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麼一問,付延銘就收了笑,認真同寧木子保證道,“日後我會注意。”
看他認真的樣子並不作假,況且寧木子也知道付延銘說一不二的性子,這才稍微被安撫,“哼哼,那你可得記好今天跟我說的話!”
付延銘嚴肅的點了點頭,模樣認真極了。
寧木子的手這才鬆開他腰間的肉,隔著衣服揉了揉,心疼道,“疼嗎?”
“不。”付延銘搖頭否認,順便賣了一波好感,“戰場上受得傷跟這比起來疼多了,這點小痛不算什麼。”
他一提戰場上的事,寧木子心就軟了,小聲解釋,“我剛剛隻是太生氣了。”
不過一碼歸一碼,寧木子雖然擰完之後後悔了,但不得不說,付延銘腰上的肉倒是軟綿綿的,手感極好。
兩人賭氣進屋,出門的時候卻是甜甜蜜蜜的,張四娘在旁看著也替他們覺得高興,倒是楊菲兒心氣兒不順了,晚上氣的少吃了半碗飯。
白日趕了好久的路,晚上寧木子已經累極了,躺在床上連根指頭都懶得動,付延銘也好心的沒再折騰她,安安靜靜躺在她身旁。
兩人相擁著躺在一起,額頭相抵,掌心相觸。
寧木子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,就聽門外頭有人在叫。
“誰呀?”
半夢半醒之中,寧木子難受的翻了個身,將身子往床裏頭埋了埋,離聲源處遠遠的。
外頭那聲音還在叫,“將軍,您睡了嗎?”
付延銘就算睡著這下也該醒了,他三兩下將衣服穿好,將寧木子身上的被子掖了掖,這才放輕了腳步往外頭去。
他剛一出門,原本應該睡著了的寧木子就睜開了眼。
院裏一片漆黑,隻有楊菲兒衣著整齊的坐在院子中央,見到付延銘出來,立刻從椅子上坐起來,手足無措道,“將軍,您,您出來了?”
付延銘輕“嗯”了一聲,懷疑的看向楊菲兒,“方才是你在叫?”
“是、是。”
楊菲兒使勁兒點了點頭,付延銘站著等她下文,就見楊菲兒扭捏了一會兒,硬著頭皮道,“將軍,我有事兒不得不告訴您,這事兒在我心裏憋了一天了,我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不該瞞著您,這才決定深夜叫您出來。”
付延銘俯身看她,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,語氣也是冷冷淡淡的,“有話就說。”
楊菲兒使勁兒咬了咬下唇,張了張嘴一幅難以啟齒的樣子,小心的看了看付延銘身後,確定沒有寧木子跟著,這才低聲道,“將軍,這事兒是有關夫人的,不然,您隨我進房裏說吧。”
付延銘的眼中立刻滿是戒備,他甚至還警惕的後退了兩步,拉開與楊菲兒的距離,麵色不悅道,“要說什麼就盡管在這兒說,不用進屋。”
“可是將軍,”楊菲兒驚訝的看著付延銘,見他表情堅定,隻好道,“那我說了您可別不高興。”
她扭扭捏捏這麼久,關子也賣了這麼久,付延銘心中已有些不耐,這大晚上的,誰願意從溫暖的被窩裏出來聽她說這一大堆廢話?何況夜裏還這麼冷。
“要說就快說,不說我就走了。”付延銘不耐催促。
“誒,那我就說了吧!”
就見楊菲兒使勁兒一跺腳,一臉豁出去的表情,小心的朝付延銘走近兩步,後者卻立刻退的離她遠遠的。
楊菲兒眼中劃過一絲受傷,隻好頓住了腳步,神神秘秘道,“將軍,您還記得上次那張秀才嗎?我聽說,他從小就跟夫人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,盧家村的村民們還以為他倆會成一對兒呢。”
付延銘抬手摸了摸下巴,審視楊菲兒片刻,才回答她,“我知道,所以呢?”
所以?
楊菲兒臉上笑容一僵,很快又調整過來,心裏安慰自己付延銘在盧家村住過那麼久,寧木子的底細他肯定也摸清了。
快速調整好表情,楊菲兒又繼續道,“我,我聽說將軍離開之後,張秀才就頻頻去找夫人,村裏人都傳他們倆不清不楚的,甚至還有人說,說小公子是他的!”
後半句話,楊菲兒幾乎是從嘴巴裏硬擠出來的,她說完這些就趕緊低下了頭,不敢看付延銘的臉色,心髒也跳的飛快。
付延銘靜靜看了她一會兒,聲音聽不出喜怒,“誰告訴你這些的?”
楊菲兒低頭的時候耳邊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,她實在太害怕了,緊張到連付延銘的問話都沒聽清楚。
付延銘隻能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,“誰告訴你這些的?”
“我、我…”楊菲兒抬起頭,對上付延銘黑的嚇人的臉,心髒狠狠一跳,“我是聽村民說的,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