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木子兩間房子都看了看,什麼也沒看出來,反倒是站在院子裏有些冷,還有些滲的慌。
“走嗎?”
付延銘見她冷的搓著胳膊的樣子,幹脆將她往懷裏攬了攬,反正兩人都是從床底下鑽出來的,髒兮兮的,誰也不嫌棄誰。
“好。”
寧木子任由付延銘將自己抱緊,感覺身子一輕,付延銘又帶著她開始飛簷走壁了。
兩人到了房中的第一件事,就是將身上髒兮兮的衣服給換掉。
寧木子還有衣服換,倒是付延銘沒有換洗的衣服,衣服一脫丟在地上,就隻能穿著還算幹淨的裏衣。
寧木子換完衣服之後又將手腳都擦幹淨,等到終於收拾整齊,才發現付延銘隻身著裏衣坐在床邊上,臉上還是髒兮兮的,倒是有些可憐。
“先穿上這個吧!”
寧木子從櫃子裏翻出一件寬大的披風,顏色偏暗,男女不好辨認,她穿著有些大,披在付延銘身上卻是短了一截,反倒有些滑稽。
強忍住笑,寧木子一本正經的為付延銘重新換了一盆幹淨的熱水。
等兩人都收拾幹淨之後,這才又並肩躺在了床上。
寧木子拿出發現的那塊兒髒兮兮的藕粉色帕子,不僅布料劣質,上頭繡著的牡丹針腳也並不好,可見做這帕子的女子針線活並不靈巧,選的卻是富貴大氣又極為難繡的牡丹,不由讓人對帕子的主人更加好奇。
倒是付延銘在旁看了一會兒之後,忽然開口說道,“這帕子,倒像是風塵女子之物。”
“什麼?”
寧木子嘴張的老大,臉上表情居然一時都沒緩過來。
付延銘看她吃驚的表情,又很快補充道,“隻是猜測。”
不過這樣的猜測,倒讓寧木子生出些一言難盡的感覺,她又想起之前老太爺說過的,原主生父第二天是在女子房間發現的事兒。
手中的帕子忽然就覺得燙手,寧木子想起白日自覺守護舊院子的那些下人,忽然明白了一件事——對待下人客氣寬容,並不意味著這人私生活作風怎樣。
寧木子帕子也看不下去了,幹脆將那帕子就丟在了桌子上,神色還有些複雜。
付延銘見她大睜著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麼,忍不住勸道,“快睡,不然明天又起不來了。”
在將軍府的時候,寧木子就總有睡懶覺的習慣,不過大家都慣著她,在寧府可就不一定了。
寧木子忍不住哀嚎一聲,將腦袋埋在付延銘胸口悶悶道,“要是在將軍府就好了,那樣就沒人管我要不要早起!!”
付延銘眸中含笑,手指穿過寧木子的頭發輕輕揉著,半開玩笑的語氣,“明天將你和慕慕接走如何?”
“真的?!”
寧木子猛地抬起頭來,滿臉驚喜的表情,接著便疑惑起來,“不是說要等一段兒嗎?怎麼這麼快就辦好了......”
“木子還想再多住幾天?”
“不不不!”寧木子瘋狂搖頭,“我自然是想回去了。”
可是回去之後又麵臨著一個問題,關於原主生父的事情調查起來就多有不便,這可是個兩難的抉擇。
寧木子猶豫不決,想回將軍府的想法更強烈些,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調查,那就自然不能半途而廢,這可怎麼辦是好......
付延銘見她這樣糾結,在旁提醒道,“你可以把福叔接回去,這樣算是對他的一種保護,調查起來也更方便些!”
“我怎麼沒想到呢!”
寧木子手扶額頭,高興之餘又狐疑起來,“你怎麼知道我今日見過福叔?”
要知道,關於福叔的事情她可一個字兒都沒跟付延銘提過!
“你身邊有暗衛,他們每天都會找我彙報你的情況。”付延銘依舊溫柔的摸著寧木子頭頂,“你要是介意,以後就不這樣了。”
寧木子忍不住又紅了臉,想起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負責告訴付延銘,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。
讓人繼續監控她是斷然做不到的,寧木子雙手環上付延銘付延銘的脖子,笑著看進他的眼中,“我以後有什麼事兒都會自己告訴你,不用麻煩暗衛他們了。”
付延銘便也跟著她笑了笑,應聲道,“好。”
天一亮,付延銘就派暗衛給他找了身幹淨的衣裳,趁著府中走動的人還不多,趁此機會便離開了寧府。
寧木子醒來的時候身邊是空的,不過想著付延銘一會兒就過來接她,心中卻是甜的。
海棠和翠兒依舊來伺候寧木子梳洗,一進門就見丟在地上的髒兮兮的衣服,付延銘的已經不見了,應是被暗衛給處理掉了,就剩下寧木子的還丟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