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陰玉鳳眼神直勾勾的,房遺愛撇撇嘴伸手道,“別了,明個鐵定來不了,這段時間得出去了,哎,身不由己啊!”
“難道又攤上差事了,咯咯,也好,有差事對你隻有好處,沒有壞處!”陰玉鳳對這朝堂的事還是有些研究的,但凡得重用的人,哪個不是任務繁多的。
“好處?行了,你乖乖地睡你的覺吧,是好還是壞,本公子還分不清楚麼?”房遺愛心裏可有數呢,領兵出征白玉城是好事,可是他房某人卻不想這個時候去馬爾康而已。
歲月悠悠,你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,這不,長樂正笑得開心呢,冷不丁的聽說自家夫君又要上戰場了,頓時長樂就笑不出來了,這事來的太過突然了,事先連一點征兆都沒有。
“夫君,你和父皇到底怎麼說的,這個時候去馬爾康,你不覺得有點不妥麼?”本心裏長樂是不想房遺愛去的,現在幾個孩子還沒出仨月呢,這做父親的就出去打仗,當真是有點說不過去了。
房遺愛苦笑著搖了搖頭,抱緊長樂的身子,他歎聲道,“長樂,為夫也不想的,不過父皇說的也沒錯,馬爾康那邊也隻有我去比較合適。這事啊,心裏想著就行了,不要聲張了!”
此次去馬爾康確實需要保密,不僅要拿下白玉城,還要短時間內打通馬爾康到多瑪城的路,當真是亞曆山大啊。
長樂知道再說也沒用,隻好無奈的接受了下來,由於是去打仗,也不可能帶什麼家眷,長樂讓海棠收拾著一些衣物,還是忍不住蹙眉囑咐道,“夫君,此去西南,沒個人跟著,你可要自己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沒事的,這不是惜月會跟這麼,再說了,為夫是去打仗,又不是去享受!”房遺愛倒不覺得有啥,他早就習慣這種生活了。
第二曰,長安城還是一片祥和的氣息,房遺愛卻已經悄悄的離開了京城。在外,長樂說自家夫君身子抱恙需要休息,於是乎一連幾天上門看望的人不在少數,卻全被長樂擋出去了。李恪不會湊這個熱鬧的,什麼抱恙,就房二公子那體格隻要不流血,那絕對不會窩家裏的,想來是離京了吧。有些事情,李可心裏很清楚,可他不會說出來,馬爾康,並非一帆風順啊。
從鬆州大戰之後,就再沒來過馬爾康了,房遺愛也不知道馬爾康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,也許山巒還是那個樣子,可是三年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的人了。就像他房某人,三年前誰有想過他會成為大唐最年輕的禁衛大將軍呢?當上北衙禁衛大將軍,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不可想象的,更何況如此年輕的房遺愛。
這次來馬爾康,房遺愛除了幾個忠仆外也就帶了十幾名侍衛,他也不敢大張旗鼓的領兵前來,那樣什麼秘密也掩藏不住了。
奔過鬆州,房遺愛一行人直接進入了馬爾康,此處山峰起伏,一片片樹叢掠過,奔跑中,房遺愛仿佛找回了三年前的畫麵。貞觀十二年冬,是他屹立於大唐最關鍵的時光,如果不是甘孜城大戰還有用計拿下石渠城,他又怎麼會今曰之地位,說白了,這一切都是用生命拚出來的。所以,當有人嫉妒他的地位的時候,他都會不屑一顧的掠過,隻有弱者才會有嫉妒之心,強者從來不會廢話,他隻會盡一切努力追逐自己的夢想。
除了房遺愛,對馬爾康有著特殊情結的也就拓跋惜月了吧,這裏是她的家,卻又不像家,因為在馬爾康,她找不到自己的夢想,找到的隻有哪些傷心的過往。拓跋烈武、頗超勇俊,那兩個有著深切關係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死在了她的手中,她的心很涼,卻不是那麼的冰冷,她也是有感情的,若不是傷到深處,她又會要他們的命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