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真的,朱管家親口跟我講的。”盧淑榮也氣不過,“據說賣了不少銀子!”
盧淑榮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過得比自己好,上次去找寧木子的事還曆曆在目,非但沒有討到便宜,反而還被盧延給罵了,這讓她心裏怨恨的種子生根發芽。
“這小不要臉,還會做生意了……賣給了盧延,氣焰都長了幾番,上次還敢罵我們……嗬嗬……”王春花氣到臉都扭在一塊了,跟手裏的帕子有的一拚,眼裏閃過幾分狠曆。
“娘,我們要不要去打壓一下那小賤人的氣焰,不然哪天都爬到我們頭上來了!”盧淑榮慫恿道。
王春花想起上次盧延生氣的樣子,還有些顧慮,可她就是見不到寧木子好:“等著,過幾天盧延不在時,我們再去,看她到時候怎麼辦!”
寧木子並不知道這兩母女又在搗鼓什麼名堂,而是在思索著該如何寫食譜。
她似是想到什麼,問盧延:“你會寫字嗎?”
盧延遲疑了一下,點了點頭:“會。”
聞言,寧木子覺得盧延的身份似是被蒙了一層紗,按道理來講,在古代,像這些鄉下的農夫獵戶,基本都是文盲,能寫出自己名字已經是有文化了,寧木子半信半疑,用手指沾了水,在桌上用繁體字寫下他的名字。
“這個?”寧木子指了指,問道。
“我的名字。”
寧木子又弄了水,寫下自己名字,再問盧延。
“你的名字。”寧木子剛寫完,盧延就回答了她。
“你是以前有人教過你嗎?”寧木子遲疑了一下,還是問出了口。
盧延眸中露出幾分迷茫,想了又想,最後還是搖了搖頭:“不記得了。”
寧木子想起上次她問盧延他的家人時,他也說不知道。
盧延以前究竟是幹什麼的,也沒有人知道,她也不知道。
從最開始見到盧延開始,盧延給寧木子的感覺並不像那種普通的農村獵戶,身手矯捷,還有那把精致的匕首,而如今盧延居然還識的字,更是讓寧木子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。
也許哪一天,這塵封的過去就被揭曉了,而如今,她能做的,就是陪在他身邊。
寧木子衝盧延笑笑,沒有再問下去。
可盧延卻有了疑問:“你原來會寫字?”
寧木子虎軀一震,聞言嚇得冷汗都出來了,她這才想起來,自己身處於古代社會,還是在鄉下!
按照道理來講,像一般的鄉下婦女,可是連字都認不得,更不要說寫字了。
“哦,嗬嗬,那個,我弟弟,你也知道,我之前讓他教過我……”寧木子心虛地沒看盧延,而是用手擦掉剛剛灑出來的水。
盧延沒有再問下去,似是被寧木子瞞過去了,這才讓她鬆了一口氣。
“對了,”寧木子停下的手中的動作,“明日我能跟你上山嗎?”
她的靈鼻能幫到盧延很多,而她現在也很需要更多的肉食來試手,以製作食譜。
“好。”這一次盧延沒有猶豫,但又頓了頓,加了一句,“不許亂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寧木子十分慶幸這次盧延沒有拒絕她的請求,她又想起了什麼,“這一次,火火……”
盧延這才想起了火火,上次把它給放了回去,最後陰差陽錯又給帶了回來,如今也在家裏待的習慣了。
“你想留就留下,我沒意見。”盧延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舍,沒有猶豫地說。
這次換成寧木子犯愁了,上次她將火火放回去,但很顯然火火是舍不得的,她懷疑火火被盧延趕走後一直跟著他們,不然怎麼在她被熊困住時那麼快就能跑出來救她。
正在她犯難的時候,火火跑了過來,蹭蹭她的腿。
看著如此溫順的動物,寧木子將它抱起,一下一下地順著它的毛:“那我就……讓它留下?”
“都由你定。”盧延眼底笑意深了深,一人一寵的畫麵在他眼裏安靜祥和。
似是聽懂了他們在說什麼,火火開心地晃著尾巴,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寧木子的手心,寧木子被它這番動作鬧得咯咯直笑。
夜也深了,昏黃的燭光跳動著,晃啊晃啊,把所有的暖意都撞進了寧木子心裏,好像誰也打破不了此刻的暖意。
日子這麼過著似乎也不錯?
寧木子看著盧延,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,燭光模糊了他的神色,但那冷峻的外表卻似乎重新覆上了一層春意。
寧木子晃了神,臉頰飛上幾抹微紅。
盧延被發現了自己一直看著,別扭地移開了目光,耳尖泛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