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母使勁兒跺了跺腳,一幅很生氣的樣子,看起來像是要進去替寧木子撐腰,實則這隻是她耍的一點兒小計倆。
付延銘要是一進去肯定是護著寧木子,盧老三保不齊還要挨揍。
以前盧老三還好著的時候就打不過付延銘,這會兒他還在病榻上躺著呢,就隻有挨打的份了,本來瞧著就不見好,可別再被打出個事端!
付延銘皺眉看了她一會兒,終於還是猶豫著點了點頭,應了聲,“好。”
“你看看你整天在床上躺著跟個廢人有什麼兩樣?!”
寧木子氣的指著盧老三的鼻子罵,盧母一進來聽見寧木子這樣說話,嚇得都要窒息了!
“木子!”
盧母蒼白著一張臉從外頭跑進來,到了寧木子身邊已經慌得不行了,她一會兒看看氣憤的寧木子,一會兒又看看生氣的盧老三,在兩人之間左右為難。
即使中間被人阻止了,寧木子卻還要說:“就你這麼整天在床上躺著,一個大男人家的,要是我我早就死了算了!”
“你自己是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的享清福了,可我娘呢,可小武呢?你知不知道這些人天天都在替你操心,天天都在提心吊膽的,日子一天天的過得有多艱難?!”
“我娘她忙完了家裏的活還得伺候你,伺候完了你還有地裏的活,小武他還在長身體,為了留錢給你治病,都瘦的皮包骨頭了!這些你看沒看見?還是整天就躺在床上自怨自艾?!”
“你看看我娘。”寧木子抓過盧母的手在盧老三麵前攤開,上頭滿是傷疤,粗糙成了拉手的老樹皮,“這些年她跟著你過得有多不容易,你就天天的這樣,這個盧家你對的起誰?!”
盧老三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,可偏偏寧木子的話讓他又無法反駁。
盧母從前還不覺得,這會兒自己的心酸被人給倒出來,就忍不住落了淚,她混濁的眼珠裏不斷滾落淚珠,明明自己心裏也覺得委屈,嘴上卻還是勸道,“木子,別說了,別說這些了……”
“為什麼不能說?”
寧木子嘴角掛著一點兒殘忍的笑,斜眼看著盧老三,“我娘這些年為你付出了這麼多,我就偏要說!你說看病會把家給拖垮,你整日不看病躺在床上,我們一家人又該怎麼辦呢?!”
……
“人就是你們殺的?”
這兩個黑衣人一模一樣的打扮,兩人手裏各拿了一把劍,劍身寒氣逼人。
鄭森皺眉看了一眼這兩人,不悅道,“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?”
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,既然說當初是楊菲兒對他們報的信兒,那又為何會再追上她?
其中一人目光從蹲在鄭森身後的楊菲兒身上略過,搖了搖頭可惜道,“這小娘們兒長得倒是不錯,隻可惜嘖嘖嘖……”
那人遺憾的搖頭,嘴角掛著憐憫的笑,卻在頃刻間舉起劍,“你知道的實在太多了!”
楊菲兒聞言身子猛的一震,果然,這群人果然是過河拆橋派來殺她的!
“不,不!”楊菲兒拚命搖頭,隻差跪下來向這兩個人祈求,“求求你們當我們走吧,我什麼都不知道,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你們放了我吧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方才說話那人仰頭大笑,低頭的時候目光陰鷙,“可惜了,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的住秘密!”
話音方落,兩個黑衣人就一左一右拿劍朝楊菲兒進攻。
鄭森一個人無法擺平兩個,他隻能盡量先遏製住一個,再時刻留意另一個的情況。
楊菲兒秉著求生的本能,整個人都貼在鄭森的背上,嚇得差點兒要抱住他,多餘的話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鄭森感受到身後的熱度,就少了一些分憂,隻管專注的跟兩個黑衣人纏鬥。
這兩人見狀就隻能合力朝鄭森圍攻,隻有殺了鄭森,才能殺了楊菲兒。
鄭森以一敵二,三人纏鬥在一起難舍難分,黑衣人急於結束爭鬥,就氣惱道,“小子,這事兒同你無關!你丟下這小娘們自己走,我們還能饒你一命!”
楊菲兒聽見這話渾身一震,整顆心都提了起來。
黑衣人都這麼說了,鄭森他會不會……
“不可能!”
鄭森拒絕的語氣分外堅決,他強勢道,“今日有我在,你們休想動她一根汗毛!”
楊菲兒在後頭聽著心中一暖,眼眶也微微發熱,差點兒就哭了出來。
“哈哈,看不出來嘛!你這小子還是個情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