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也沒把出什麼異常,不過為了穩妥起見,王大夫還是給寧木子開了幾貼安胎藥。
拿了安胎藥,陳奶奶就趕緊煮好了,催促寧木子喝下去。
寧木子一聞見那味兒,本來是不想喝的,可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著想,還是老實喝了下去。
吃過了飯,為了穩妥起見,陳奶奶中午也沒敢讓寧木子做飯。
她做飯的手藝雖然不如寧木子,可隻要菜裏多加些肉,幹活的工人也不會多挑剔。
寧木子坐著無聊,吃完飯後,身子倦的厲害,幹脆就直接睡了過去。
她這頭睡得安詳,完全不知道外頭的流言蜚語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。
陳奶奶過去給工人們送飯,臨近中午,連老黃牛也走的慢吞吞的有氣無力。
路過街口的大樹下,不少婦女們正在圍著聊天。
見到陳奶奶這個生麵孔過來,眾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多了些,不過當著本人的麵,也不好過多議論。
秉持著不給寧木子惹麻煩的想法,陳奶奶客氣的朝眾人笑了笑,甚至友好的隨口問道,“都晌午了,大家吃了嗎?”
回答她的以搖頭居多,陳奶奶見狀又隨口道,“哎呦,都晌午了,趕快做飯吧。”
閑聊的婦女們見她還挺好說話,就有人好奇的打聽起來,“大姐啊,你是木子的什麼親戚啊?我咋從來都沒見過你呢?!”
陳奶奶從寧木子懷孕,一直到孩子長大一些,估摸著得照顧寧木子個把年,一直瞞著大家也瞞不住。
所以,陳奶奶幹脆如實回答,“我不是他家的親戚,是寧姑娘懷了孕,她一個人太艱難,這才找我過來幫忙的。”
寧木子懷了孕,這對這群愛聊八卦的人來說,無疑又增加了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陳奶奶看她們個個驚訝興奮的樣子,借機道,“我先去給蓋房子的工人送飯了,大家接著聊吧。”
等陳奶奶走了,大家這才毫不掩飾的激動起來。
寧木子懷了孕唉,如今盧延不在,她一個人又得生孩子又得蓋房子,想一想這苦日子就像熬不到頭一樣。
曾經嫉妒她開酒樓賺大錢的人,如今看見她這樣,也忍不住有了幾分同情。
有好事的人推了推人群裏的王春花,幸災樂禍道,“春花哎,你這侄女有了身孕,怎麼都沒聽你說起過?連我們都瞞著啊!”
王春花臉一黑,心裏狠狠咒罵了這人多管閑事兒,眼看著一群人都好奇的看著她,王春花心中忽然有了個惡毒的主意。
她先是神秘的笑笑,一臉不屑開口的樣子,將眾人的好奇心吊足之後,接著才道,“這有什麼好說的啊,家醜不可外揚你們懂不懂?”
王春花這麼一說,周圍人都迷茫了起來。
先前挑事兒那人更是問道,“這怎麼就算家醜了?別人家要是懷了孕,都巴不得放掛鞭炮好好慶祝一下,怎麼到了你家,就成了醜事兒了?雖說盧延也忒沒良心,拋下糟糠妻跟別人跑了,你侄女日後的日子必定艱難,可也算不得什麼醜事吧?”
在場聽八卦的人都是和她一樣的想法,無一例外的都覺得寧木子可憐,日後日子不好過。
“哎呦!”王春花一臉嫌棄的樣子,拚命搖著頭,“你這麼說可就大錯特錯了,這事兒可不像你們想的這麼簡單!”
王春花連連擺手,看著那人的目光還透漏著隱隱的嫌棄,像是周圍人都是傻瓜,就她一個人知道事情真相一樣。
那人被她嫌棄的樣子熱鬧,憤憤不平道,“既然你知道,那你怎麼不說?你這麼吊胃口,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說!”
“哎呦,老姐姐你可別生氣!”王春花連連哄著那人,一幅討好的樣子,接著又掃視一圈眾人,故意擰著眉頭,一臉為難到極點的樣子看著眾人,“大家真想知道啊?”
她這話一出,周圍人都一個勁兒的點頭。
王春花見魚兒們上鉤,演技爆棚,故意咬著牙,使勁兒跺了跺腳,一幅豁出去的樣子,“罷了罷了,我就把這事兒告訴你們吧!”
周圍的人一聽,立刻將耳朵伸了過來,將王春花密密實實的圍在了正中間,唯恐自己漏聽一個字,錯過了這個驚天大秘密!
王春花眼底的得意一閃而過,她故意壓低了聲音,含糊不清的道,“你們算算,那盧延走了有多久了,而寧木子肚子裏的孩子又有多久了?”
話音落下不久,立刻有人答道,“盧延也就走了一個月吧,那寧木子不是已經兩個多月了,這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