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相顧無言,一時屋內氣氛竟有些曖昧。
“額……早點睡吧,明天還要上山……”寧木子輕咳兩聲,打破了此刻微妙的局麵。
聽寧木子開了口,盧延也隻好吹滅了蠟燭,夜色瞬間席卷而來,掩蓋了兩人的尷尬,唯聽得寧木子輕聲一句:“晚安。”
晚安?盧延沒聽過這個詞,但結合一下情景也差不多能猜到,他學著寧木子回了一聲,“晚安。”
等寧木子醒來時,盧延早已將早餐準備好了。
他似乎總是這樣,做什麼事情都利索迅速……是以前養成的習慣嗎?寧木子看著桌前的早餐,不禁又思考起盧延的身份。
盧延看著寧木子沒有動手。而是在走了神,輕輕叫了下她,眼裏帶了詢問。
寧木子輕輕搖頭,隨即綻放一個微笑:“辛苦你了。”
此情此景,盧延抓著碗的手緊了緊,悶聲一句:“小事,本應該的。”
發覺盧延似是在害羞,寧木子惡趣味又上來了,她湊過盧延身邊道:“但像做早飯這種活,不應該由妻子做的嗎,哪有相公大早起來做早飯的?”
盧延的耳尖更紅了,寧木子說話時的溫軟氣息縈繞在他身邊,隻好扒著飯假裝不在意道:“我沒有那麼多規矩。”
看著盧延的反應,寧木子又笑出了聲,有時候逗逗盧延還是挺好玩的,適當的增添一下生活的情趣嘛…
等收拾妥當準備出門,寧木子帶上了上次盧延給她的匕首。
走上路上,寒風凍骨,到了山裏更是冷了幾個度。
寧木子動了動鼻子,仔細分辨著空氣中夾雜的野獸的氣息。
還跟上次來時一樣,越到裏頭,野獸的吼聲越發清晰可辨,盧延攬過寧木子,生怕她再亂跑。
被男人的氣息包裹住的寧木子此刻隻覺得十分安心。
細細分辨空氣中的氣息後,她聞到了羊的味道,心中暗喜。
她除了燉羊肉,還會其他的做法,如果能再抓住一隻練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,更重要的是羊身上的羊毛!
她正愁著要用除了狼毛還可以用哪種動物的皮毛來硝製。
她有意無意地引導著盧延,假裝不在意地看到了羊,指點著盧延拉弓的方向,隨著長箭破開空氣,沒等羊反應過來,盧延的箭就已經射中了。
其實寧木子本想讓盧延走近些去,她原本瞧著這距離有些遠不一定能射中,沒想到她話還沒說出口,盧延就已經利索地搭箭拉弓,咻一聲,射了出去。
這叫百步穿楊(羊)?寧木子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詞。
一個不安分的氣息從身後鑽入寧木子鼻中,是……兔子?寧木子扭頭往腳邊看去。
的確是隻雪白的兔子,晶瑩的赤瞳清晰地倒映著寧木子的模樣。
她扯了扯盧延的袖子,盧延回頭看見了兔子,動作迅速地掂起它的後頸。
“我拿著吧,你去撿羊。”寧木子小心翼翼地提起兔子的後頸,跟兔子對視著。
兔子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處境,急忙撲騰著兩條小短腿,想要逃離寧木子的控製。
寧木子覺得這兔子可愛的緊,本來準備紅燜兔子的想法此刻煙消雲散,倒是想留下來養它。
她決定問一下盧延的意見,眼睛看向他的方向,盧延已經拿著羊過來了。
寧木子舉起兔子麵對著盧延,兔子的腿還在不停地撲騰,像是要在虛空中抓住什麼般。
“我們要不養隻兔子吧?”寧木子提著兔子,跟它大眼瞪小眼。
“你想養,我沒意見。”盧延並沒有反對寧木子的意見,反而將主動權交到了她的手中。
寧木子一聽便樂了:“那你這是答應我了?”
最後寧木子又引導盧延打下了躲在不遠處的另一隻羊,寧木子還是沒有將自己那奇特的能力告訴盧延,她覺得告訴盧延可能會暴露自己不是原身的身份。
其實盧延有些察覺到寧木子的奇怪,他以前記得寧木子在打獵這方麵並不是那麼敏感,在他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寧木子居然能看見遠處的羊。
應該是巧合吧。
回去後,盧延先去把羊給處理一下,而寧木子手中的兔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,竟不再掙紮了。
“火火,這是你的新朋友。”寧木子順著火火的毛,以防它突然跳起來一把咬斷兔子的脖子。
不出寧木子的意外,火火衝著兔子齜牙咧嘴,像是在宣示主權,寧木子也隻好將兔子拿去廚房,找了塊布給它簡單地搭個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