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章 事發突然(1 / 2)

沈雨默和琴瑟是分開關押的,其實分不分開並無十分的必要,琴瑟是德安郡主的丫鬟,絕不會和凶手沈雨默串供。錦衣衛這麼做,隻是為了向皇上和太後表明態度,對於沈雨默,錦衣衛是優待的。

清淺先去的是琴瑟的囚房。

見到袁彬、清淺等人,琴瑟跪下哭道:“大人,奴婢還是那句話,我們郡主死得冤枉,眾目睽睽下她是被沈姑娘打死的,哪怕讓奴婢去皇太後跟前,奴婢都敢說這話。”

主子死了,貼身丫鬟罪責難逃,如今的琴瑟如同驚濤上的孤舟,但凡誰有半分疑點,琴瑟都不會放過,唯獨這樣,她才能脫罪。

琴瑟的囚房沒有椅子,連坐的地方都沒有,清淺站著道:“琴瑟,我是太後派來審案的,我的名字叫清淺,你今日所說的每句話,我的丫鬟都會記錄在檔,若是他日對出來有半分錯漏攀咬,不僅你,便是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全家都會受到牽連,你明白嗎?”

青鳶配合地掏出紙筆。

琴瑟含淚道:“奴婢明白,奴婢會如實說出那日的情形,姑娘隻管去孫府核對,郡主出行,跟隨的丫鬟婆子起碼有二十餘人。”

清淺點了點頭,問道:“琴瑟姑娘口中的二十餘人都有誰?”

“郡主,郡主隨身的十六個丫鬟婆子,沈雨默和丫鬟秀青,枝姨娘,奴婢和幾個伺候茶水的小姑娘。”琴瑟仔細回憶了一下道,“便是這些。”

袁彬蹙眉道:“郡主隨行怎會這麼多丫鬟婆子?”

昨日剛帶了沈雨默和琴瑟進詔獄,沈雨默大吵大鬧,袁彬隻顧著對付她,並沒有詳細問案。

琴瑟回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郡主曆來出行都是全幅儀仗,回孫府給老夫人請安是這樣,回德安王府省親是這樣,哪怕是去賞花喝茶也要全幅郡主儀仗配齊。”

果然是驕奢跋扈的女子。

青鳶好奇問了一句道:“全幅儀仗是什麼意思?”

琴瑟顯然是做得熟悉了,脫口而出道:“郡主出行,跟隨曲柄扇二柄,金馬機子、金椅各一、淨瓶金盂一對、蠅拂避素各一對、如意、香爐、香盒各一對,另有茶水、香料、扇子、妝奩不等。”

青鳶吸了一口氣道:“每次出行這麼麻煩?”

琴瑟低聲道:“郡主說她是先帝的嫡親孫女,郡主儀仗必不可少,尤其回孫府給老夫人請安,在各位妯娌跟前不能失了顏麵。”

擔心在太後府上受氣,郡主這種姿態做得更足。

清淺留意的則是另一樁:“枝姨娘是誰?郡主府還允許有姨娘?”

按理說,郡主跋扈驕奢,床榻之間豈容她人安睡,郡主府上絕不可能出現姨娘通房之流。

琴瑟回道:“枝姨娘等四個姨娘是郡主成親前,太後賜給郡馬伺候的,另外三個都有不是,這兩年被郡主打發了,唯獨枝姨娘對郡馬避而不見,對郡主畢恭畢敬,早晚請安,如奴婢一般伺候,故而郡主留她在身邊伺候。”

清淺和袁彬對視了一眼,這麼瞧起來,枝姨娘的嫌疑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