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表演的簡單又不伐情趣,等他唱完歌之後,周圍人對他身為混血人的敵意就少了許多。
最後又朝諸人行了一遍最初的禮儀,最後才緩緩退場。
長者在後頭看了眼眾人的表情,對他們眼中的沉浸很是滿意,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得意。
他又到前頭敲了一邊鑼鼓,嘴角掛上隱秘的笑,“接下來有請最後一位表演者,多娜小姐!”
聽到他嘴中喊出多娜的名字,人群中立刻響起了大範圍的歡呼聲跟噓聲,這下眾人的眼睛都能光明正大的黏在多娜身上瞧了。
多娜還站在角落裏,她雙手依舊環著胸,像是還沒從方才的氣惱中脫離出來,她眼睛向下,誰也不看。
周圍的百姓都在等著她表演,頂著那麼多人的眼神注視,多娜卻像沒看見一樣,依舊低垂著腦袋一動不動。
眾人等的時間有些久了,周圍人傳來不滿的噓聲,神情中夾雜著鄙夷和不屑。
老者終於忍受不住慢悠悠走到多娜麵前,伸手輕輕碰她,嘴上不耐催促道,“多娜,快點兒!”
多娜抬起眼慢悠悠的掃視了一眼周圍,看清那些男人臉上色急的表情,極輕的籲了一聲,周圍人的表情越急色,她臉上的笑就越嫵媚動人。
她臉上掛著嫵媚的笑,目光在人群中穿過,最後落在麵無表情的付延銘麵前。
寧木子隻覺得她臉上的笑容又耀眼了些,三兩步來到付延銘麵前,利落的拔出了他腰間的佩劍,寧木子就皺緊了眉頭。
多娜朝付延銘燦爛一笑,操著一口標準的中原話,“借劍一用!”
寧木子這會兒聽見多娜的聲音,隻覺得也不如方才那般悅耳了,聲音太粗,有些像男人,再加上故意捏著氣,反而顯得扭捏作態起來。
多娜拔了劍,先是使出一連串的花式來,她手腕上還纏著細細的銀鏈子,上頭還纏著細碎的鈴鐺,她每做一個動作,鈴鐺就隨著她手腕叮鈴作響,偶爾還露出雪白的大腿肉,喂飽了周圍看客的眼睛。
她這一套劍舞的並不怎麼樣,就是人美,襯得動作也美了起來,舞劍的動作還算英姿颯爽,沒有尋常女子常帶的脂粉氣。
舞完劍之後,多娜又將劍插回了付延銘腰間,嘴角依然是張揚的笑意,“得罪了!”
說完這話,她一隻手臂作勢要往付延銘身上搭,被他不著痕跡的躲開了。
多娜眸中淡淡失望,望了旁邊的寧木子一眼,失笑著搖了搖腦袋,又回了原位。
周圍的百姓卻像沒過夠眼癮一般,目光還是緊緊的黏在多娜身上。
方才那老者已經拎起了鑼鼓,他結束的話語還沒說出來,人群中已經有人喊了起來,“再來一遍,再來一遍!”
這聲方落,人群中就又沸騰起來,簡直到了一呼百應的地步,人群中響起的都是“再來一遍”的喊聲!
寧木子有些生悶氣,再來一遍的話,就意味著多娜又要再過來拿付延銘的劍了!
她腦袋一轉,直接就越過身後的人群擠了出去,方到沒人的地方站定,寧木子就感受到身後有熟悉的陰影籠罩,一回頭,果然是付延銘也跟著出來了。
付延銘將她被擠亂的頭發撥正,疑問道,“怎麼不看了?”
寧木子氣鼓鼓的叉腰看著他,反問道,“你想回去看?想看就直接回去,我又沒攔著你!你要是不去的話,人家美人找不到表演的劍,豈不是可惜?!”
周圍喊著讓多娜“再來一遍”的聲音太大,寧木子這聲被他們的喊叫聲給吞噬,最後什麼也不剩。
付延銘捏捏她帶些肉側臉,眸中盈著淺笑,“生氣了?”
“生氣?有什麼好生氣的呢!我男人這麼受美女歡迎,我難道不是該高興才對?!”
寧木子的聲音聽起來越發的陰陽怪氣,付延銘這回卻肯定道,“肯定是生氣了。”
寧木子將眼睛瞪得老大,不滿的瞪著付延銘看了一會兒,伸手又摸上了他腰間的軟肉,使勁兒的捏,“我就是生氣了,怎麼樣?!”
她此刻瞪大眼睛的眼睛像是小倉鼠一樣可愛,付延銘忍受著腰間這點兒不起眼的疼痛,眼中盛滿了寵溺的笑容。
寧木子倒是頭一次見人受罪還能笑的這麼開心的,心裏諸多不忿,她手上卻再也不舍得用力了,傲嬌的扭過臉,不屑的冷哼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