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話就是去找王大夫處理,回酒樓的話就是去濟世堂處理,他們現在停著路中間,離哪兒都不近。
寧木子撇撇嘴,“回酒樓唄。”
酒樓裏備的還有些傷藥,處理完正好可以接著幹活。
盧延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,順從的點頭應下。
到了酒樓,盧延扶寧木子下車,寧木子一隻腳受了傷不方便,單腳跳著在地上站好。
盧延停好牛車,就扶著寧木子一瘸一拐的往酒樓裏去。
酒樓開門的早,裏頭的客人還沒多少,夥計都還算是清閑。
陳小二看寧木子一瘸一拐的,趕緊過來關心道,“老板娘,你這是怎麼了?”
寧木子無奈笑道,“路上不小心崴了腳。”
陳小二滿腹疑惑,“老板娘,您不是坐車來的嗎?”
寧木子被他說的臉一紅,總不能告訴陳小二,自己今早起來跟盧延耍小性子鬧脾氣,半路才坐的車吧?
幸好盧延開口,替她緩解尷尬,“小二,店裏有藥嗎?先拿些過來。”
“哦,哦!有的。”陳小二被一提醒,趕緊到櫃台去拿藥。
寧木子看盧延一眼,接著傲嬌的冷哼一聲,乖乖的讓盧延扶著她往後院走。
陳小二很快就拿來了藥,交給盧延道,“老板,給你。”
盧延收下,看陳小二還在那杵著,微側身擋住了陳小二的視線,暗皺了眉頭,“這兒沒你的事了,快去前頭幫忙吧。”
等陳小二走了,盧延這才把連接的門從裏頭合上,撩開寧木子的褲腳。
腫的瞧著更嚴重了些,盧延見寧木子一聲不吭的樣子,緩和了神色,輕柔道,“會有點兒疼,先忍一忍。”
將藥酒倒在手心裏搓熱,盧延這才將藥酒抹到寧木子腳踝上。
掌心觸及皮膚的時候很熱,不知是藥酒的溫度,還是盧延手的溫度,寧木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,腿下意識就往回收。
“別動!”盧延摁住她,不由分說的把受傷的地方塗完藥酒。
寧木子看他低頭認真的樣子,忽然就心軟了。
反思了一下自己,早上確實有些無理取鬧了點兒。
抹完藥酒,盧延又等了一會兒,見寧木子腳踝腫的消下去了一些。
寧木子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腳踝看,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腳忍不住往後頭縮了縮,叮囑他,“我這兒沒事了,你回去打獵吧。”
盧延還有些不太放心,遲疑的看她,“不然我再陪你一會兒?”
“不用了!”寧木子趕緊推推他,“我這一點小傷,已經沒事了,你快去打獵吧,別讓人家等的太久。”
他們今早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,捕獵小隊的人估計早就到了。
腳踝扭傷隻是一點小傷,過不了多久就會好,寧木子可沒有那麼嬌氣。
盧延猶豫了一會兒,終於點頭道,“那好吧,我先回去了,你要是有事兒,記得叫店裏的夥計。”
寧木子渾不在意的擺手催他,“好了好了,快走吧!”
等盧延走後,寧木子深刻反思了一會兒自己的行為,早上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。
也許是盧延寵她過了頭,今早怎麼看,怎麼都有些恃寵生嬌的意味兒,還為此沒有吃早飯,現在想想真是不該。
現代有個說法叫,不吃早飯等於慢性自殺。
寧木子摸著空蕩蕩的肚子自我安慰,她就不吃這一頓早飯,礙不了什麼事兒的吧......
張四娘端著個托盤過來,上頭放了粥和饅頭,還有幾個清淡小菜。
寧木子聞著飯菜的香味,差點兒感動的哭出來,眼巴巴的看著張四娘,“四娘,你真是貼心,整個酒樓最懂我的就是你了!”
被寧木子這麼一誇獎,張四娘這樣的薄臉皮立刻就臉紅了。
將粥和菜在寧木子麵前擺好,張四娘解釋說:“是老板臨走之前交代的,說老板娘你今早沒吃飯,讓我過來送點吃的。”
寧木子夾菜的手一頓,小聲哼道,“算他識相。”
張四娘一過來,就聞到後院裏一股濃烈的藥酒味兒,抽抽鼻子聞了聞,最後目光鎖定在寧木子身上,“老板娘,你受傷了?”
寧木子小聲哼哼兩句,喝了口粥咽下嘴裏的菜,這才道,“沒什麼大事兒,就扭了一下腳踝,抹完藥酒很快就好了。”
張四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恍然大悟道,“怪不得老板說後廚沒事兒的話,讓我來後院看看你。”
“老板娘。”張四娘捧著臉,羨慕的看著寧木子,“老板對你可真好!”
寧木子耳朵悄悄的紅了,趕緊低頭喝了口粥壓壓,粥裏明明沒有放糖,她卻覺得自己嚐出了甜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