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木子就彎眉笑了,將原本那支珠釵交給老板娘,“您替我將這支珠釵裝起來吧。雖說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,可我和將軍也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,見一個愛一個也做不到,在這世道倒顯得有些可笑。”
“不可笑不可笑!”老板娘接過之後,急急的恭維道,“娘子和將軍都是至情至性之人,應是要恩愛到老的!”
寧木子就應了一聲,笑著謝過老板娘。
一旁的薛小姐自然也知道寧木子是說給她聽的,她雖然氣,不過還是保持自己的風度,違心的說了兩句,就帶著丫鬟走了。
寧木子接過老板娘替她裝好的釵子,又對著鏡子照了照看,覺得付延銘的眼光確實是好,還狠狠氣了一波那暗搓搓的薛小姐,心情更好。
出來轉悠了大半天,寧木子才總算是累了,萬幸馬車也一路走走停停的跟著他們,說一句累了,就能坐上直接走。
寧木子坐在馬車上,想起方才那薛小姐還有些氣不過,忍不住又掐了一把付延銘,氣呼呼問道,“那薛小姐跟你到底什麼關係,哪裏來的那麼多小姐,嗯?”
除了什麼薛小姐劉小姐楊小姐的,後頭還有一個九公主在巴巴的等著呢。
要不是來京城,寧木子都想不到付延銘的桃花會這麼旺盛,她氣的隻想將這些桃花都折斷!!
“我不知道。”付延銘誠實搖頭,坦白道,“薛小姐是丞相的女兒,我不好不理。況且我同她隻見過幾麵,隻能說是麵熟,連話都沒說過幾句。”
今日這番見麵,倒是他們兩人說話說最多的一次了,不過因著寧木子的關係,付延銘對薛小姐的印象也好不了多少。
寧木子掐他的時候,付延銘就忍著一聲不吭,寧木子自己掐久了又反倒心疼起來,悻悻的鬆了手,還幫他揉揉,嘴上卻是酸溜溜的,“你不認識人家,人家倒是很鍾意你呢!”
付延銘無奈笑笑,別人的心思他又如何去管?
寧木子就撲過去坐在付延銘腿上,伸手捏著他的臉認真道,“我不管以前你身邊有多少小姐,以後都隻能有我一個!你要離那些人都遠遠的!!”
付延銘微歎口氣,湊過去親親寧木子的臉頰,無奈道,“以前也沒有,一直都隻有你。”
這話寧木子聽過很多遍,可每次還是會感覺不安,非要質問付延銘。
也許這就是太過在意的後果,因為在意,所以懼怕失去。
寧木子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患得患失的一天,這倒讓她變得有些不像她了,像是個全新的陌生人。
心中一暗,寧木子從付延銘身上下來,坐到一旁低沉道,“我一直這樣,你會不會討厭?”
“不會。”付延銘緊緊握著她的手,柔聲道,“隻能說我做的還不夠好,我定會想辦法好好彌補。”
寧木子心中一暖,往付延銘身上靠了靠,兩人依偎在一起,小小的馬車裏無限溫暖。
兩人在外頭逛了大半天,回家的時候王伯正在外頭張望,見兩人回來之後才鬆了口氣,謝天謝地道,“夫人您可算是回來了,小少爺哭鬧不停,誰都沒法哄下,您快去看看吧!!”
寧木子一聽這話,立刻就嚇了一跳,三兩步從馬車上下來,落在王伯麵前,“您快帶我過去看看!”
付延銘就快走著跟上寧木子,察覺她情緒的不安,伸手將她往懷裏帶了帶,一道加快了步速。
許是哭太久已經哭累了,兒子委屈的縮在芸娘的懷裏,紅著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院門口,一句話也不說。
寧木子從外頭進來看見兒子這模樣,心都要化了,趕緊上前兩步從芸娘懷裏接過兒子哄,“乖乖別哭,娘回來晚了,都是娘不好!”
芸娘就跪下來朝寧木子磕頭求饒,“夫人,都是奴婢沒用,您要打要罰奴婢都認!”
“怎麼能怪你呢?”寧木子歎氣搖頭,懷裏抱著孩子又無法拉芸娘起來,隻得道,“是我回來晚了,孩子見不到我才哭,你別跪著了,快起來吧。”
小孩子安全感極弱,他從小又是在寧木子身邊長大的,從來都是抱著不離手,乍然不見寧木子哭鬧也是正常。
更何況她這次出去實在是太久了,要說也是她有錯在先。
看兒子委屈成這幅小模樣,寧木子心中一陣後悔,真應該早些回來!
眼看著寧木子又要哭了,付延銘就從後頭虛虛將她摟住,安慰道,“我該早些提醒你的,別難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