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意思?”
陸赫茫然無比。
沈婉心聳了聳肩,將這三個字解釋給他們聽。
“因為嚴以謹愛我,所以怕我受累,怕我委屈。所以才會想著改變自己。”
沈婉心說道:“雖然在旁人眼裏,或許有些……不可理喻?但事實就是這個樣子。”
“好像也有道理?”
陸赫不太懂,依舊覺得匪夷所思。
“等以後你們遇到喜歡的女孩子,估計也跟你嚴哥一樣。”
沈婉心笑道。
陸赫當即就反駁:“那不可能,嚴哥是嚴哥,我沒那麼心細。”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沈婉心很篤定。
付江源跟陸赫本質上跟嚴以謹沒什麼區別,接受了最先進、優秀的教育,打小生長在優越的環境裏,他們沒見識過黑暗,所以心底始終會保持一片光明。
對愛情也好,對人生也罷。
“主要還是嫂子好。”
陸赫拍馬屁懂得拿捏人,這話哄小姑娘管用。
要他說一句,嚴以謹好,那嚴以謹不領情還會罵他有病。
沈婉心撩了一把發簾,笑了一聲:“哪裏有。”
“我能跟嚴以謹在一起,可能是上天過於厚待我吧。”
陸赫不以為然:“低調也不能這麼做的,就算沒得嚴以謹,嫂子那名聲出去也是數一數二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
沈婉心隻是勾著唇角笑。
人的相貌可能真的會改變。
陸赫之前覺得沈婉心頂多算是個花瓶,後來又覺得盛氣淩人,如今再看活脫脫榮辱不驚,處事落落大方的溫柔姐姐。比起來那些豪門小姐,不知道好到什麼地方去。
“進來端菜。”
嚴以謹在做收尾工作,沈婉心下意識的起身就被陸赫摁了回去:“我來我來,嫂子不用動了。”
沈婉心也沒跟人客氣。
付江源倒是不插手這事兒。
“怎麼。有心事?”
他從一進屋開始,沈婉心就察覺到這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,心事重重。進來後就保持一言不發的狀態,眼神在她跟嚴以謹之間徘徊不止。
“沒有。”
付江源嘴硬不肯承認。
沈婉心倒了一杯白開水:“那就算了。”
“你該不會現在還想著勸分吧?”
沈婉心調笑著說道。
之前付江源這麼看她時,意義很明顯。
就差在臉上寫著,你是什麼東西,還敢在嚴以謹身邊興風作浪這麼久?
付江源臉一沉,該是記起來之前的事情了:“哪有。”
“我看你好像很好奇我跟以謹呐。”
沈婉心猜測到:“是跟那個叫詩意的小姑娘鬧別扭了?”
被人措不及防的提及,付江源喉頭一梗:“沒有。”
“好吧。”
這人就是,強。口是心非,當屬第一。
陸赫這人你把他扔到什麼地方,他也吵吵鬧鬧。
就譬如在飯桌上,嚴以謹抿著唇:“真是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“我這不是好奇嘛?取取經,萬一以後有喜歡的姑娘,我就照著你的方法,我感覺肯定沒什麼問題。”
嚴以謹抿了抿唇。
他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,沈婉心是主動朝他靠近的。當初如果不是她說要走,他也不會茅塞頓開,察覺到自己的心意。
這是個漫長而又危險的旅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