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裏也找不出更多有價值的信息了,草草又看了一遍,福叔捕捉到寧木子臉上失望的表情,不由道,“小姐若是累了的話,老奴先送您出現。您若是下次再想來,什麼時候都能過來。”
“也好。”
寧木子應下這聲,由福叔送著,一道將她和寧皓送到院外。
外頭原本留下灑掃的下人們都已經走了,院中就剩下他們幾個,院門上拴著一盤鐵鏈子,末端掛了一把銅製的大鎖。
寧木子看著那鎖,忽然問道,“福叔,這院子每日都會上鎖嗎?”
福叔看了一眼,直接便應道,“是的,這門每日都會上鎖,一直都是老奴看守著,等到院門鎖上了再走,免得被不長眼的下人闖進來,弄亂了院子......”
後頭的話,寧木子連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,她越發覺得腦子發蒙。
既然這門一直都是鎖著的,為何那晚,她路過的時候便是開著的?分明是手一推,就開了。
還有那晚寧大伯和寧夫人吞吞吐吐的神態,見到這院子時一幅諱莫如深的表情,直把寧木子搞得頭都大了。
“小姐,小姐......”
福叔見寧木子出神的表情,忍不住多叫了兩聲,見寧木子總算回過神來,這才放心,“小姐,您剛剛怎麼了?”
“沒事兒。”寧木子搖頭,隻是臉上還帶著並不自然的蒼白,並不像她口中沒事兒的樣子。
“福叔,”寧木子止步於此,同福叔告別道,“您就送我到這兒吧,我先走了,等下次再過來。”
“好,好......”
福叔老眼含淚,淚眼模糊的送寧木子遠去。
等寧木子都走了,福叔這才緩慢的回頭關上門,陽光下顯得他身影更加蹣跚。
寧皓陪著寧木子往回去走,走到一半,寧木子便忍不住歎氣。
要說福叔應該是和原主生父一般大的,樣貌怎麼說也比寧大伯要顯小,可如今居然蒼老成了這幅模樣。
“福叔這些年都在哪兒過得?”
看著福叔今日的衣著打扮,想來也不會有怎樣好的生活,不被其他下人折騰都是好的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寧皓也忍不住搖頭,老實回答道,“我也不知道,這些年關於他們的消息,我也知道的很少。”
“好吧,就送到這裏吧。”
寧木子停到院門口,止住腳步,同寧皓道,“就送到這兒吧,你快去酒樓吧。”
“那我就走了。”寧皓朝寧木子點完頭,這才也起身離開。
等目送寧皓離開,寧木子才回到房中,小心的拿出今日在原主生父的書裏發現的字條。
看上去雖然是白紙一張,可是白紙說不定也會顯字,像是許多影視劇中演過的那樣,說不定用某種特地的方法,就能看到紙上的內容。
不過寧木子隻有一張紙,她不敢做輕易的試探,若是出了什麼問題,那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。
到了晚上,寧木子才剛一躺下,就聽見外頭傳來敲窗戶的聲音,寧木子心一驚,趕緊又坐起身子來。
莫非是那晚的人又來了?可是鄭林不是還守在外頭。
寧木子還沒想明白,就聽外頭傳來付延銘的聲音,“木子,開開窗戶。”
寧木子心先是一鬆,接著又很快雀躍起來,飛快的掀被下床,連外衣都顧不得穿,跑到下頭去開窗戶。
窗戶剛一打開,付延銘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麵前。
寧木子麵上莫名一紅,退後了幾步給付延銘讓出路來,付延銘點著腳尖輕踩了幾下,輕飄飄就落到房中。
進來之後先將窗戶給關緊,付延銘才皺眉看她,“怎麼穿這麼薄就下來?”
經他這麼一提醒,寧木子才意識到自己連外衣都沒穿,這會兒被付延銘這麼一提醒,倒覺得身上有些冷了。
搓了搓胳膊,寧木子趕緊笑道,“沒事兒,反正我一會兒就上去了。”
說完這話,寧木子又三兩步跳回床上,將自己給蓋得嚴嚴實實的,就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看著付延銘。
付延銘無奈搖頭,將自己裹挾著涼氣的外袍脫下掛在外頭,同寧木子一同躺進被窩裏。
他才剛一躺下,寧木子就將自己手腳都纏上來,付延銘往後頭躲了一下,趕緊道,“身上冷,你別過來。”
“沒事兒。”寧木子笑笑,仍舊將自己手腳纏上來,“我不怕冷,想抱抱你。”
付延銘低頭看她一眼,展開手臂將她牢牢抱在懷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