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九章 屋頂散心(2 / 2)

“好了。”

沒等她貪戀付延銘的懷抱太久,兩人已經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屋頂上,周圍的鄰居都很少,這回倒是不用怕會嚇著人。

付延銘將自己的外衣解下鋪在屋頂,自己率先坐了下來,寧木子同他並肩坐在一起。

兩人麵朝著圓月,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。

寧木子從未見過這麼大這麼亮的月亮,不由驚歎,“這夜裏可真美。”

付延銘同她不同,自他有記憶以來,月亮就一直是這樣的,不過聽寧木子這樣說,他就順著接下去,“大漠的月亮更美。”

“大漠?”

寧木子驚訝的側過頭來看他,“南國還有大漠嗎?”

據她所知,南國一直是地處內陸的,四麵都不環海,倒是以高山居多,這就在無形中限製了國家的發展。

“不是南國。”付延銘將胳膊疊在腦後,在房頂上平躺下來,“是我在邊界打仗的時候見到的大漠,那裏並不屬於南國。”

寧木子也學著他的樣子在屋頂上躺下,頭一次問他,“戰場上是什麼樣子的?”

她生在和平的二十一世紀,從未經曆過戰爭,戰爭這個詞都已經變成了老一輩嘴裏遙遠的事了,即便是來到這裏,她也一直是平平安安的度過,從未見過戰爭。

“戰場?”

付延銘順著她的話回想起這些年在戰場上的經曆,無非就是兵刃短接,最後跟敵軍占個你死我活。

偶爾是荒涼的大漠,有時是險要的山脈,更或者是普通的小鎮。

高樓上有人吹起戰鬥的號角,城門一開,成百上千的士兵手持兵器湧出來,兩方人馬交織在一起,地上被各種人的血所浸染。

回想起那些過去的日子,付延銘發現,在盧家村的這段時光,才是他從未有過的輕鬆時候。

“戰場很殘酷,最常要麵對的就是九死一生。”

寧木子從他短短一句話裏,居然聽出了諸多心酸。

世人都管付延銘叫常勝將軍,每一次打仗的時候身後背負著怎樣的沉重負擔和希望,是可想而知的。

怕付延銘再想起過去不開心的事,寧木子主動打斷他,“別講戰場了,我現在想聽聽京城,京城是什麼樣子的?”

京城?

付延銘從小在京城裏長大,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戰場和京城。

可聽寧木子這樣問起他,心中竟然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。

他想了一會兒,才下了結論,“京城沒什麼好玩兒的,那裏無趣的很,也沒有你們在。”

寧木子被他這無意的情話撩的心花怒放,三言兩語就被他哄得服服帖帖,側過腦袋看他,寧木子笑問道,“如果我想去京城呢?”

“你想去咱們就去。”

付延銘握住寧木子放到一邊的手臂,承諾道,“你若是去京城,將軍府一直在等著你,什麼時候去都行。”

寧木子心裏軟軟的,腦袋偏了偏靠在付延銘的肩膀上,“我現在還不想去京城,家裏的生意都沒弄明白呢!”

付延銘順著她的話接下去,“不去也好,京城紛爭太多,不如鎮上逍遙自在。”

兩人相互依偎著躺了一會兒,付延銘出聲問道,“晚上為什麼生氣?”

若不是這會兒聽付延銘提起,寧木子差點兒都要忘了。

生氣的時候覺得是挺了不起的事兒,這會兒想起來似乎又變得不值一提。

她頓了頓,還沒來得及回答,付延銘已經自己替她回答了,“是因為楊菲兒?”

“你若不喜歡她,可以把她送到京城。”

“不必。”寧木子往付延銘懷裏又湊了湊,小聲道,“沒什麼大不了的!她父親救了你一命,我不能讓你落人口實。”

“我不在意這些,咱們隻要問心無愧……”

“可是我在意!”寧木子打斷他的話,順勢又安撫道,“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就是會偶爾搗亂讓我不痛快,就當是又養了個孩子吧。”

寧木子被自己這個比喻給逗樂,笑了好久都沒停下來,若是楊菲兒聽見她這個比喻恐怕得氣死!

想起楊菲兒生氣之後的表現,寧木子忍不住笑的更大聲。

付延銘被她笑聲感染,無奈的低頭看著她,眼中倒映著細碎的星光。

寧木子將身子又往付延銘那頭靠了靠,大半的重量都壓在男人身上。

付延銘一直寵著她,慣著她,她也想好好寵寵付延銘。

明明是這麼溫柔,又這麼有擔當的一個人,若是為了一些無甚緊要的小事給壞了名聲,那該多遺憾啊。

寧木子願意做他背後的女人,讓他絕無後顧之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