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木子聞言略帶些遺憾的看著秋葉,似乎在為無法實現自己方才的那番話而感到遺憾,甚至還頗為可惜的搖了搖頭。
別說是秋葉,就連寧秋子也起了一身疙瘩,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。
“她今日怎麼這樣反常?!”回去之後,寧秋子連著喝了幾杯熱水,才漸漸恢複知覺,都是方才在院中被寧木子給嚇得了。
秋葉卻無心關心這個,她隻擔心自己是不是正要成為浣洗丫鬟了,委屈的看向寧秋子,“小姐,奴婢不會真被發派到浣衣院?”
“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關心這個?”寧秋子斜眼白她一眼,繞開此事不提,反而擔憂道,“我可是聽說,老太爺已經準許她調查當年的事了。要是真被她查出個什麼出來,那可怎麼得了?!如今得盡快想個辦法,該怎麼阻撓她為好。”
秋葉已經自身難保,自然無法再操心主子們的這些閑事兒了,事到如今,她最擔憂還是她自己,“小姐,奴婢不想去浣衣院啊!您能不能想個辦法,幫幫奴婢......”
寧秋子被吵得煩不勝煩,這才嫌棄的看了眼秋葉,隨口應付道,“你也算是為我出了大力氣。不過我也沒辦法,浣衣院你隻能先待著,看看我日後有沒有辦法把你給弄出來。”
寧秋子這話無疑是空頭支票,許了秋葉一個大餅,誰知何時才能實現。
跟在寧秋子身邊這麼多年,秋葉也算對她的脾性一清二楚,心知自己這是無望了,不過還是淒涼的應下,話不從心的謝了寧秋子一番。
......
打發走了寧秋子兩人,寧木子這才進屋看慕慕,小孩子最不經嚇了,她就怕方才那黃衣老道給慕慕嚇出什麼好歹!
海棠緊跟在寧木子身後,一個勁兒的樂道,“小姐,您沒看見,剛剛三小姐出門的時候,臉都綠了!”
寧木子輕笑了兩聲,很快便應道,“那是她活該!”
平時容忍她偶爾冒犯也就算了,現在竟敢將主意打到慕慕身上,那就是觸動了寧木子的軟肋了!
房間裏慕慕已經安靜下來,正沒精打采的趴在芸娘肩上,委屈的扁著小嘴。
“乖慕慕,快讓娘親抱抱。”
寧木子心疼無比,一見慕慕此刻委屈的小模樣,便覺得方才對寧秋子和秋葉的懲罰還是太輕了!
這種惡人,便是受到千倍萬倍的懲罰也不為過。
“夫人。”
芸娘轉過身子來,將懷中的慕慕小心交給寧木子,寧木子接過孩子,對上他委屈的小眼睛,頓時就更心疼了。
一大一小委屈的表情如出一轍,海棠生怕寧木子下一秒就哭出來,趕忙在旁道,“小姐,您別難過了。這回咱們回來的及時,小少爺也沒受什麼傷害,這就是最好的了!”
“這次回來的及時,那保不齊還有下次呢?!”
寧木子低歎一聲,“寧秋子賊心不死,不是惦記我這個,就是惦記我那個。我要是日日防著,哪裏防的過來?”
這倒是把海棠給繞暈了,暈乎乎的問道,“小姐,那這可怎麼辦啊?”
“你這丫頭,怎麼變得跟翠兒一樣笨了?!”寧木子掩唇輕笑了幾聲。
翠兒走進來就聽見這句,趕緊辯解道,“夫人,您在說什麼呢?奴婢可不笨!”
“好好好,翠兒不笨。”
寧木子話剛說完,自己和海棠都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到了晚上,寧木子便又將鄭林叫到了房中,囑咐道,“這兩天,得麻煩你派人幫我查一查當年的那件事。”
關於寧木子生父的事,鄭林也算有所耳聞,聽寧木子這麼一說,便立刻應下。
交代完這些事情,鄭林正要離開,寧木子便又攔下他問道,“這兩天,將軍那邊怎麼樣了?有沒有消息傳來,將軍府那邊怎麼樣?”
鄭林聽後隻是搖頭,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,“沒有收到那邊的來信,應該是不會有事。夫人放心,將軍武功蓋世,尋常人必定奈何不了他。”
向來沉默寡言的鄭林居然也能偶爾說幾句寬慰的話,不過寧木子無暇管這個,心中仍有些擔憂,“那你能不能寫信問問,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?”
付延銘之前叮囑她最好不要出門,為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全,也為了付延銘能放心,寧木子這些天一直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。
不過日後她要調查原主生父事,那就不得不到外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