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木子就在後頭好奇的看著,直到楊菲兒的背影消失不見,這才回頭看著鄭森,“怎麼了這是?”
鄭森轉頭,一臉的莫名,“夫人問的是什麼?”
寧木子看他這幅遲鈍的樣子,恨不得敲開鄭森的腦袋看看裏頭裝的是什麼,楊菲兒明擺著不高興,這呆子居然看不出來?
耐著性子,寧木子又好心解釋了一遍,“我是問,你跟楊姑娘怎麼了?怎麼一個兩個瞧著都這麼不悅。”
“夫人真是說笑了,我跟楊姑娘能有什麼?”鄭森自嘲的笑笑,“我們倆什麼也沒有。”
寧木子明擺著不相信,平日就鄭森看楊菲兒的那種眼神,就連傻子也能看出來情況,就他們兩人一個比一個還遲鈍。
不過說來,要是楊菲兒能不變著法的跟她爭付延銘的話,寧木子倒很樂意給她找戶好人家。
“還有嗎?”付延銘將最後一波行李拿出來,由鄭森放到了馬車上。
寧木子方才的思緒被打亂,掀開簾子往馬車裏看了看,輕點了一遍物品,確定了沒有少帶什麼,這才出來朝付延銘點頭,“都帶齊了。”
她這邊話音剛落,那邊楊菲兒也拿著個包裹從房間出來。
也不知道裏頭究竟裝了什麼,楊菲兒那包裹瞧著大的很,看起來也很重的樣子,楊菲兒走的極慢,一路還呼哧帶喘的。
她緊咬著下唇,好半天才來到了馬車邊,鄭森隻是在旁邊看著,一點替她幫忙的意思都沒,隻有一雙拳頭握的死緊。
楊菲兒吃力將包裹放到了馬車上,抹了把頭上的虛汗,小心看著付延銘,“將軍,咱們可以走了嗎?”
付延銘眸子一轉,望向了寧木子,寧木子直接上前兩步,貓著腰鑽進了馬車裏,付延銘則在旁邊替她掀開簾子。
楊菲兒默默看著這一幕,心裏頭五味雜陳,因為心裏揣著事兒,她上車的時候腦袋還被車上的橫轅撞了一下。
楊菲兒揉著被撞到的額頭,有些委屈的鑽進了馬車裏,馬車外頭的鄭森看著這一幕,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腳步。
兩輛馬車在路上一前一後的行,鄭森則騎著馬在前頭開路,暗處自有暗衛在一路相護。
楊菲兒昨晚幾乎一夜沒睡,等到坐進平緩的馬車裏,身上的疲憊才終於顯露出來。
自行選了個舒服的姿勢,楊菲兒就窩在馬車裏打起盹來。
寧木子跟付延銘坐著的馬車則在後頭。
上了馬車,寧木子就將兒子放到了軟榻上,任由他在上頭爬來爬去,自己也能得到稍許空閑。
兒子在馬車裏爬的時候,寧木子就跟付延銘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閑話,多數時間隻是她在說,付延銘在旁聽著,偶爾會跟著應和兩聲,簡短的發表兩句自己的意見。
他們雖然坐在馬車上,寧木子卻從未感到如此的安逸和清閑。
不用考慮繁忙的生意,也不必掛念繁瑣的事務,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跟自己喜歡的人坐在一起,即便兩人都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。
寧木子坐了一會兒便有些困頓,幹脆腦袋一歪,賴在了付延銘的懷裏。
付延銘一手摟著寧木子,另一手看顧著兒子,等寧木子均勻的呼吸聲傳來,他神色徒然變得可怕起來。
鄭森騎著馬往前頭走,出了鎮子,途徑荒涼的回盧家村的那條路,剛一踏上這條路,坐下的馬兒就變得不安穩起來,打著響鼻,一刻也不敢再前進。
後頭跟著的兩位馬夫都是普通人,見前頭的鄭森停了,忍不住問道,“這位公子,你怎麼不走了?咱們不是還要去盧家村嗎?”
鄭森手一摸,從懷裏摸出兩塊銀子,兩個馬夫一人一塊兒扔到他們手中。
馬夫歡天喜地的得了銀子,還沒來得及高興起來,就聽鄭森的聲音傳來,“馬車留下,你們兩個快點兒離開!”
“這……”兩位馬夫對視一眼,皆在彼此眼中看出了疑惑。
鄭森幹脆一拔劍,嚇唬兩人道,“不想死的話就趕快離開!”
刀劍無眼,他們隻是平頭老百姓,哪想到能跟這種危險人物打交道?
兩位馬夫被鄭森這架勢給嚇到,還當是要是不趕緊走,鄭森就要殺人了,趕緊丟下馬車就跑了。
反正鄭森給的銀子多,再重新置辦一輛也花不完,何苦要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呢?
等馬夫們都走了,鄭森就又將佩劍插了回去。
停下的馬車很快就被暗衛所接管,依舊一前一後的跟在鄭森旁邊。
他們一路走的慢,途中萬分警惕,等走了一會兒,路上卻還是出現了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