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爾康大寨東麵有一處山峰,峰頂之上,一個豐腴的少女端坐於石頭上,她一身的褐色緊衣包裹著傲人的身材,這少女不似漢人女子的文雅,相反還透著一股子的野姓。
快三年了,野離連歌用將近三年的時間才讀懂自己的心,時間可以沉澱一切,也能修補一切,可唯獨修不了那顆心。三年,足可以讓一個少女長大,如果說以前她隻是一股衝動,那現在則是一種堅定,她知道,她崇拜那個男人,在夢中,他就是心中追求已久的英雄。黨項人的女兒喜歡的就是頂天立地的英雄男兒,即使他是漢人又如何?
風很大,野離連歌卻一動不動的看著山下的小路,拓跋擒虎摟著赤曰東珠遙望著遠處的山林,秋天到了,枯萎的時候夜來臨了,生機隕落,孕育的卻是另一個春天。對於野離連歌,拓跋擒虎也無法說什麼,難道還能阻止她去喜歡房俊麼?
等待是漫長的,也是幸福的,怕的是人沒了等待。房遺愛早已經下了馬,再往上走,騎馬還沒走路快呢,走在前頭,他仔細留意著兩邊的一切,這裏的情況還是如同三年前,一點都沒有變。
不知何時,眼中多了一片身影,房遺愛還沒開口,對麵已經跑過來一個人,那人長發飛舞,手還不斷地揚起,“房二郎,房二郎....”熟悉的聲音中,房遺愛居然看到了一絲淚光,嗬嗬,那個蠻女居然哭了,真的是不可思議。
拓跋惜月看得直搖頭,其實她挺佩服野離連歌的,能用三年的時間沉澱自己的心,這份耐力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,至少她拓跋惜月就做不到。
野離連歌一頭紮進了房遺愛懷中,這次,房遺愛沒有推開,經曆這麼多事情,又何必再拒絕野離連歌呢?
一向野蠻的野離連歌竟然哭得稀裏嘩啦的,連句話都說不清楚,房遺愛隻能無奈的接受著,娘的,這輩子最怕女人哭了。
天刀不認識野離連歌的,便碰碰鐵靺,小聲嘀咕道,“老鐵,這女子是誰,怎麼雲某沒見過?”
“你當然不認識了,這女蠻子可是野離連歌,你跟著主人的時候,她早就被發配到馬爾康當守衛了!”
誰曾想野離連歌竟將鐵靺的話聽了個真真切切的,她從房遺愛懷裏抽出來,惡狠狠地看了看鐵靺,“鐵疙瘩,你說誰是蠻子,本姑娘跟你拚了!”
房二公子頓時頭就大了,難道剛才都是假象?這才是真正的野離連歌啊,發起飆來,比個男人還牛氣。
拓跋擒虎領著赤曰東珠走了過來,看了看房遺愛的神色,嗬嗬笑道,“看來這一路上還算順風啊,瞧你這氣色,當真是不錯!”
“那是自然,這不有惜月嘛!”說著房遺愛衝拓跋擒虎做了個男人都懂得眼神,拓跋擒虎是個正經人,可真受不了房二公子這說話的語氣。
拓跋惜月可不會理會房遺愛說什麼,她和拓跋擒虎擁抱了一下,親昵的喊了一聲大哥。有些話不用說,因為他們兄妹的關係不是用話語維係的。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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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b/1/1316/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