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宴大臣們都喝了不少的酒,皇上也不例外。為了體恤大臣們,皇帝特意下了旨,準許大臣們在家中休整一天。
付延銘早已習慣了早起,才到卯時,便穿戴整齊的準備出門。
寧木子昨夜睡得早,加上睡眠質量高,早就有了醒來的征兆。身邊的熱源一走,寧木子就下意識的伸手摸去,待到感受到空蕩蕩的床鋪,便清醒著坐了起來。
“將軍?”
付延銘才走到門口,聞言便又折了回來。
天色還早,灰蒙蒙的看不清人。寧木子揉了一會兒眼睛,才將焦距對準付延銘,撇嘴道,“昨日不是說了要帶我一起鍛煉嗎?你怎麼自己就走了。”
下意識的摸摸鼻子有些心虛,付延銘將床幔掛了上去,就勢在床邊坐下,“我等你。”
寧木子便趕緊爬起來,從衣櫃中挑了身便於運動的衣裳套上。發髻也沒怎麼梳理,草草紮了個高馬尾了事。
收拾妥當,寧木子煥然一新,期待的看向付延銘,“走咯!”
說完這話,寧木子就率先出了房門,腳步輕快,高馬尾也在腦後一甩一甩的。付延銘眼中蕩開了笑意,也緊隨其後的跟著。
院子中還是灰蒙蒙的,不過卻比屋中亮堂許多。寧木子在空地上挑揀了一番,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站著。
付延銘看她一眼,便也站在了離寧木子稍遠一些的地方。早上的時候付延銘最常練拳,或者是練會兒劍,今日因為有寧木子在,怕傷著她,劍便沒有帶出來。
寧木子在旁站了一會兒,就見付延銘已經開始練起了拳。他拳頭有勁兒,動作的時候便裹挾著破空之聲,束緊的腰身勾勒出他渾身的完美線條,動作有力,目光也分外堅毅。
寧木子在旁看了一會兒就有些看癡了,忍不住想拍手叫好。手才剛伸出來,意識到自己是早起來晨練的,不是純為了欣賞付延銘。
默默後退了兩步,寧木子便也學著付延銘的動作出拳,膝蓋也學著他一樣彎曲,拳頭才剛使勁兒揮出了兩下,就覺得手臂酸困。
看來這練拳並不適合她呀……
活動了手腕正要收回姿勢,後頭穿來一雙有力的大手,耐心的抬著寧木子的胳膊擺正,“手臂平齊,肩膀端正,下盤往下!”
寧木子被以半抱的姿勢,由付延銘在身後調整動作,兩人姿勢貼得極盡。可惜寧木子連一點兒旖旎的心思也沒生出,付延銘對動作的矯正實在太嚴格了,她還真的撐不住。
將寧木子的姿調整成令自己滿意的樣子,付延銘點了頭正要走,寧木子身影未變,背卻往後仰,將兩人剛要分開的身形貼住。
“將軍。”寧木子稍側了腦袋,苦著一張臉看向付延銘,“真的好難。”
不是她不想站直,不過身子總是抑製不住的要向後仰……
付延銘輕易看出症結所在,稍往後退,摁住寧木子的腰肢,“你下盤不穩,所以才會穩不住身形。”
“那該怎麼辦呀?”寧木子頓時覺得更苦惱了,“我還想學點東西呢……”
不止是為了減肥,寧木子也有心想跟著付延銘學點兒拳腳功夫。上次薛采露的事給她留下了很大的觸動,付延銘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身邊保護,遇見危險,還是要自己能有些自保能力才好。
不說能打得過誰,遇到那些胡攪蠻纏的婦人,好歹自己也不用落得下風。
付延銘原本以為她是一時好玩,現下竟然見寧木子認真了起來,自己便也跟著認真了態度。
沉吟片刻,付延銘提議道,“既然要學,那就先從最基本的開始吧。沒有那些底盤動作,空會一雙手,也成不了事。”
寧木子聽罷便立刻收回了酸困的胳膊,方才舉的太久,胳膊已經快沒知覺了。收回腰間的時候又酸又麻,簡直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付延銘便摁著她的腰肢使寧木子底盤繼續往下,高度滿意之後,念及寧木子是初學者,根基又差,便替她定下了個小目標,“初次鍛煉,就先保持一刻鍾吧。”
古代的一刻鍾便是十五分鍾,寧木子現在腿就疼的不行了,更別說堅持下十五分鍾。
她膝蓋發軟不停的打彎,不過抱著要學成的心態,也就咬牙硬忍了下來。付延銘發現了她動作的不規範之處,換做是別的士兵她早就一腳踹下去了,不過對待寧木子自然不能這麼粗暴。
付延銘耐心的用手掰正寧木子的動作,寧木子要堅持一刻鍾,他就也跟著陪上一刻鍾,期間不停的矯正寧木子的姿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