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。”

許文康霍然站了起來,抬手就一巴掌打了過來,“如果你不是我親生的,你早就餓死在外麵了,我不過是沒給你讀書,你現在倒是反過來責怪我!”

“許文康!”臉上是火辣辣的疼,許瑩沒哭,她咬牙說道:“你知不知道,你護著的這個宋一念,她毀了我什麼?昨天,因為她,連我的清白都毀了!這些,你統統都不知道!”

如果不是宋一念回來,她和祁牧深還是會跟以前一樣,祁牧深也不會解雇自己,她也不會另謀他處,更不會被王總強了。

聞言,許文康瞪圓了眼珠子,難以置信的道:“你說什麼?”

許瑩不再掩飾,“因為她,我昨天被強.暴了,你知道嗎?你不知道,你什麼都不知道,你隻知道,我的要求有多麼的無理!”

許文康站不住了,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,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想到昨晚許瑩的狼狽,他嘴巴動了動,最後一句話也吐不出來。

“你看看,如果我不說,你什麼都不知道。”許瑩笑了,眼角笑出了淚,“我再問你一遍,你到底要不要幫我?”

這次,許文康沒有拒絕,他垂下眼眸,“你讓我再好好想想。”

許文康也沒了胃口,手撐在桌麵站了起來,朝房間走去。

望著他的後背,許瑩勾唇冷笑,再度開了口,語氣出奇的平靜,“爸。”

許文康腳步頓住,貌似昨天,她也喊了這麼一聲,然而卻是開口要求他去殺人,那現在呢?

“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,我知道,你不會同意的,因為你不敢。”許瑩自嘲一笑,“是啊,宋一念那麼好,哪像你女兒跟你一樣,一樣的不堪,這是多麼諷刺,多可笑,你說是不是?”

“如果,”許文康頓了頓,又繼續往下說:“如果我答應你,你還會認我這個父親嗎?”

“認,為什麼不認?你都肯為了我這個女兒去殺人,我為什麼不能認你?哪怕你是個殺人犯,我都不會覺得你丟臉。”許瑩答得很幹脆,幾乎是不做任何的猶豫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許文康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。

許瑩不知道他最後的答複是什麼,但她已經回不了頭了,已經殘缺的人生,注定要一條路走到底。

宋一念沒跟著祁牧深去公司,在後院裏轉了一圈,院子裏都有祁牧深特地給她種的花,全部都是她喜歡的品種。

有時候,宋一念不得不佩服,祁牧深的記憶真不是一般的好,連她隨口說的話,甚至是隨便畫的畫,他都能記得裏麵的內容。

中午吃過飯,宋一念坐在大廳,老常拿了個包裹進來,“太太,這裏有你的包裹。”

宋一念有點意外,她指了指自己,“我的包裹?誰寄來的?”

老常將包裹遞過來,臉上掛著慈祥的笑,“送快遞的人說是祁先生送來的,我也不知道是什麼?”

“他送來的?”宋一念先是一愣,見是匿名的,隨即了然,她笑著伸手接了過來,“我知道了,上次公司裏有人寄來了包裹,無聊人寄的照片。他生氣了,說以後不讓這種匿名的包裹送到公司來,我就要他把包裹給我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