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感受到背後投來的視線,盧延也反過身去看了一下,可除了人來人往的街道,啥也沒看著。
許是自己多心了。
寧木子瞧他往後看去,自己轉過頭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盧延搖了搖頭。
盧延對於自己的直覺判斷很是準確,按照道理來講一般是不會出錯的,可等自己回頭看時卻沒瞧出個端疑。
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?
盧延這邊也不去多想,但心裏總覺得有些怪異。
寧木子這又拉著盧延一塊去了集市買了些需要的東西,兩人才回了家。
到了家中,寧木子開始盤算著,什麼時候能把這茅草屋換成一個漂亮的大宅子,之前她就想過這個問題,可現在賺了錢才發現,古代雖然房價不高,可收入也不能高到哪裏去,她現在賣衣賣菜譜生活確實改善了不少,但買房子,還早著哩!
“盧延,我才發現,我以前如意算盤實在打得太響了。”寧木子在心裏算了一筆,直接被現實和理想的差距給擊敗,整個人趴在桌子上,一臉喪氣。
“嗯?”盧延正在門口用炭火烤製皮毛,聽到她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,有些不解。
半天沒聽到回應,盧延轉頭去看,卻見他的小妻子趴在桌上一動不動,心猛地一緊,大步跨了過去。
“木子……”
“不行!我……哎喲!”
寧木子捂著生疼的額頭,嘴裏叫喚著疼,順帶還不忘‘質問’一句,“盧延你過來怎麼不出聲啊,疼死我了!”
盧延那邊摸了摸自己也泛紅的下巴,心裏苦笑一聲,沒有解釋剛剛的事。
隻走過去看到她已經紅腫一片的額頭,眼底盛滿歉意,“抱歉,下次我一定先出聲。”
“那你給我揉揉!”寧木子抓著他的手往自己額頭上放,“輕一點啊,很疼的。”
聽到這話,盧延心裏更加愧疚,手上的動作,愈加輕柔,他的小妻子啊,實在太嬌弱了,猶如易碎的瓷器,他應當妥帖放置。
許是太安靜,原本的氣氛逐漸變得曖昧起來,寧木子隻覺得那大手貼著的地方不怎麼疼了,卻愈加發燙,她的臉也是燙的,盧延看向她的目光,也是燙的……
……
太陽從後山山頂落到了山腰,整片地都變成了金黃色,寧木子將衣襟上最後一顆扣子扣好,臉上還是一片緋紅。
“我在廚房幫你燒了熱水,你……”盧延從外麵走進來,話沒說完,就見女人大聲喊了句‘知道了’,便腳步慌亂的跑了出去。
廚房裏。
寧木子背靠著門氣喘籲籲,神色又羞又惱,給自己灌輸了好幾遍‘我是現代人,我的思想很開放’,才把‘白日宣淫’這想法給壓了下去。
平息了好一會兒,她才開始思考正事,她的下一個食譜到底寫些什麼。
寧木子眼睛眯了一下,心裏倒是有了些想法,村裏有一口湖,各種魚應該很多,她可以寫魚肉,總之方便的先寫,不然食材來源都找不到,更別提做成菜了。
前世自己倒是喜歡吃魚,但特別討厭很多小刺的,每次都會挑那些刺少的來。
但如今在這個窮山僻壤的地方,想要鯰魚之類小刺少的魚,倒也有些麻煩,大多都是些草魚或是鯽魚。
嘖,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鯽魚,那刺多的……時間光是花在挑刺上了,等吃著了肉都涼了。
不過,若是盧延會除魚刺,這倒是不成問題……
“盧延,你會除魚刺嗎?”寧木子好奇地問道,眼裏滿是期待。
盧延挑眉道:“會。”
盧延不太喜歡吃魚,原因也是因為刺太多了,之前倒是附近的盧漁夫教過他如何除刺,但他覺得有些麻煩,便也很少吃魚了。
如今寧木子問起來,倒是頗有些小驕傲,好在當時學了這個。
寧木子一聽,眼睛笑得彎了起來,在心底裏激動地搓搓手。
既然盧延會除魚刺,那這就好辦了。
如今新年過了,也快到了開春的時節,湖麵上的冰也融得快,可以去釣個魚,回家再慢慢研究。
她第一個想做的是酸菜魚。
以前她從不挑食,尤其喜歡辣的東西,偶爾忙裏偷閑會去下館子,下館子必點辣,點辣必少不了酸菜魚。
“我們過幾天去釣魚吧!”寧木子激動地拽了拽盧延的衣袖,眼底的欣喜根本瞞不住盧延的眼睛。
“好。”盧延輕柔地摸了下她的頭,眼含笑意道。
這春天還沒到,盧延眼裏倒全是春意……寧木子小聲嘀咕了一下。
不過還得去買幾壇酸菜回來,盧延是個獵戶,家裏的地自然是沒有去打理的,需要菜的話就拿肉跟鄰居交換一下便是了,麻煩倒不是特別麻煩,隻是想酸菜這種東西,自己能做就不願特地去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