就好了,我隻幾句話,說完就走。
“恐怕你知情了就不一定吃得下飯。”蘇佳語微微勾唇,將手裏的手機遞過來,她按了播放鍵,我才聽了一句,就懵了。
這是婆婆的聲音。
聲音不算很大,我將手機拿到自己耳邊才勉強聽清楚。
錄音裏,是婆婆和小姑薄安安的對話。
薄安安對我很不滿,說我家庭一般,還緋聞一堆,哥哥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我這個嫂子,她說她朋友有時候問起來我這個嫂子她都不好意思回答。
婆婆小聲的安慰她,她很直接的說,安安你是知道的你爺爺很喜歡這個女人的,你爺爺病重的那年還留下過遺囑,你哥哥要跟她結婚滿三年,還要生出一個孩子,這樣璽安才能完全繼承到你爺爺的那部分股份,要不然啊,就被你叔叔奪去了。
聽到這裏我整個人都懵了,我從未想過薄璽安不肯跟我離婚還有這麼一層原因,可笑的是我還天真的以為他對我轉好是因為知道我的好。
三年之期到了,孩子還沒生出來,他擔心股份流失,著急了是嗎?
他一如既往的深愛蔚薇薇,而我隻是謀取股份的工具,和床上勉為其難的床伴,是嗎?
嗬嗬!我茫然的站起身來,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想什麼,蘇佳語奪回手機,高昂著下巴看著我說:“慕遙,我也很同情你,希望你看在我告訴真相的份上,幫我保密。”
說著,她扭著屁股踩著高跟鞋,蹬蹬的就走了。
我不知道自己失魂落魄在這裏站了多久,直到薄璽安的電話打了過來,他溫柔的問我到哪了,是不是腳不方便,要不要去接我。
掛斷他的電話,我卻覺得可笑,我不想哭,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,為什麼會覺得委屈,我根本沒資格哭,更沒資格覺得委屈。
我到了約定的餐廳,我收斂了所有的情緒,一步一步的向裏麵走去。
這個偌大的餐廳裏,我沒有看到一個客人,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包場。
餐廳最中央的位置上,薄璽安一身休閑裝,卻絲毫不減他的氣勢,一張過分帥氣的臉在休閑裝的掩映下,那是我從前愛過的模樣。
他已不是二十出頭的年紀,他二十八了,他的高貴從容是從骨子裏帶來的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將那個證明我的筆記本塞回包裏,我也在猶豫要不要將東西拿出來了。
如果不離婚的真相真的是這樣,我是不是夢落西洲也就沒那麼重要了。
正想著,薄璽安已經抬起頭來了,在看到我的第一眼,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愁緒,很快就滿是溫潤的笑意:“腳上的傷好些了嗎?受傷了還不好好待著,真不讓人安心。”
“你會擔心我嗎?”嗬嗬!我在心底裏冷笑,莞爾一笑,目光灼灼。
“不擔心你擔心誰。”頭頂一重,他抬手拍了拍我的發頂:“待會多吃點,補補。”
我在薄璽安的對麵坐定,目光打量的盯著他:“薄總,今天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”
“不是說好了叫老公嗎?怎麼還那麼見外?”他冷著臉有些不高興的說:“隻要你聽話,隻要我願意,我總能好好對你的,我說過我們要好好過日子的。”
我心中千言萬語,麵上卻竭力的什麼都沒表現出來,薄璽安輕輕笑了一下,嘴角的弧度特別的賞心悅目,他直勾勾的盯著我絲毫沒有遮掩,被他這麼盯著,我感覺到很不自在,偏開了視線,低聲道,“你看著我做什麼?”
“看你好看。”他彎唇笑了笑,眉目柔和。“我以前從來都沒發現,我老婆這麼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