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有盧老三在,王春花硬氣了不少,總歸還有盧老三這個男人擔著,出了事最倒黴的也不會是她!
盧延一聽他們又開始胡言亂語的詆毀寧木子,臉色就沉下來,“這是我家,如果不想上門討打,就請你們趕快出去。”
他一開口盧老三更氣,盧老三索性往院裏一坐,無賴道,“我今日要把你們的牛給牽走,你們不給我就不走了!我倒要看看,你還真的能把你嶽丈給打走,落下個不孝的罪名?”
寧木子對這狗皮膏藥一般的盧家人簡直毫無辦法,畢竟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。
盧延正要動手,寧木子卻摁住了他,“別跟這些無賴計較,咱們忙咱們的,管他們呢!”
天邊晚霞已經燒的紅彤彤,寧木子無視院內這三人,自顧自的做起飯來。
昨天的三隻兔子還剩下兩隻,寧木子悶了一鍋的水煮兔肉,兩大碗米飯澆了鮮美的肉汁,和盧延一人一碗端到院裏吃。
王春花留在這原本想的是還能混頓晚飯吃吃,他們三個娘家人守在這兒,寧木子做飯還能不給他們端一碗?
她來了幾次,寧木子次次都在吃肉,就算帶不走牛,能混頓肉吃也不錯,哪想到寧木子完全沒有招呼他們吃飯的打算!
盧老三見狀起身,直奔院裏拴著的那頭大黃牛,氣急敗壞的要帶走,王春花和盧燕花也在後麵替他使勁。
盧延見狀丟下碗,三兩步上前摁住盧老三的手,“放開!”
“今日我還就不放了!”盧老三決計要無賴到底,“這牛我還非要帶走。”
寧木子急忙攔在兩人中間,生怕盧老三再惹得盧延動手。
她倒不是怕盧老三受傷,隻怕傷了盧延的名聲,日後在村裏受人嘀咕。
“這牛是盧延買的,我也是盧延買的,你們盧家人有什麼資格來這兒拿東西?”
寧木子伸手要從盧老三手裏奪繩,盧老三卻將她猛的一推,“別的我不管,我隻知道你是吃我們盧家的飯長大的,你的東西就該是我們盧家的東西!”
寧木子被推得一個趔趄,盧延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才不至摔倒。
盧延的怒火也被盧老三這一推給徹底點燃了,他兩下就從盧老三手裏奪過繩!
可他的力氣是能上山劈虎的,病弱的盧老三怎麼抗的住?
盧老三被盧延的手勁兒一帶,竟然摔在地上暈了過去!
王春花和盧燕花失了主心骨,盧燕花一下子哭起來,王春花則是在院內大叫,“殺人了,盧延殺人了!”
盧母帶著盧武匆匆趕來,剛好撞見了這一幕,王春花一把拉住盧母,急忙推脫責任,“你可看清楚了,這就是你的好女兒和好女婿!老三現在暈過去了,要是有個好歹可都是他們害得!”
盧母被她給唬的一愣一愣的,還是盧武保住了幾分清醒,“現在說這些幹什麼,我爹還在地上躺著呢!”
幾人七手八腳的要把盧老三拉起來,可是盧老三瘦歸瘦,再瘦也是個成年男人!
王春花她們都是婦道人家,盧武也還是個孩子,幾個人拉了半天也沒能把盧老三拉起來。
盧延揮手把他們都趕走,自個兒將盧老三背到背上,“我來。”
盧延背著盧老三在前頭走,盧母她們哭哭啼啼的跟在後頭,寧木子跺了跺腳,一轉身朝王大夫家跑去。
寧木子一邊跑一邊嘀咕,她剛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,盧延的手可是一點兒都沒碰到盧老三,一個大男人在地上摔一下怎麼會忽然暈倒?
想來想去,寧木子隻覺得這是一樁古代碰瓷案,隻可惜這個朝代不能拍照取證,不然她一定能證明盧延的清白!
“大姐,大姐……”
身後盧武氣喘籲籲的追上來,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,“大姐,剛剛到底怎麼了,爹怎麼會突然暈倒?”
盧武願意來問她,說明盧武相信她,可盧武也隻是個小孩子,說的話在盧家起不到太大作用。
“這事說來話長,不過爹忽然暈倒,絕對跟我們沒關係,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去找王大夫!”
寧木子氣喘籲籲的帶著盧武去找王大夫,又氣喘籲籲的帶著王大夫到盧家。
哪想到她剛把王大夫帶到,王春花就把她和盧延趕出去,然後“啪”的一聲關上盧家的大門送客,“你們走吧,我們家人現在不想見到你們。”
“至於之後的賬,等老三醒了再跟你們一一算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