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人也都得知了寧木子就是付延銘新娶的夫人,便知跟寧皓站在一起的就是他們夫妻兩人,周圍好奇的眼神不在少數。
寧老太爺和寧族長寒暄過後,才轉頭朝寧木子擺手,“木子,快過來見見族長!”
寧木子急忙應了一聲,從寧皓懷裏接過孩子,這才趕緊來到寧老太爺旁邊,“見過族長爺爺。”
寧族長年紀大了,看人還有些眼花,湊過去看了看寧木子的臉,又看看她懷裏的孩子,不由點頭笑道,“好,好!這孩子真好,你可算是有福了。”
寧木子就低頭作勢笑了笑,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。
等寧族長誇夠了,這才聽他高聲道,“天冷了,咱們也都別在外頭站著了,趕快到裏頭去吧!”
原本站在門口的男人們就都聽從的進了祠堂,剩下沒資格進祠堂的女人們,還有幾個年幼的孩子在外頭等。
付延銘是外姓人,自然也沒有資格進寧家祠堂,所以他也站在外頭。
見寧木子快進去了,付延銘才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,寧木子聽著臉一紅,不由抬頭看他一眼,想說話,卻又礙於眾人都在場,這才欲說還休的走了。
付延銘麵色溫和的目送寧木子離去,一直到人已經看不見了,這才收拾好表情沉下臉色。
寧秋子在旁目睹了全過程,隻覺得自己都要氣死了。
寧府的祠堂和將軍府的不同,光是屋子就有好幾間,最裏頭那間的牆上掛滿了寧府列祖列宗的牌位,有些還掛的有畫像。
進到祠堂後,所有人都安靜下來,男人們規則的分列兩側,剩下寧木子抱著孩子站在中間。
寧族長站在最中間負責住持,寧老太爺則先是捧了三支燃著的香,將手中香火插到香爐中,接著跪到蒲團上,朗聲道,“寧家列祖列祖在上,寧家第三十二代孫,今日過來看望列祖列祖了!”
寧老太爺朝地上磕了三個響頭,在寧皓的攙扶下才站起身。
香爐最中間供奉的是寧氏族譜,由寧族長上前,雙手捧著將族譜請出來。
旁邊有專人捧著紅色在旁等候,托盤上放著的是準備好了的筆墨。
寧族長顫顫巍巍的翻到要寫的那頁,眯眼看了看上頭的字,接著朗聲念了一段陳詞。
等念完了陳詞,寧族長才小心的拿起托盤上的毛筆,作勢要往上頭加名字。
還沒等他著筆,就聽後頭有人出來喊道,“且慢,我還沒同意呢!”
寧族長被這聲嚇得手一偏,差點在紙上寫錯出大事,神情已然不悅。
祠堂裏的眾人都往站出來的那人身上看去,就見是個跟寧大伯相差無幾的中年男,一張臉已被歲月斑駁,就屬那雙眼睛分外堅毅。
寧老太爺扭頭一看,不由怒道,“老三家的,你這是什麼意思?!”
就連寧皓也跟著擰了眉毛,嬉皮笑臉的朝兩人緩和,“三叔別鬧了,這可是入族譜的大事兒,你要是有什麼意見,咱們待會兒回去再說!”
寧老三抬眸斜寧皓一眼,冷笑道,“我可沒有胡鬧,我說了,要是讓他們入族譜,我不同意!”
寧木子轉身看向那人,聽寧皓叫他三叔,心中已然有了猜測,不過還是客氣道,“三叔,我能問一句原因嗎?”
“三叔?”
寧老三轉頭往周圍看看,一臉不正經的笑,“方才誰在叫我三叔?我怎麼沒見到哪個寧家人這麼叫?”
這回不止寧木子,在場的寧老太爺臉色也已經難看到了極點。
拐杖在地上使勁兒磕了幾下,實木砸在地上發出難聽的喑啞聲音,寧老太爺沉聲道,“你在胡鬧什麼?這是木子入族譜的大日子,由不得你胡鬧!”
“我可沒有胡鬧。”
寧老三笑著搖頭,眼中透出威脅之意,“我隻是作為一個寧家人,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見而已。現在寧家最掙錢的絲綢生意掌握在我手上,我想我還是有說話的權利的。”
寧老太爺被她氣的險些上不來氣,連聲罵道,“混賬,你這混賬!”顯然已經是被氣急了。
寧老三卻不以為意,顯然並未將寧老太爺的咒罵放在心上,依舊咧嘴笑道,“大伯還是別氣了,免得為此氣壞了身子,多不值當?”
“您家老二,二十多年前就被逐出寧府了,現在他的孩子想要重新人府,分得咱們府上的一杯羹,您覺得合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