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釋完自己來曆之後,盧延又講清自己離去的緣由,“我那時想找張縣令問清自己的身世,哪知到那兒之後就暈倒了,再醒來已經到了京城,三皇子告訴了我所有的事……”
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之後,盧延的記憶也恢複了過來。
他不是沒想過回去找寧木子,可國家危難,軍情險急,一道聖旨下來自己就得連夜啟程上戰場,哪裏有回去的機會呢?
更何況沒有大家哪來的小家?他在戰場上奮勇殺敵,為的還是南國百姓能安守自己的小家,寧木子在家也不必遭受戰亂……
聽他願意同自己認真解釋,再加上確實有情可原,寧木子心裏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了。
她眼中扔掛著淚珠,抬頭使勁兒盯著盧延,也就是現在的付延銘,“那縣令女兒跟楊菲兒又是怎麼回事?那楊菲兒……是你收的妾室?”
寧木子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,如果付延銘敢說一個“是”,那她就立馬休夫,連夜帶著孩子離開鎮上,房子和店都不要了!
她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大好女青年,從小接受的就是一夫一妻製的影響,盧延若是有了她,自然就不能再碰別的女人!
擱在古代,寧木子這樣的女人就是別人嘴裏的妒婦。
付延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,無語道,“這是什麼意思?縣令一家自從進了京城就沒再見過了,更別說他家女兒。楊菲兒的爹當初救了我一命,我總得替他照顧唯一的女兒,可楊菲兒堅持要做我的貼身丫鬟,我也沒辦法……”
盧家村後山上埋著的枯骨就是楊菲兒的親爹,當初若不是他拚死救出了付延銘,也就沒有之後的事兒了。
寧木子這才從付延銘懷裏坐了起來,仍舊問道,“你跟那楊菲兒真的沒什麼?”
今日那晚飯吃的跟試煉場一樣,除了付延銘本人,在場眾人都看出了楊菲兒對他的企圖。
付延銘極為認真的搖了搖頭,堅定道,“我此生隻會娶一個女人。”
執起寧木子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,答案已經明了。
可寧木子偏不肯,她非要聽付延銘親自說,故意裝的好奇的樣子,眨巴著眼睛問道,“是嗎,那你要娶誰?”
付延銘低頭看她,正對上寧木子臉上壞笑,懲罰似得吻上了她的唇。
那吻來的又凶又猛,寧木子一瞬間就被剝奪了所有的空氣,她拚命捶打著付延銘的肩膀,片刻之後對方才戀戀不舍的放過了她。
輕觸自己的唇角,付延銘低頭眸中帶笑,“現在知道了嗎?”
寧木子將臉扭至一旁,傲嬌的冷哼道,“誰知道你要娶誰啊!”
付延銘作勢又要低頭吻她,寧木子這才知道怕了,急忙雙手捂住嘴巴,聲音含糊不清的傳來,“知道了知道了,這下知道了……”
她這次服了軟,哪知才剛一鬆手,嘴就又被付延銘給吻上了。
不過同方才相比,付延銘的動作已經溫柔了許多,帶著些小心翼翼的珍視,被人這樣認真對待,寧木子也很快投入其中。
付延銘摟住她的手慢慢換了位置,順著肩膀往下挪動,正要進一步發展,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“老板娘,你在嗎?”
寧木子猛的清醒過來,一把把付延銘推開,擦了擦嘴角可以的水漬,清了清嗓子才應聲道,“四娘,怎麼了?”
對麵付延銘欲求不滿的看著她,眼中帶著點兒委屈的神色。
寧木子裝作沒看見,徑直打開了門,迎上外頭的張四娘,“怎麼了這是?”
張四娘一眼就看見寧木子通紅的小臉,忍不住伸手去摸她額頭,“老板娘,你不會是發燒了吧,臉怎麼這麼紅?”
寧木子瞬間就想起了方才跟付延銘在房間裏做的事,臉上更紅,她裝模作樣的扇了扇風,喃喃道,“沒有,可能是剛吃完飯,屋子裏太熱了吧……”
“那就好。”張四娘性子單純,也沒仔細往深處想,想起自己過來的原因,急忙道,“老板娘,您隨我去廚房看看吧,方才那小姐出事了……”
楊菲兒?
寧木子輕挑了挑眉,眼中多了幾分玩味,莫非對方這麼快就出手了?
理了理衣服,寧木子率先走出門外,回頭看著張四娘,輕聲笑道,“走啊,咱們一起去會會這位姑娘。”
廚房裏的盤子散落了一地,地上竟是些碎瓷片,楊菲兒正背對著門口坐在地上,隻能看見她肩膀輕動,以及細弱的哭泣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