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六十二章 奸細(2 / 2)

三皇子說完,便命人弄了筆墨伺候,屏氣凝神的將所見到的圖案給細細勾勒下來。

寧木子也看不懂那上麵畫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,像人又不像人,像蛇又不像蛇,遠看就像一團熊熊燃著的火焰一般,也難為三皇子還能將這些細節都記得清楚。

九公主連聲歎道,“這是什麼東西,怎麼醜成這個樣子?若要往我肩膀上紋一個這種圖案,那我可受不了!”

三皇子卻一點兒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,狠狠斥責她道,“小九!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,你連這個都不記得?!”

九公主的臉瞬間一白,立刻向三皇子服軟,“三哥,我錯了,我不該亂說話的……”

三皇子卻誠心要給她一點兒教訓,所以也就沒有搭理九公主,直接將圖紙遞給付延銘,“付將軍見多識廣,不知可否看出什麼來?”

付延銘兩手緊抓著這張圖紙,眼睛半眯著,狀似進入了思考,“這圖案像是見過,隻是具體的……具體的……”

腦海中隻是朦朦朧朧的有個影子漂浮,伸手想要抓住,到頭來卻是一場空。

三人都眼巴巴的盯著他看,隻等著付延銘想到之後說出來,最後卻隻得到了付延銘的否定,“忘了,不過這圖案我一定的見過。至少能肯定,這不是南國的機構標誌。死去的這兩人,說不定就是別國派來的奸細。”

別國的奸細?

寧木子眼皮猛跳了一下,她無端就想起了多娜。那個妖冶美麗,渾身是迷的異域女人。寧木子從鎮上來到京城,多娜便從鎮上的偶遇,轉成了京城的偶遇。

雖說外表看來兩人的相遇是如此巧合,可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呢?

再說那日在營地中見到一個酷似多娜的身影,一路跟著過去竟是到了五皇子的帳篷。這種種一切都讓人捉摸不透,更重要的是,那日寧木子所見的身影,真的就隻是眼花看錯了嗎?

若說沒錯,這兒除了大臣就是太監和宮女,任何人不得帶自己府上的下人,多娜又是如何這般大搖大擺闖進來的?

“我也是這麼想!”

三皇子這便從付延銘手中取出畫,隨手用鎮紙壓在桌上,“這次的事是有人與敵國裏應外合。更大的目標我不知道,可是付將軍,我,還有老五,是一定會受牽扯的!”

如果不是因為五皇子也會受到牽扯,幾人早就將懷疑的目光放到他身上了。原本該有最大嫌疑的五皇子,最後竟也與他們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。

可惜他們幾人卻不如五皇子的一半鎮定,做不到在這種時候還要找宮女快活消遣。

皇上的帳篷是被人用浸了油的棉花點著的,兩個做了壞事的宮女和太監盡數暴斃,寧木子也一問三不知。事到如今,薛采露竟成了唯一的人證。

對於砸暈寧木子的人,定然也是與那群人一夥,和放火的人一同隱匿於營地。

更進一步的答案得不到,唯一能派上用場的就隻有薛采露了。至於到底能不能用,那就又是另一個問題了。

四人很快便達成一致,稍後要就昨晚之事,一並向薛采露提問。

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兒,皇帝的心腹自然早就將此時傳到了宮中。不過晌午剛過,皇上的命令就傳了下來

原定在營地中的三天,現在又改成了五天。除此之外,皇上還下令,責成三皇子,五皇子和付延銘著手調查此事。至於處罰,則等容後再咎。

所以最後判下什麼罪,受到什麼處罰,說到底隻是看本案的調查結果了。更可恨的是,三皇子和五皇子是皇帝的親兒子,皇帝便是再為震怒,對於自己的兒子也不會過多責罰。

所以從始至終,最倒黴的其實都隻有付延銘一個而已。既然是要調查,那就隻能查出個水落石出,皇帝明擺著要追究付延銘的麻煩,寧木子自然不肯讓他跳入火坑。

幾人也來不及再多說什麼,接下了聖旨,心情複雜的看著那道明黃聖旨上印下的玉璽印記。

三皇子將聖旨一卷,雙手捧著放到了房中的木架上。

寧木子心中擔心極了,最關心的事情就是查案,已是便著急催道,“咱們什麼時候去找薛姑娘呢?她是咱們唯一的證詞,要找薛姑娘刻不容緩啊!”

九公主卻是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寧木子的肩膀,安撫道,“夫人莫急。那薛采露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,她還能翻出什麼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