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,你可不知道呢,這些日子祖父可是一直念著盼著呢!誰要是不讓他來,祖父一準得著急!”寧皓在旁笑著打趣,依舊一副不正經的模樣。
寧老太爺眯著眼睛看他,笑著罵道,“就你這臭小子話多!”
寧皓就輕笑了幾聲一閃身就跑掉了。
寧木子在旁看著這一幕,心裏有種淡淡的溫暖,寧老太爺偏心歸偏心,寧秋子不在的時候待她還是極好的。
“祖父,我扶您進去坐著!”
寧木子扶著寧老太爺往裏頭走,剛進到裏頭,立刻便有人上來熱絡,“寧老太爺,真是許多年都不見了!”
說話的人大約寧大伯一樣的年紀,身上還穿著官服,應是一下朝就直接過來了。
兩人留下來說話,寧木子也不好多聽,恰好寧大伯上來接替了她,朝寧木子一點頭,寧木子便立刻會意的離開了。
寧夫人抱著慕慕不肯撒手,還真像是親外孫一樣,廳中的夫人也有不少認識她的,都坐在一起客客氣氣的說著話。
這回寧木子倒是沒事可幹了,她坐在一旁耐心的聽寧夫人同那些夫人說著話,時而跟著應和幾聲。
在場的夫人多數夫君的職位並沒有付延銘的大,對於寧木子更多的是巴結,不過隨著一人的進來,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。
薛采露隨著丞相夫人一道進來的時候,瞬間便吸引了廳內所有人的眼光。
畢竟在寧木子這位寧家剛認回的大小姐沒進門之前,眾人心中的將軍夫人人選,都認準了是薛采露,結果卻被半路出來的寧木子截了胡。
也聽說丞相原本有扶持三皇子的意圖的,不過那時薛采露要和付延銘成親的消息傳得朝中人人盡知。
等付延銘消失一年,忽然帶著夫人出現之後,這股流言就自然的散了,而薛丞相扶持三皇子的風聲也跟著沒了。
薛采露的一身裝扮倒是不如眾位夫人浮誇,說到底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姐,一切都以簡便美觀為主。
所謂的周歲宴,倒更像是成了官員們的聯絡場,薛采露隨著丞相夫人一進來,廳中原本坐著的其他夫人便迎上上去。
丞相夫人倒像是個有城府的女人,對於這些送上門的熱切,既不過分親近,卻也並不疏遠,遊走在這些女人身邊顯得遊刃有餘。
寧夫人卻沒迎上去,她自知寧家隻是一介商人,還遠不到能跟丞相夫人說上話的地步。
寧木子另一邊的位置確實空了,等她反應過來之後,薛采露已經坐到了另一邊。
嘴角噙著冷淡的笑,薛采露語氣淡淡的,“夫人,咱們又見麵了。”
寧木子同她點了兩下頭做招呼,不欲和薛采露說太多。
寧夫人抱著慕慕有一會兒了,這會兒喜新念舊的慕慕倒又想起了寧木子,朝她伸著手要抱抱。
心一軟,寧木子自然將孩子接了過來。
薛采露在旁看著,半天才誇了一句,“小少爺倒是生的白淨,眉眼很像將軍,將軍有福了。”
“是嗎?”
寧木子挑眉,略帶些驚訝的看向薛采露,“孩子還小,長相還沒定型,其實日後像誰都說不定,還有人說是長得像我。”
薛采露皺眉看她一眼,目中輕佻,後頭還是冷笑道,“還是像將軍好些。”
寧木子抽抽嘴角,懶得跟她說太多,隻專心的逗著慕慕玩兒。
奈何薛采露並不想這樣輕易的放過她,見自己不說話寧木子也不理她,就主動挑事兒道,“聽說你還真成了寧府的大小姐,還沒來得及好好恭喜。想起我頭一次問的時候,夫人還嘴硬著不肯認呢。怎麼,這會兒忽然就肯承認了?寧家的血緣也真是好認。”
寧木子也懶得回頭看她,專心哄著慕慕玩,抽空才搭理她兩句,“過去的時候誰又能算準將來會發生什麼呢?就算是薛小姐你,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能看到未來吧?”
經她這麼一說,薛采露就想到自己與付延銘堪稱板上釘釘的婚事,就這麼被忽然冒出的寧木子給攪黃了。
本就生氣的她頓時更為氣惱,無奈有這麼多夫人和小姐在場,薛采露也不好發作,況且鬧開了之後也隻會讓人看笑話。
冷笑一聲,薛采露輕蔑道,“夫人這話確實有幾分道理。現在得意的人也不見得將來也能一直得意,事情沒發生前,一切都還是未知的,咱們就走著瞧!”
撂下這通狠話,薛采露換上了溫柔恬淡的笑,大大方方的站到了丞相夫人身側。
一旁的寧夫人確實憂心忡忡的看向寧木子,“木子,你怎麼惹到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