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寧木子從裏頭出來,薛采露也顧不得兩人之間的許多嫌隙,主動便迎上來,“怎麼樣,付將軍平安回來了嗎?”
寧木子懷疑的打探一眼薛采露,忍了又忍才沒將自己的手給抽出來,“將軍早就回來了,薛姑娘不必掛心!”
薛采露這才鬆開了寧木子的手臂,後怕的拍了拍胸脯,“謝天謝地,沒事就好。”
薛采露這番關心不似作假,寧木子本來心情還算可以,如今又被薛采露兩句話給整得不快。她才是付延銘正正經經的夫人,薛采露這般關心,甚至消息還打探到了她的頭上,為的什麼?
薛采露抬手的時候袖口的衣服滑了下來,露出一節裏頭裹著的紗布。寧木子這便又想起來,上午的時候薛采露兩隻胳膊上出了不少的紅疹。
“薛姑娘的手臂如何了?”
寧木子本來隻是好心,誰知她一提起手臂,薛采露便警惕的後退了幾步,高傲的揚起下巴,“一點兒小事,就不必夫人替我擔憂了!若是沒什麼事的話,那我就先走了!”
“誒?”
寧木子話還沒問清楚呢,薛采露就大搖大擺的走了,任憑寧木子在後頭叫喊,自己就是裝作聽不見,不知情。
這個薛采露。
寧木子不由搖了搖腦袋,歎氣道,“好心當成驢肝肺。不說就不說吧,我也懶得知道!”
一旁的春草倒是極會看臉色,她在旁目睹了兩人間的全過程,聞言立刻上前來小聲道,“夫人,奴婢方才去添水的時候,倒是聽伺候薛姑娘的阿春說過了。薛姑娘的胳膊上起的是過敏的疹子,太醫懷疑她在路上碰了什麼不該碰的野草或是野花!”
總之就是跟寧木子讓她吃的叫花雞沒有半點關係。不過這些,薛采露自己可是不會承認的,所以方才一被寧木子問起,就如此匆忙的跑了。
寧木子在帳外停了約有一刻鍾,付延銘和三皇子就一並走了出來。
兩人到了門口也沒有分開的意思,付延銘腰間的劍都已經配好了,出來是要跟寧木子告別,“等我晚會兒回來。”
等寧木子乖乖應下之後,付延銘便又看向了三皇子,“請三殿下在我不在的時候,能夠幫忙照拂木子。”
“將軍放心,我定會保護夫人的安全!”三皇子在旁笑著應下。
寧木子則在一旁小聲辯解,“我會照顧好自己的!”
付延銘仍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寧木子的腦袋,“我走了!”
門外早有侍衛牽著馬停在一旁等候,付延銘三兩步邁過去,大步一跨翻身上馬,伸手一勒韁繩,馬兒便邁開步子快步離去。
兩人望著付延銘越走越遠,三皇子也自覺的退後幾步同寧木子保持距離,告辭道,“夫人告辭!晚上在外麵設的仍有篝火晚會,夫人若是有興趣,到時亦可前來,可以讓小九陪著你。”
“哪裏敢讓九公主作陪,該是我陪著九公主才對!”寧木子一臉的誠惶誠恐,趕緊糾正三皇子的話。
三皇子輕笑了幾聲也不再多說,喚來門口守著的兩個侍衛一並走了。
總歸閑著也是閑著,寧木子在帳篷裏待著也無趣的很,傍晚便如約去了篝火晚會。
此時天還未黑,朦朦朧朧的覆著一層淺黑,營地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火堆。這回的晚會沒有皇上在場,在場的多為年輕男女,氣氛要比上次輕鬆愜意許多。
火堆外圍擺了一堆的圓桌,沒人講究什麼位分與尊卑,大都是相熟的人坐在一起就罷了。
寧木子才剛一到場,九公主就熱切的朝她擺手,“付夫人,到這裏坐!”
殊不知她這一聲叫喊,為寧木子召來多少嫉妒。能得到九公主的青睞,京城中可是人人夢寐以求的,誰不知九公主是當今聖上最疼的女兒?
“公主!”
寧木子點頭應了一聲,這才提著裙擺匆匆趕來九公主身邊。九公主早在一旁替她留了座,立刻便拍了拍自己手邊的座椅,“夫人,快坐到這裏來!”
寧木子本來就沒有什麼更好的位置可選,此刻自然乖乖坐在九公主,連聲道,“多謝公主殿下。”
“你跟我還客氣什麼?”九公主嬌嗔的豎起了眉毛,模樣有些作怪。
她和寧木子的關係本來就算不錯,如今寧木子還又救了皇上,那就是他們的大恩人,占個座位什麼的自然算不得什麼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