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八章 病因(2 / 2)

楊菲兒揩了揩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,可憐巴巴的看著付延銘,“將軍,夫人無緣無故病成這樣,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嗎?”

付延銘的眼睛立刻危險的眯了起來,神色不悅的看著楊菲兒,“你想說什麼?”

“將軍,我……”

楊菲兒話說到一半,小心翼翼的朝身後看了一眼,見後頭並沒有任何人,這才又接著道,“我發現夫人的病另有蹊蹺。”

付延銘臉色陰沉下來,他沒接著往下繼續問,反而警告道,“有些話,不能亂說。”

他全身裹挾著肅殺的氣氛,楊菲兒被他這氣勢壓的喘不上來,得緊張的握住拳頭才能控製自己在原地站著不露出怯色。

楊菲兒心跳如雷,不過她還是堅持道,“我沒有胡說八道!”

付延銘嘴巴抿成一條線,他深深的看了楊菲兒一眼,這才摟著寧木子回了房。

等付延銘走後,楊菲兒才曆經九死一生般的拍了拍胸脯,隻有她自己知道,她整個後背都被冷汗給浸濕了。

付延銘實在太可怕了。

她一定要得到他!

寧木子雖然身體虛弱,可她意識此刻卻是清醒著的,等付延銘將她放到穿上,寧木子才伸手抓住他的衣領。

手臂綿軟無力,付延銘輕輕一動就能擺脫,可他還是坐到了寧木子的床邊,甚至離她又近了一點。

手上無力,寧木子說話的聲音也是輕飄飄的,像是一陣風就會被吹散,“方才她說我的病有蹊蹺,有什麼蹊蹺?”

付延銘不敢直視她,目光中有些躲閃,話題也轉移的及其生硬,“你身子太弱,先躺下睡一會兒,我在這兒守著你。”

無端的就想起方才那陣爭吵的女聲,現在仔細想來倒有些像張四娘的,方才她到院子裏也沒見到張四娘,反而是楊菲兒過來獻殷勤。

說出自己的猜測,寧木子語氣也重了些,“是不是與四娘有關?”

付延銘依舊躲閃,在旁勸道,“木子,睡一會兒吧。”

寧木子有些無奈,她閉了閉眼,使勁兒鼓了鼓氣,猛的一掀被子就要下床。

付延銘始料不及,被她這動作嚇了一跳,急忙伸手摁住她,“你得多休息,不能下地亂跑!”

這回他語氣重了些,顯然是已經有些火氣了。

寧木子卻跟他堅持較勁,“你不告訴我,也不準我自己去看嗎?付延銘,四娘待我極好的,你不在的時候,她給了我許多的幫助。”

一聽寧木子提起他不在的那段日子,付延銘就心疼的要命,他輕歎一口氣,總算是妥協了,“你躺下,我告訴你。”

寧木子看他表情並不作假,這才乖乖的躺了下來。

付延銘替她掖了掖被角,見寧木子一雙急切的眼睛緊盯著他,隻好道,“楊菲兒說你的病是張四娘害得。”

“她在張四娘的房間裏發現了可疑的藥。”

寧木子被這個消息釘住身子無法動彈,她睜大著眼睛緩了會兒,這才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怎麼可能?”

張四娘從他們最初的小店開始就跟著她了,人品性格自然是信得過得,何況她待張四娘並無不妥之處,張四娘又何苦要這樣害她呢?

“我不相信!”寧木子躺在床上看著床頂,語氣堅定道,“我不信四娘會做這種事。”

付延銘也沒有出聲,隻是一直沉默的陪在身邊,寧木子忽然轉過頭來,目光如炬的看著他,“四娘現在在哪兒?”

麵對寧木子的詰問,付延銘沉默了些,最後還是搖頭道,“我不知道,她方才跑了出去。”

寧木子隻覺得氣血上湧,張四娘分明沒做這種事卻要被迫被冤枉,那該多委屈。

“木子,你要做什麼?!”

寧木子又掙紮著要下床,付延銘趕緊摁住她,臉色很是難看,“你方才答應過我,要好好躺著的。”

寧木子如同被戳破氣的氣球,整個人都有些氣餒,她頹然的坐在床邊,垂頭喪氣,“我們得把她找回來。”

付延銘隻好哄她,“咱們確實得把她找回來,不過不是現在,等你病好了,咱們一塊兒找她回來。”

寧木子看他一眼,擠出個蒼白又無力的笑,身子一側,背對著付延銘躺在床上,一句話都沒說。

付延銘看她這幅樣子,也就沒有多說,將窗戶掩上,給屋裏的光線弄得暗了些,這才掀開簾子走了出去。

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,寧木子才轉過身來,重重歎出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