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。”寧木子將臉洗幹淨,兩口喝完藥,接過盧延遞來的果脯,又坐著牛車去了縣城。
老板一大早就等在雅間,隻等著寧木子過來。
他本以為藥膳就是吃個噱頭,哪想居然真的有效,這三日果然覺得精神比平常好些,路上遇見熟人都誇他容光煥發。
這下可好,他要是能將藥膳買到手,酒樓的生意還怕不紅火?!
寧木子和盧延剛走到樓下,就有個中年男人慌忙迎來,“見過盧娘子,我是這裏新來的主管,掌櫃的早就交代過了,若是盧娘子前來,立馬請您到樓上雅間。”
跟先前肥胖臃腫的主管相比,這男人看著精瘦,眼頭也比胖主管活絡上幾分。
盧延今早獵的野豬送到了廚房,兩人隻帶著一罐茯苓甲魚湯上樓。
門一開,老板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寧木子懷裏抱著的罐子,眼前瞬間一亮!
“盧娘子這次又帶了什麼來?”
寧木子揭開蓋子遞到老板麵前,老板舀起一口慢慢品嚐,享受的微闔了眼。
喝了小半罐湯,老板才想起來他還在談生意,擦了擦嘴滿意道,“盧娘子這次帶來的湯也不錯,這次的和上次的,兩樣配方我一並要了!”
寧木子拿出早就寫好的配方交給老板,換得一份讓人滿意的價格。
老板親自將兩人送到樓下,臨別之際不舍道,“聽說之前大火的錦繡坊的衣服也是盧娘子設計的?”
“掌櫃的謬讚了,我隻不過提了一點小小建議,主要功勞還得歸給趙老板,實在不敢居功!”
寧木子謙遜一笑,心中暗暗覺得這位老板不簡單,連錦繡坊的事都能設法打聽到……
老板心裏打著自己的算盤,像寧木子這樣一個會做生意的聰慧女子,要是能挖到他們酒樓來,豈不大賺特賺?
老板看向寧木子的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欣賞。
盧延臉色一沉,身子微側擋下老板望向寧木子的大半目光,神色已然不悅。
老板將盧延的動作收入眼底,心中也知讓寧木子來他們酒樓怕是不成,恐怕一個小小酒樓困不住她……
老板低頭展開折扇,再抬頭看向寧木子的目光多了幾分收斂,“盧娘子日後若是還有好的藥膳,隻管通通送到這裏來。”
“好說好說!”寧木子爽快應下,對於賺錢一事她一向大方。
回去的路上,盧延隻悶著頭一個勁兒的趕牛車,想著酒樓老板望向寧木子的眼神,心裏越想越吃味兒。
寧木子實在太好了,好到他想將她藏起來,不許別人看見!
一回家盧延就不發一言的劈起了柴,寧木子見狀急忙攔道,“你背上的傷還沒好,先前的柴禾也夠用,先不著急劈柴。”
寧木子生怕劈柴的動作太大,盧延背後的傷口撕裂開,可她巴巴叫了幾聲,盧延也不搭理,說了多了男人也隻回了個簡單的嗯,還是堅持悶頭劈柴。
寧木子這才意識到盧延情緒不太對,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他身旁,“怎麼了,好端端的生什麼悶氣?”
盧延柴禾劈的飛快,迸濺出的木屑落在寧木子腳邊,這才悶悶的開口,“你坐遠點兒,別被傷到。”
“不要,我就要坐在這兒!”
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,寧木子篤定了盧延會妥協,小臉一橫,鐵了心不挪地方!
盧延無法,隻得停下了劈柴,剛一抬頭就撞見寧木子眯著眼笑問他,“怎麼了,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
她想來想去,也隻想到盧延是從出了酒樓才變了臉。
想到男人吃醋的可能,寧木子的心髒軟成一團。
盧延被戳中心事起身就要走,寧木子快速幾步上前從身後抱住他,軟綿綿的安慰道,“別生氣了,讓我看看你的傷。剛剛你劈了半天的柴,我擔心的不得了。”
被寧木子服軟的話一安慰,盧延的醋意消了一半,任由寧木子扒下他的後背看傷口。
剛剛劈了半天的柴,萬幸盧延的傷口沒有撕裂,寧木子擔憂的心這才稍稍放鬆。
早上猙獰可怖的傷口已結成了伽,寧木子認真的換著藥,鼻端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盧延後背上。
寧木子隻覺得自己手下的皮膚漸漸升溫,不由疑惑道,“怎麼了,難道發燒了嗎?要是發燒的話,昨天開的藥還剩了一些。”
大熱天傷口若是處理不當,很容易因為發炎而發燒,可是看盧延背後的傷口,又不像是恢複不好的樣子。
等到盧延轉過身,用暗色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她,寧木子才明白過來,原來不是發燒是發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