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點破了沈婉心的身份後，蘇晏陽就是甜品店的常客，經常跑來問一些關於程序的事情，一來二去也就熟了。
“你托我辦的事情。”
他掏出來一份檔案：“這調查這個做什麼？我看，她也沒什麼稀奇的。”
沈婉心不必看，蘇晏陽說這句話就足以證明這份資料是修改過的，廢物。
“沒什麼稀奇的才是最稀奇的。”
沈婉心用很長時間建立了一個強大的數據庫，連她都找不到的資料，別想妄圖別人找。
沈婉心還是耐著脾氣看了兩眼，說道：“你這個私家偵探不行。”
“你胡說。”
蘇晏陽說道：“這個偵探經常幫我找一點兒私密東西，厲害的很！”
衛承菀的行蹤都在這兒了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，而且她的身份坐實的很重，有些跟她相識的老同學都跟她有聯係。
幾乎是整個替換掉了沈婉心的過去。
“你到底要查什麼？”
蘇晏陽耐不住脾氣說道：“你說給我聽聽，我幫你換個思路。你知道的，人一旦固定了思維怎麼都走不出來。”
“殷珩。”
沈婉心也不隱瞞：“龍城最大的團夥犯案的主謀殷庭聽說過嗎？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蘇晏陽說道：“當年震驚全國嘛。”
“殷珩是他的兒子。”
沈婉心說道：“那是個惡魔。”
蘇晏陽噤聲，良久說道：“我幫你查。”
“別了，我自己去吧。”
沈婉心深吸了口氣：“這件事情很危險。”
蘇晏陽順口就接道：“可是我的職業就是為人民服務，這種危險的事情該由我們來。”
沈婉心沒料到那個假的衛承菀會找過來。
真的，她沒想到這人能這麼無恥。
她的那張臉恍惚讓沈婉心以為是她自己，真是像極了她青澀那些年的臉龐。
所以，她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衛承菀見到沈婉心，說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打擾你了。”
沈婉心坐在對麵，攪拌著咖啡來掩飾心裏的不安。
“有事嗎？”
衛承菀抿了抿唇：“是這個樣子的。我跟嚴以謹隻是上下級的關係，而且我跟他是故人，可能多照顧了我一點兒，你不要生氣。”
沈婉心看著她演，冷笑了一聲：“有意思嗎？你問問殷珩有意思嗎？”
“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，你們搞這些不麻煩嗎？”
衛承菀臉上帶著一絲茫然：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你不懂？”
沈婉心撐著桌子站起來：“你不懂嗎？殷珩是怎麼說服你幹這種事情的？心理暗示？心理摧毀？”
“不覺得可悲嗎？頂著我的身份，頂著我以前的樣子，活的快樂嗎？”
衛承菀往後縮了縮，眼睛裏已經盛滿了無辜：“你別這樣，我害怕。”
“殷珩也在江城是吧。”
“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？”
“你讓他來找我。”
沈婉心說道：“他不就是想看我一無所有，過得淒慘嗎？他還想把我關進黑倉庫裏嗎？我的家人，我的愛人，都被他們害死了，他真的就沒有一點兒的憐憫之心嗎？”
“哦對，我忘了，他根本就沒有心。”
沈婉心重新坐下來，臉上帶著笑容：“你呢？你接近嚴以謹的目的是什麼。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嚴以謹跟我還有那種關係……你，你真的不要說那些，我聽不懂的話。”衛承菀說著，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。
“聽不懂是嗎。”
沈婉心捧著下巴，一字一頓：“殷珩沒告訴你嗎。衛承菀這個人，跟他有莫大的關係。是那種不是他死，就是我亡的關係。”
“你不是想當衛承菀嗎？那要我跟你說說，她之前的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嗎？這樣的話，你好裝的更像一點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