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四娘徒然睜大了眼,她拚命的搖著頭,矢口否認道,“老板娘,我沒有,我真的沒有,你一定要相信我啊!!”
“噓。”寧木子將手指頭放到唇邊,再一次提醒張四娘要小聲。
張四娘隻能邊流淚邊點頭,點頭過後,急忙的證明清白,“老板娘,您一定要相信我啊。”
寧木子看她此刻的眼神並不作假,她狠狠的點了點頭,握住張四娘的手,“我自然是信你的,你可千萬不能叫我失望!”
兩人在屋子裏聊了許久,直到張四娘屋裏的蠟燭都燃去一半,寧木子緊了緊身上的披風,這才從張四娘屋裏出來。
院子裏隱隱綽綽的似乎站著個人,寧木子剛關上張四娘的房門,就跟那影影綽綽的黑影照了個麵,寧木子心髒狠狠跳了一下。
她想要開口斥責,又不敢大聲聲張,隻能站在門口不動了,
僵持了一會兒,那人從黑暗處走出來,落在月影之下,這高大的身影也隻有付延銘一人。
寧木子鬆了口氣,卻又很快緊張起來,付延銘的臉色實在難看,她一時竟然嚇得忘了挪動。
付延銘慢慢朝她靠近,等離得近了,寧木子才覺察到他身上也是涼的,像是凝結了一聲的冷氣。
寧木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,付延銘伸出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,他身上是冷的,掌心卻是熱的。
老實被他牽著手,寧木子一語不發的跟在外頭。
等到了房間,付延銘將自己裹挾著涼氣的外衣脫掉,用內力暖了暖身子,這才鑽進了被窩裏。
寧木子早就在裏頭躺著了,看著付延銘不發一言的樣子有些害怕。
她伸手輕輕握了握付延銘搭在她腰間的手臂,輕聲叫道,“付延銘?”
付延銘原本閉著的眼睛就睜開了,黑暗中眼睛更是暗的可怕,裏頭氤氳了太多不知名的感情。
寧木子在心裏為自己打了打氣,小聲的解釋道,“我相信張四娘,不願意相信是她害的我。”
付延銘認真看了她一會兒,應和道,“我也相信你。”
寧木子心髒猛的一跳,忽然就忘了接下去的話該怎麼說了。
她沉浸在付延銘的甜言蜜語中暈乎了一會兒,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,“我晚上去問她,隻是想確認一下,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,也同樣不能放過任何害我的人。”
隻是,她還需要證據。
付延銘根本不在意到底是誰受冤枉或者不冤枉,他從頭到尾在意的,就隻有寧木子一人,“下次不要再這麼晚出去,你還病著,出去不要穿太少。”
寧木子心中一暖,毛茸茸的小腦袋往付延銘的懷裏靠了靠,小聲道,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也不要穿這麼少出來會冷的,下次不用出來等我。”
方才付延銘一身的寒氣,顯然是已經在外頭等待許久了,她好歹還是在屋子裏,付延銘可是在院子裏站著,夜裏院子裏可是冷的厲害。
付延銘伸手摸了摸她頭頂,卻沒有說同意的話,顯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。
寧木子知道自己勸服不了他,隻能討價還價,“我下次會盡量縮短時間,你也少等我一會兒。”
付延銘的臉色依然沒有好轉,糾正她道,“不能再有下次了,今日之事,最好不要再發生了。”
他在寵物店裏待的好好的,忽然就見張四娘跑過來,著急忙慌的告訴他夫人生了大病,已經送到了醫館,
付延銘心頭猛跳,他多餘的話一句都沒說,直接就丟下一切跑了過去。
到了醫館,看見寧木子嬌小的身子難受的蜷縮成一團,他也跟著揪緊了心,甚至失態的對大夫動手,得虧鄭森已經其他人一同喚回了他的理智。
今日這樣的事,付延銘覺得自己承受不起第二次。
他去醫館的路上腦子一片空白,心髒跳的飛快,到最後耳邊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,什麼也聽不清了。
寧木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付延銘的懷裏,無奈的歎口氣,“我自然是不想再發生了,誰又願意自己見天生病呢?可是別人會讓我停下嗎?”
這個別人,不用她提及兩人就知道是誰。
可是自己心裏知道歸知道,無奈手頭並沒有證據,就隻能這樣委屈求全,忍氣吞聲了。
“如果……”
付延銘話還沒說完,寧木子就已經猜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了,她急忙打住,“你隻要相信我就行了,這些不要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