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跳完，長時間的練習讓那些男孩子紛紛站在原地大喘氣，各個眼神放在了沈婉心的身上像是想得到她的誇獎，她發覺到了這一點，抿了抿唇：“很好。”
隻有兩個字，她也僅限這兩個字。
;“你們的合同都是多久的？”
沈婉心想了想，問了一句旁外的話。
那些孩子有些莫名其妙，秘書在一旁趕忙說道：“都是長約。公司能捧這些藝人，也總是要讓他們付出一點兒代價的。”
“我可以跟你們談談嗎？”
沈婉心站起身來，眼神明亮。
“隻有我們幾個。”
她看了一眼手表：“這個點馬上就要吃午飯了，我們一起去怎麼樣？”
男孩子們有些局促，但在舞蹈老師的鼓勵下換掉了練習的衣服，跟在她後麵活像一條條的小尾巴，帶著五個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食堂。
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同齡人以及公司內部成員的側目。
早就知道來了新公司這些師哥就要被捧去出道，那些孩子們自然羨慕，想搭話問問情況可礙於前麵還不知是何脾氣的沈婉心隻能打打招呼，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們一行人離去。
食堂分兩層，上一層是包廂形式。
沈婉心就帶著人找了一間寬敞的地方，東西都是自助的，各個拿了一堆食物安靜的坐在該做的地方。
“你們放鬆，我就隻是想詢問你們一些事情。”
沈婉心能感覺到他們的緊張，看他們餐盤，蹙了蹙眉：“你們為什麼都要吃沙拉？營養跟得上嗎。”
“要保持身材。”
易池的聲音有些清冷，就跟他的外表一樣。
他也是第一個大著膽子說話的人，沈婉心拄著下巴，似懂非懂：“可是保持身材也是要講究營養均衡的吧。你們現在還在上學嗎，還是說……”
“我在上學。”
其中一個舉了舉手：“我高二了。”
“學習不緊張嗎？”
“還好。”
這一問一答之間，氣氛終於開始活躍起來。
沈婉心問了一下私下相關的事情，比如練習生的日常，他們比她想象中還要刻苦。一天有時隻能睡四五個小時，學校、練習室兩點一線的跑，有時候有公演或者其它的通告，那就更忙了。
他們的側重還是夢想這方麵比較多，像易池已經輟學了。
沈婉心聽的唏噓，又覺得羨慕。
她不懂這種拚命去爭取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體會，沉著眸子不斷的點頭，想著自己跟他們的差距。
是成熟。
這些人的話語裏多少都有些幼稚，沒有經過太多打磨的孩子們人生裏除了夢想一無所有。
他們很珍惜公司的這次機會，一直在表示他們會取得很好的成績。
沈婉心想到秘書剛剛跟自己說的那番話，這裏麵他們隻會捧一個，就是已經很成熟的易池。其他人不過就是墊腳石，陪葬品，沈婉心沒由來的心疼。
“如果這次出道不成功，你們會怎麼辦？”
沈婉心問道。
那些孩子啞然無聲，片刻才一個個支支吾吾的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