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寧木子略為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嬤嬤招待完他，也不問付延銘，直接就道，“那就請兩位爺隨奴家往上頭走......”
“哎，等等。”
寧木子伸手止住了嬤嬤的動作，扇柄指了指身旁的付延銘，“你怎麼不問問付將軍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呢？也不怕冷落了付將軍！”
說完嬤嬤之後，寧木子又不懷好意的看著付延銘笑，“我說的對不對呀，付將軍？”
付延銘的臉已經黑成了一團，可偏偏他又拿寧木子無可奈何，那邊寧木子見他這樣，已經憋笑快要憋出內傷了。
一旁的嬤嬤看了之後立刻就害怕的縮了縮脖子，趕緊陪著笑解釋道，“小哥，你真是有所不知！付將軍來我們這兒這麼多次，從來都是隻喝酒不點姑娘的！否則的話，奴家怎麼敢怠慢付將軍呢？！”
咦？
寧木子疑惑的眨眨眼，心中居然有一種奇妙的滿足感。
原來她隻是從付延銘口中聽到這番話，這會兒又從嬤嬤口中得到印證，正好證明了付延銘對她的坦誠。
“一次都沒有？”
寧木子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，提醒嬤嬤，“要不然您再好好想想？說不定哪次有呢，隻是您給記錯了！”
嬤嬤還是一個勁兒的搖頭，肯定道，“奴家記性一點兒也不差！付將軍來的每次，奴家都記得清清楚楚，確實從來沒有點過姑娘！”
“是嗎？”
寧木子還是不肯相信的樣子，回頭看看付延銘的臉色已經黑成一團，而嬤嬤觸及他像是要吃人的目光都害怕的縮起了脖子。
心念一轉，寧木子拉著嬤嬤走到一邊，特意壓低了聲音悄聲道，“咱們這回離他遠，你別怕，把他點姑娘的事兒都告訴我，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！”
“真沒有！”
嬤嬤已經苦笑不得，十分肯定的搖頭，“將軍向來潔身自好，從來沒有點過姑娘！小公子，您就別問了。這沒有的事，老奴怎麼能編出來騙您呢？”
“那好吧。”
得到如此肯定的答複之後，寧木子這才鬆開了抓著嬤嬤的胳膊，尷尬的又回到了付延銘的身邊。
剛一抬頭，就對上付延銘似笑非笑看她的表情，寧木子心虛的縮了縮脖子。
付延銘耳力那麼好，剛剛的話他不會全聽見了吧？！
這樣想著，寧木子就有些無地自容，恨不得地上能裂條縫將她給陷下去。
“小公子，付將軍，咱們這就走吧？”
嬤嬤不愧是久經風月場的人，片刻就調整好自己的表情，身姿婀娜的朝兩人走去。
寧木子眼看著她要靠近自己，下意識就往身後付延銘懷裏躲了躲，躲過了嬤嬤用帕子揮來的一縷香風。
臉上笑容不變，嬤嬤拿帕子遮住唇角笑了兩聲，這才不再捉弄寧木子。
身子一扭，一條腿已經邁上了樓梯，回頭再看向寧木子的時候，目光中已暗含了催促之意。
寧木子就老老實實跟在她身後，眼觀鼻鼻觀心的盯著她背影。
上次來迎春樓的時候許是還早，迎春樓的生意還沒怎麼開始做，四處倒是清淨。
這回一上到樓上，耳邊就能聽見從緊閉的房中泄露出來的一兩聲旖旎之音。
寧木子的兩隻耳朵頓時就紅透了，回頭再一看付延銘，卻見他麵色如常，似乎什麼也沒聽見。
寧木子對他的這幅鎮定反應佩服的五體投地，反複看了付延銘好幾次，確定他是真的不在意。
反而是看的多了，付延銘被她弄得奇怪起來，“怎麼了？”
一言難盡的搖搖頭，寧木子違心的誇讚道，“將軍果然高大威猛，身形氣量非凡人能及。”
還沒來得及再拍兩句馬屁，前頭的嬤嬤已經停了腳步，頓在一扇門麵前，回頭朝兩人道，“二位爺，先進來這裏歇息吧！”
門一開，裏頭的擺設與尋常姑娘的房中無異，唯一不同的就是少了那股攝人心脾的香味兒。
嬤嬤給坐好的兩人挨個倒了茶，喚來了個下人守在門外等候差遣，這才將房門一合出去了，臨走之前還特地囑咐，“兩位爺先在此停息片刻，芍藥待會兒就來！”
房門一關，就剩下兩人在裏頭大眼瞪小眼的坐著。
寧木子最先忍不住了，主動陪笑起來，“將軍果然一言九鼎，說了沒點過姑娘，果真沒點過姑娘，實在令人欽佩！”
付延銘眉毛一擰，並不領情的樣子，朝寧木子控訴，“你方才懷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