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以謹結束了一場酒會讓司機把他送到這兒,不過他沒有記著進門,拎著手裏的禮物煩躁的拽了拽。
他有過很多情人,揮之來去。
這個別墅是他其中一套房產,好友起了個名字,叫它“金屋”。
裏麵女主人住過很多,但唯獨隻有沈婉心大半夜還為他開著燈。
嚴以謹覺得風吹散了大半的酒氣才進門,果不其然就看見沈婉心窩在沙發裏,手中的遙控器要掉不掉的,緊閉著雙眼額頭冒著汗,仿佛在經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。
聽到門的動靜,沈婉心第一時間睜開眼,迷迷糊糊就踩在地毯上往門前摸。
“回來啦。”
“不跟你說過,困了就去睡?”
嚴以謹享受著她的服侍,褪去外套後將人整個抱起來。
剛睡醒的沈婉心有點兒軟,她在他懷裏窩了一會兒說道:“我去給你熱熱醒酒湯。”
“沒喝多少。”
嚴以謹把人拽回來,把精致的禮袋放進她手裏。
“什麼?”
“打開看看。”
嚴以謹眸子裏帶著綿纏的倦意,盯著她的表情看。
沈婉心將那對上流女士趨之若鶩的粉鑽項鏈拿出來後,連試戴的意思都沒有就放進去:“我首飾很多。沒必要。”
這東西是他從拍賣會拿下來的,價格不菲。原想著女人會開心一點兒,沒想到就換回來一句沒必要。
“是嗎?”
嚴以謹有些不滿她的反應,揉了揉她小巧的耳垂,上麵帶著的耳釘已經年代很久的樣子,銀飾發著一些黑。
“怎麼都沒見你帶過?”
沈婉心怕癢,躲開了他的手:“上學,太招搖不好。”
“明天我有個晚宴,想帶你去。”
嚴以謹說道:“打扮的漂亮點兒,嗯?”
沈婉心看著他,良久說道:“你不是有固定的女伴嗎?”
那還是當紅的明星,捧她的口號天上地下。有很多男人都奉她為女神,沈婉心撇過一眼,長得的確漂亮,精致的像是墜入人間的仙子。
“吃醋了?”
嚴以謹低低地笑了一聲,看來沈婉心也不是不關注他。
果然,占有欲還是有的。
沈婉心抿了抿唇,沒說話。
嚴以謹就緊著解釋道:“我跟她隻是合作關係。以後,我身邊就隻有你,好不好小野貓。”
沈婉心打了個寒顫,語氣裏帶著不可思議:“你喝多了吧。”
“高興的懷疑人生了?”嚴以謹笑道,她真的太好滿足了。不過也是,這個條件很誘人,嚴以謹人生二十八年,也是頭一次說出這種要求。
“你大可不必。”沈婉心拒絕道。
她才不要跟嚴以謹再有過多的牽扯,危險,太危險了。
沈婉心隻想三個月之後功成身退。
“好了。”
她不管說什麼,在嚴以謹的眼裏都是在試探自己說話有幾分真。
他捏著沈婉心的指尖咬了咬:“我說過的話,不會收回來的。”
沈婉心還是強行灌了嚴以謹一碗湯,他又是什麼都不做,隻管攬著她睡覺。
她在黑暗裏攥了攥拳頭,嚴以謹又將人抱緊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