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妃冷眼收回目光,即便是發怒也媚意叢生。彎了唇角,像皇後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冷笑,“既然是娘娘說的,妾身哪有不從的道理?”
皇後旗開得勝,笑容便又多了一些。
寧木子直覺這隻是個開始,皇後與貴妃注定了是宿命的仇敵,勢必還有一番惡鬥。
她雖然已經選站了皇後,可也不敢過分惹惱貴妃。恨不得自己能立刻出去,給這兩人留足空間,讓這兩人關上門來自己鬥個痛快。
向來運氣並不算好的寧木子也有被老天聽到心聲的一天,她才剛想完沒多久,前幾天剛見過的替皇上傳達口諭的薑公公便來了。
他瞧著年紀不大,不過整個人卻是老氣橫秋的,一板一眼地道,“陛下有令,請付夫人到禦書房一去!”
寧木子聽罷暗自慶幸,心中鬆了口氣,立刻便站起來身子。皇後沒想到這麼快就來要人,趕在寧木子離開之前趕緊又將其餘的賞賜都拿了出來。
最多的還是珠寶首飾,剩下的還有幾段綾羅綢布,都是上好的,能給妃嬪做衣物的上等麵料。
寧木子自是千恩萬謝的拜謝了皇後,薑公公見賞賜太多,僅憑海棠一個小丫鬟還拿不了,便讓出了一個小太監,由他來幫寧木子拿東西。
辭別了皇後的寢宮,寧木子總算鬆了口氣。不過想到接下來要麵對的皇上貌似更加恐怖,鬆了的氣便又提了上去,人也比剛剛更加緊張了。
禦書房門外的匾額上纏著一條金龍,露出一個氣派的腦袋,目光呆滯向前。寧木子抬頭看了眼匾額,自己又默默低下了頭,隻希望接下來麵見皇帝能一切順利。
進到禦書房之後,寧木子才發現出了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的皇帝,就連付延銘也在。付延銘正坐在皇帝對麵的某個位子上,慢條斯理的喝著茶,表現的十分淡定。不過寧木子倒是有一點很肯定,這兩人都在等她。
見到有付延銘在之後,寧木子當即放鬆了不少,笑意盈盈的朝皇上行了禮。
皇上一雙眼眸不怒自威,臉上的表情卻是輕鬆許多。見了寧木子之後柔和的點了頭,隨即就安排她在付延銘身旁坐下。
離付延銘更近上一些,寧木子的心情也更平穩一些。不管怎樣,隻要自己遇到麻煩,付延銘定然不會見死不救的。
皇帝倒是眯著眼極為和善的笑了笑,方才的威嚴倒是衝走一半。他本來也沒有責怪寧木子的打算,隻是有些好奇,“夫人救朕的法子別出心裁,令人震撼。這宮中的太醫談起當日之事,對夫人無不誇耀,夫人可真是個奇女子呀!”
寧木子自然擔不起皇上這樣的客套話,連忙道,“臣婦隻是用了些見不得台麵的小手段。真正有本事的都是宮中的太醫們,陛下過譽了!”
皇上見她這幅緊張兮兮的樣子便也沒有多說,隻是仍堅持,“朕能蘇醒,效果一定是與夫人傳授的法子有關。若非這個法子,朕也不會這麼快就醒來。”甚至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,輕易便更迭了朝代。
寧木子自是惶恐萬分,忙道,“陛下真是折煞臣婦了。為人臣子,這都是應盡的義務和本分。陛下非要這樣說,反而讓臣婦惶恐!”
寧木子立刻做出一臉的驚恐狀,似乎真的是怕極了。皇上像是被她表情所取悅,痛快的笑了兩聲,接著爽朗道,“不管怎樣,夫人總是幫到了朕。朕可以答應夫人做一件事,夫人不妨說來聽聽。”
皇上既是九五之尊,那就極少會有辦不成的。寧木子的賞賜雖然隻有一句話,可卻覺得比皇後賞賜多少的綾羅綢緞都要強,畢竟那些她又不喜歡,也不必要。
皇上這句話成功讓寧木子失了神,她下意識就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付延銘。
對方卻是微皺了眉,故作凶狠的喝道,“還不快給陛下道謝?!”
寧木子這才恍然意識到,也算明白了皇上為何此刻目光緊追著她不放,原來是還沒等到一生謝。
“多謝陛下!”寧木子跪下重新道了謝。
剛一坐直身子,就聽皇上道,“夫人不妨開口直說,想要什麼願望,隻要不算出格,朕都可以幫你實現。”
這麼快?
寧木子原本想留下皇上這個承諾,等日後有需要再挖出來,說不定還會碰到大場麵,關鍵時刻也可保她一命。不過看如今的情況,皇上似乎立刻就要用了,這可讓寧木子為難起來。
她下意識就像付延銘求助,“將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