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骨子裏就覺得委屈。
她胳膊橫在眼前,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。
嚴以謹強製把她的手壓在床上,隻看著她的表情。
“你為什麼不看我?”
沈婉心別過頭,不說話。
“看我。”
嚴以謹掰過她的下巴,緊鎖著眉頭:“我是誰?”
沈婉心吸了吸鼻子不吭聲。
“說話!”
嚴以謹凶的不成樣子,她忽然感覺自己太難堪了。自己的身體在跟嚴以謹產生著共鳴,跟他一同往下墜,他這般難受的對待自己,可她還是會情不自禁。
沈婉心全身都泛著淡淡的粉,她扯著被子試圖蓋在自己身上,又被嚴以謹推開,整個壓上來。
嚴以謹就跟偏執狂一樣,不停的在問。
你為什麼不看我,你是不是不愛我,我是誰。
就算被揭穿他是傅北替身的那一刻,他都沒有像這樣對待過她。
嚴以謹看著她糾結的,還是控製不住的逐漸癱軟下來,於是,沈婉心就察覺到嚴以謹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,她吃痛,哭音冒了出來。
嚴以謹勾著唇角笑,但更像是嘲笑一般。
他說。
“沈婉心,你怎麼這麼浪?我這麼對你,你都能高朝?”
沈婉心當即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。
嚴以謹身體一僵,動作一頓。沈婉心將人推開,扯過被子縮在床頭。
嚴以謹看著沈婉心,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心一慌,連忙說道:“寶兒,我錯了。我剛剛……”
“別說了。”
沈婉心不需要解釋。
以前嚴以謹不是沒說過這種話,還有的比這些更傷人,她覺得難堪也並沒有說什麼。
可是現在不一樣了。
她說不清哪裏不一樣了,但現在的嚴以謹就是不能這樣說。
沈婉心沉默著,去了浴室,好久才出來。她一言不發的去撿被嚴以謹扔到地上的衣服,麻木的往身上套。
“你要去哪兒。”
嚴以謹慌得不成樣子,連忙過去摁住沈婉心,蹙著眉頭問。
沈婉心搖搖頭:“我隻是不想跟你睡了。我去別的屋子。”
“我錯了。我剛才真的是一時頭昏,我……”
沈婉心還是搖頭,推開他的手,轉身去了其它臥室。
嚴以謹攥了攥拳頭,忽然意識到不太對勁。
是。
他跟殷珩在那個包間遭遇確實不太好。
嚴以謹當著曆克斯的麵,將殷珩打的不成樣子,這人好像特別擅長火上澆油,感覺都快剩一口氣了,可嘴裏的話還是不止。
那個房間是紅色的,燈光也是紅色的。
隨處充斥著讓人激憤的心情。
殷珩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,果然,你很像傅北,也很像我。菀菀這個女人,素來喜歡口是心非,沒法正視她內心深處的想法。我當年的法子很有效。她成功愛了上一個暴力狂。
這句話幾乎是點燃了嚴以謹所有的戰栗,年少時期跟朋友幹過的架,以及在警局看過無數的凶殺案在他腦海裏盤旋。
他覺得頭皮發麻,血液倒流。可是總控製不住的要去想。
他害怕。
他害怕被沈婉心知道他這幅樣子,於是匆匆從會場離開。
嚴以謹一路都在想,沈婉心到底是什麼心思。他已經當過她心裏的替身了,他嘴上說不在乎,是真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