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延銘臉色半分未變,輕點頭道,“夫人說的是。”
楊菲兒被他一噎,臉上表情難看極了。
寧木子也不想再留下來繼續氣她,拍拍楊菲兒的背起身道,“楊姑娘若是不想出去就算了,我去叫四娘幫你把飯端進來,楊姑娘用過晚飯之後記得要好好休息!”
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身影,楊菲兒心中更加惱怒。
她才來這兩天,就處處被寧木子壓在底下,想來是太過衝動,日後可得小心行事。
她們,來日方長……
楊菲兒的目的寧木子心裏再清楚不過了,無非就是將她趕走獨占付延銘。
也不知是白天睡得太多,還是心裏想著事,寧木子在床上翻來翻去就是睡不著覺,心裏莫名的煩躁。
又翻了個身,抬頭一看,就見黑暗裏付延銘正盯著她瞧,竟然也沒睡著。
寧木子往付延銘身邊靠了靠,對上他的眼睛,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,“你想納楊菲兒做妾嗎?”
付延銘臉色頓時不悅,他擰眉看了寧木子一會兒,搖頭道,“不要。”
寧木子揪住他衣領,逼問道,“真的不要?”
古代男人都講三妻四妾,尋常稍有些閑錢的人家也要納上幾個妾室,更別說付延銘這個將軍了。
楊菲兒明擺著心悅他,再加上她長得又美貌,連寧木子這個女人偶爾看見也會惻隱幾分。
“不要。”
付延銘狐疑的看著寧木子,想起她昨天還因為懷疑楊菲兒是他的妾室而鬧得不快,怎麼一夜就轉了心思?
不過他也沒疑慮太久,寧木子下一秒就鬆開了他的衣領,輕哼兩聲狀似凶狠的警告道,“你既然娶了我,就不能動納妾的心思了!跟別人共侍一夫的事兒我可做不來,你要是想納妾,除非休了我!”
付延銘連片刻猶豫都沒,直接應道,“那是自然。”
寧木子看他答應的如此爽快,還是忍不住問道,“那楊菲兒生的貌美,你就沒有……”
“沒有什麼?”付延銘奇怪的看著她,“她生的貌美,同我有什麼關係?”
寧木子看付延銘一臉無辜的樣子,忍不住笑了起來,原來直男有時候也能這麼可愛。
付延銘也弄不清寧木子到底在高興什麼,他總覺得這回回來以後,寧木子像是比從前又難懂了許多。
寧木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,伸手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水漬,這才覺得她方才實在是想多了。
目光觸及付延銘脖頸上的疤痕,寧木子這才想起自己早上沒來得及做成的事。
下床將蠟燭又點燃了一根,將屋子裏照的更亮了些,寧木子這才將付延銘摁進被窩裏威脅道,“快把衣服脫了,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添新傷。”
付延銘伸手將她撈進了被窩裏,“外頭冷。”
說完這話,自己揭開裏衣坐了起來。
就著燭光,寧木子一眼就看見付延銘背後幾道長長的抓痕,正是她早上的傑作。
臉頰緊跟著紅了一紅,寧木子快速搖頭摒棄邪念,這才又專心檢查起付延銘背後的傷口來。
除了今早抓的那些紅痕,付延銘後背上還散落著不少的疤痕,有的是結痂脫落變成了淡粉色,有的卻變成了深褐色。
這些傷都是付延銘離開那一年裏身上新添的,寧木子光是看著,就覺得心髒一陣陣的抽疼。
她在家裏怨恨埋怨的時候,從來沒想過付延銘一個人在戰場上到底有多危險。
刀劍無眼,即使是常勝將軍,也會有重劍受傷的時候。
付延銘坐了半天也不見寧木子再繼續動作,反而聽見身邊傳來抽泣聲。
隨意披上衣服,付延銘轉身一看,就見寧木子眼眶含淚,嘴巴死死的咬住手臂不肯出聲。
“別哭!”付延銘心裏慌亂成一團,伸出粗糙的大手急忙替寧木子揩眼淚。
他常年拿兵器,手上長滿了老繭,稍一使勁兒寧木子被擦過的皮膚就紅了一片。
付延銘幹脆收了手,改為低頭輕輕吻著寧木子臉上淚水,鼻間熱氣都呼在寧木子臉上,惹得她兩頰通紅。
就這麼吻了一會兒,原本不帶情欲的動作就漸漸變了味兒。
寧木子喘著粗氣同他分開,小聲抗議道,“不要!”
早上被折騰了那麼久,她現在身上還難受著呢。
付延銘手臂撐在她兩側,一雙暗沉的眸子緊盯著她。
兩人僵持了一會兒,最後還是寧木子先放棄了,主動獻上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