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想著,寧木子就又從付延銘身上下來。
昨夜的圖紙隻畫到一半,寧木子今日又生了些新的念頭,她想一次性全畫完,等明日好到首飾店去問問看。
付延銘見她又在桌邊專心致誌起來,心頭一陣無奈,隻好催道,“夜裏不能太晚。”
“放心放心。”寧木子朝後頭擺手,連頭也沒顧上回。
她從前在現代熬到一兩點也是常有的事,現在在古代天一黑就睡覺,付延銘口中的晚,與她而言不過十點左右,還早著呢。
付延銘見她嘴上應得勤快,卻連任何睡覺的意思也沒,隻得自己親自下來。
寧木子正專心致誌的作畫呢,就覺身後籠上一片陰影,還沒來得及說話,她渾身一輕,就被付延銘直接抱了起來。
寧木子手腳一輕,下意識就抓住了付延銘胸口的衣服,手裏還捏著那節石黛,緊張問道,“怎麼了?”
付延銘也不說話,隻是將寧木子在床上蓋好,又把那半截石黛從她手中抽出來,這才道,“該睡覺了。”
桌上畫紙一整,付延銘將寧木子的東西都收拾到一邊,桌上蠟燭一吹,和衣便陪寧木子躺了下來。
寧木子被他攬在懷裏,小聲抗議道,“我還差一點兒就畫完了,而且我現在也不困……”
付延銘卻不想同她商量,直接道,“夜深了,等明日再畫。”
他一雙手臂在寧木子腰間攬的很緊,寧木子就是想掙脫也掙脫不開,隻能任由付延銘這樣攬著。
等身邊付延銘呼吸穩了下來,禁錮在寧木子腰間的手臂也鬆了一些,她瞧瞧將付延銘胳膊挪到了一邊,作勢就要下床,付延銘被她挪開的那條胳膊又纏了上來,嘴巴抵在她耳朵旁邊,“你要去哪?”
寧木子被他呼出的熱氣帶的縮了縮脖子,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床帳,陪笑道,“不去,不去,哪兒也不去。”
轉過身子跟付延銘麵對麵,寧木子就見他一雙眼睛亮的可怕,因為心裏裝著事兒,寧木子根本就睡不著。
閑來無事,她幹脆抓起付延銘的手把玩。
她設計的是一對兒戒指,雖然古代沒有結婚戴戒指的習俗,但寧木子還是想為她和付延銘設計一對兒。
大致的形狀都已經設計好,就剩下一些小的細節,寧木子敢保證再給她一點時間,她肯定能設計好。
她抓過付延銘的手指,用手指在付延銘的無名指上摸了一圈,目的是丈量戒指的尺寸。
付延銘卻被她勾的睡不著覺,呼吸也變得灼熱起來,黑夜裏一雙眼睛餓狼一樣盯著寧木子直看,“睡不著?”
寧木子對上他這樣的眼睛,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一時也不知道到底是要點頭還是搖頭,結巴道,“沒……沒有,馬上睡!!”
付延銘卻不給她反悔的機會,長臂一卷就擒住了寧木子。
早上付延銘神清氣爽的去上朝,寧木子則頂著一張昏昏欲睡的臉從被窩裏爬起來。
她身子有些酸,自己揉了揉後腰,默默吐槽了付延銘兩句。
昨晚說是要讓自己趕快睡覺的,結果卻被他折騰到那麼晚,還怎麼早些睡覺。
翠兒從外頭進來,見寧木子精神萎靡的倚在床頭,身上露出來的地方還遍布紅痕,小臉霎時就紅了,也不敢看寧木子,就把手裏的水盆放到桌上,小聲道,“夫人,該洗漱了。”
寧木子側頭看了她一眼,正想要應聲,卻發現嗓子沙啞的厲害,隻好改為輕“嗯”了一聲,心裏就又吐槽了付延銘兩句。
翠兒原本為她選的是件普通的衣裙,結果領子太低,居然遮不住脖子上的痕跡,寧木子對著鏡子來回看了幾遍,隻得無奈道,“給我換件高領的衣服來。”
翠兒也不敢多問,急忙應了一聲,這才給寧木子挑衣服去了。
萬幸現在天已轉冷,大街上穿高領衣衫的人也並不少,寧木子也並不顯得有多另類。
翠兒隨她坐在轎子裏,掀起側簾好奇的不住往外頭看,看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放下簾子,問身旁的寧木子,“夫人,咱們這是去哪兒啊?”
寧木子摸了摸她揣在懷裏的圖紙,這可是她忙了一早上才畫好的,回頭看一眼好奇的翠兒,一臉高深莫測,“待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!”
翠兒看一眼她神秘的樣子,就理智的選擇了不再多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