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隻兔子自寧木子帶回來後便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,每天寧木子都會拿新鮮的青菜給它吃,慢慢地,它似乎不害怕寧木子了,看見她來了便撒開四條小短腿跑去接她,十分高興的樣子。
讓寧木子有些奇怪的是,她偶爾去摸兔子,會突然出現“它在開心”的這種感覺,隨即抱起兔子,左看右看,也不覺得這兔子會笑。
可她好像真的覺得這兔子很開心呀……
算了,反正她喜歡這倆小動物,它們覺得開心就更好了。
“好。”盧延不假思索地答應了。
他沒有想到寧木子已經考慮得這麼遠了,這讓他很高興。
畢竟,寧木子是在為他們的未來籌劃。
等寧木子將雞端了出來,剝開覆蓋其上的黃紙,那香味便撲鼻而來。
做這個最重要的得入味,鹽抹少了不行,沒味道;抹多了也不行,太鹹,入不了口。
但寧木子將鹽的多少控製得剛剛好,不鹹不淡,配上醬料,別有一番風味。
盧延沒想到寧木子還會做這個,味道鮮甜,不會太過油膩,而且在高溫下,雞身上的肥肉漸漸滲出油來,沾滿了全身。
或許是表現太過驚豔了,盧延已經在想還有什麼菜是寧木子不會做的了。
寧木子眼裏閃閃發光,趕緊問盧延口感如何,得到肯定的回答後,這才放下心來。
還好,鹽的分量她沒有記錯。
每夜好像都是這樣,盧延在那磨刀或是幫襯著寧木子,而寧木子不是在燒菜寫食譜,便是在燭光下縫製衣服。
這樣的生活好像已經成為常態了,寧木子想,是什麼時候習慣成自然了?
不過這樣也好,這種悠哉的生活,她上輩子倒是沒有想過。
……
第二天早晨才剛吃完早餐,便聽得屋外鬧哄哄的,還沒等她出去一探究竟,便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。
“寧木子!”
是男人的嗓音。
寧木子與盧延對視一眼,便出去一看。
看到男人時寧木子這才反應過來,是原身的後爹來了。
她記得盧老三並不喜歡寧木子,原因無他,寧木子都不是他的親女兒,他為什麼要白白給別人養女兒,自然對她也沒有好臉色。
寧木子往盧老三身後望去,盧燕花盧武還有盧母也都來了。
她壓製住心裏對原身奇葩家人咆哮,還得擠出笑臉去迎接盧老三:“爹,你怎麼來了?”
“你還敢管我叫爹?”盧老三看見寧木子,胸中怒火燃燒得更旺,“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些娘家人了!
“爹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寧木子心頭一跳,這原身的家人定是過來鬧事的。
“你還敢問?”盧老三雙眼微凸地瞪著寧木子,“你叫我爹,那你還不知道你弟弟讀書要用錢嗎?自己一個人在那悶聲發大財,自你嫁出去,回不都不回來看一眼,你這叫做大不孝!”說這就伸手想給寧木子臉上來一巴掌。
可他手揮到一半便動也不能動,且手腕一陣疼痛傳來,盧老三抬眼一看,一個高壯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寧木子身旁,伸手攔住了他。
盧老三一眼便認出這是盧延,那脖子上猙獰的疤除了他盧家村沒有第二個人。
“放手!”
他對這個便宜女婿也並沒有什麼好臉色,反而覺得寧木子不回來看看都是他教唆的!
然而盧延並不怕這個老丈人,依舊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腕,眼中含著的怒火似是下一秒就要迸發出來。
“盧延,你放下手。”寧木子歎了口氣,盧延也隻好放下盧老三的手,但依舊站在寧木子前麵護著她。
寧木子被盧延的動作給暖到了。
還好有人會護著她,寧木子想。
“爹,我現在還叫您一聲爹,是我尊敬您,您已經把我賣給了盧延,按道理來講,我和盧家已經沒有關係了。”寧木子一頓,又繼續道,“您知道‘賣’的意思嗎?我整個人都是他的,所以我掙到的錢,也是盧延的錢,我沒有道理拿他的錢來‘孝敬’您老。”
“你……”盧老三被寧木子的話一堵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“你這就是借口,就是不想拿錢出來,果真是個摳門的!”關鍵時刻,盧燕花跳了出來。
“我說過了,我是被賣了,而不是風風光光地給嫁了出去,我和盧家已經沒有關係了。”寧木子看著自己跳出來的盧燕花,又好氣又好笑。
“好了燕兒,回來!”盧母本就覺得對不起寧木子,聽見寧木子這麼說,更是覺得羞愧難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