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就有一隻肥頭大耳的野豬“哼哼”著映入眾人視線。
這豬瞧著夠肥,隊伍中有人喊道,“就這一頭豬,對咱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?”
剩下人也跟著笑著,可是很快,他們的笑容就凝滯在了臉上。
那野豬後頭,不一會兒就又跟了四頭野豬出來。
他們一共六個人,一頭野豬不足為懼,碰上野豬群可就不好說了......
常年在山裏,麵對各種野獸的野豬,自然習得一身應付獵物的本領。
帶頭的野豬先朝他們衝來,剩下幾頭則調轉角度,將眾人圍成一個圈。
他們被野豬包圍了!
野豬沒有鋒利的爪子,卻有一身拱人的蠻力。
這麼大頭野豬撞過來,恐怕五髒六腑都得移位!
盧延有心給隊員們一個教訓,所以野豬襲來的時候,他一反常態沒有主動迎上,而是在人群中四處躲避。
憑盧延的身手,要想躲過這群野豬並不難,但他不出力,苦的就是隊伍中的其他人。
一見野豬襲來,大家都亂了陣腳,紛紛祭出自己手中的武器,拿刀的拿刀,舉棍子的舉棍子,來時整整齊齊的小隊,現在徹底亂做了一團。
野豬皮糙肉厚,尋常棍棒自然奈何不了它,一棍子下去,棍子斷了,野豬倒還安然無恙。
倒是有人僥幸刺中了野豬,但這不僅不能阻礙野豬的動作,反而將它給激怒了。
不少人都被野豬拱了幾下,那幾下下去,簡直肝膽欲裂。
盧延見時候差不多了,這才朝眾人喊道,“都別慌,現在先將你們的武器拿起來!”
這個時候,大家也顧不得指令是誰喊的了,隻要跟著這聲音能救命,沒人會不願意聽。
眾人依言抓緊了自己手中武器,盧延接著道,“張大貴跟我對付最右邊三頭野豬,剩下的人圍攻左邊兩頭。”
張大貴聽到險些哭出來,“延哥,真要咱們倆對付三頭嗎?”
他們兩人對付三頭野豬,剩下四人隻用圍攻兩頭,盧延當真不是在開玩笑嗎?
盧延懶得廢話,隻朝他丟下一句,“跟緊我!”
張大貴依言握緊了棍子,強撐起勇氣跟在盧延身後。
盧延裝好弓箭,朝最近的那頭野豬射過去。
四石的拉力,讓箭整根沒入野豬體內,即便再厚的皮肉也扛不住。
野豬悶哼一聲,跑過來的動作受阻,前腿一軟倒在地上。
張大貴見狀急忙舉起自己的刀,往野豬身上胡亂一通砍,砍了這麼一會兒,倒也成功讓野豬斷了氣。
剩下的兩頭豬,盧延隻剩下一支箭,掏出一支射向野豬,另一隻隻能拿著刀對付。
中箭的野豬依樣被張大貴砍死。
盧延拿著刀,剩下的野豬見同伴都死了,哼哼兩聲,紮著腦袋朝盧延衝了過來。
盧延靈巧躲過,借著野豬停不下來的慣性,在它身後舉劍一刺,大半的劍都插入野豬身上,迸出的血濺了盧延一臉。
劍插入了野豬身上,再想拔下可就難了,特別是這頭野豬沒有立刻死去,背後插著劍還在拚命扭轉身體。
盧延赤手空拳跟它搏鬥,繞到野豬正麵,一拳擊上野豬麵部最為薄弱的眼睛。
張大貴見狀在旁補刀,學著盧延的樣子刺向野豬的眼睛。
盧延用拳腳攻擊,張大貴就用刀,在盧延的指揮下,刺到野豬身上。
兩人密切配合,最後一頭野豬也被收拾掉。
他們兩人幹倒了三頭野豬,剩下四人那裏才剛剛殺死一隻。
最後一頭野豬繞著他們不停打轉,直把四人折騰的精疲力盡。
張大貴見狀問道,“延哥,咱們不去幫他們嗎?”
盧延輕搖了搖頭,沉聲道,“等著。”
經過方才一戰,張大貴已徹底被盧延折服,如今盧延說什麼,他自然聽什麼。
眼見那豬就要朝一人衝過去,可那人早已被野豬折騰的精疲力盡,哪有多餘的力氣躲開?
周圍的同伴也是有心無力。
野豬即將衝來的一刻,盧延搶過張大貴的劍,刺向那野豬的眼睛。
野豬瞎了一隻眼,動作遲緩了不少,反應過來的張大貴趕緊將那人拉到安全的地方休息。
盧延三下五除二,輕鬆幹翻最後一頭野豬,抹了把臉上的血,將劍扔還給張大貴。
剩下人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,被救下的人更是感激,“延哥,方才是我錯了。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,您真是大人有大量!”
原來救下的這人,正是先前捉兔子被罵的那個。
經過野豬這麼一戰,眾人多了些共患難的友誼,也真正見識了盧延的本事,再也沒人敢挑戰盧延的權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