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庭琛從別墅裏走了出來,他神色淡漠,對時父道:“時叔,這裏是我家,並不適合你們住。”
“時叔?”
時父頓了下,然後發著抖指著簡庭琛。
“時雪救了你一命,你就這麼報答我們?不要賣了時氏企業!”
簡庭琛麵不改色道:“也就是因為七年前她救了我,所以這些年她癱瘓在床,我也隻是摘走了她的子宮。”
幾乎在簡庭琛話落的同時,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當然,也包括在車裏的我。
別墅裏傳來了一聲尖叫,時雪突然就趴在了窗戶那。
“你說什麼,簡庭琛你再說一遍。”
“你不是聽到了嗎?”
“不,不是的。我的子宮明明是車禍造成的,不是你,你怎麼會?”
簡庭琛扭頭看向時父時母,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,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咖啡。
“還有什麼恩惠需要我報答的,都說出來。”
時父被氣地臉色慘白,他顫巍巍地扶著門。
“為什麼?你到底為什麼!”
簡庭琛輕呷了口咖啡,然後道:“從我在國外的時候你們就派人監視我了不是嗎?這七年來不曾間斷過。你們隻有一個女兒,要的不過是個傀儡女婿,我到底為什麼會這樣,監視我的人沒報告給你嗎?”
什麼?
簡庭琛一直被監視?
竟是從七年前開始的,一直到現在?
時父頓住,他像是不極不願意提起簡庭琛嘴裏的為什麼,而是換了個話題。
“你就算不記得七年前時雪救了你一命,也該記得一年前你簡氏企業麵臨危機,是我們時氏丟出橄欖枝,救了你們簡氏一籌,否則你簡家也早就破產了。”
簡庭琛揚起了一抹冷笑。
“那不過是我引誘你們和我合作的誘餌,隻是某個傻瓜卻信以為然,以巨額資金隻為了逼我和她結婚。她打亂了我的計劃,然而我卻無法拒絕她。所以,所以時雪這個女人抓了她,將她藏起來,我幾乎找遍全國,表麵上我還要敷衍你們一家人,卻成夜成夜睡不著覺,那個懷著我孩子的女人,不見了我上天入地都找不到她。你們,該死。”
我怔住。
呼吸仿佛被人奪走,我嗆著一口氣,嗆地眼淚都出來了。
“我以為,她死了。所以就算我在墳墓裏,我也要爬出來,爬出來毀了你們。爬出來讓你們也嚐嚐地獄的滋味。讓時雪那個女人也體會一下什麼是一無所有,什麼是失去自由。那恐懼和無助的滋味,難道你們不該試試?”
“你!”時父臉色漲成青紫色。
簡庭琛卻意猶未盡。
而我聽得渾身發涼。
吳珊說他忍著病痛都要從病床上爬起來和時雪結婚,那天時雪感動得涕淚橫流。
那一個個水泡,那些猙獰的被燒得麵目全非的皮膚,那些隻能趴著不敢蓋被子的夜晚,還有那些灼痛和不敢輕易擦洗的疼
他說,那是地獄
“你愛她?”時雪陡然道。
“你還愛著鍾愛?你不是恨她混跡娛樂圈,你不是恨她拋棄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