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雪歇斯底裏地叫著,而簡庭琛放下了杯子,道:“我當然恨,恨她什麼都不和我說,恨她輕易地誤會我,恨她不肯等我,恨她以為我不愛她”
我木然坐著,這些話都是假的吧?
隻是為了刺激時雪而說的,不會是是真的!
“時叔,貴公司在剛剛已經出售,合約也簽了!時氏企業從此退出曆史舞台,再也沒有時氏企業。”
簡庭琛說著就朝別墅內走去,隻是臨進門的時候,他頓了下,“我會和你女兒保持三個月的婚姻,這三個月內她應該也要體會一下當初鍾愛所恐懼,所擔心的一切。”
幾乎在簡庭琛話落的同時,時父撲通一聲軟倒在地。
“爸!”
時雪那邊發出了一聲慘叫後,就被人從窗戶那拽了回去。
時母忙跪了下來,“庭琛,他心髒病發了,我們的錢都被凍結了,你帶我們去醫院,快救救他啊。”
簡庭琛充耳不聞。
“現在你叫120,說不定還來得及。隻是不能在我家。”
管家關上了鐵門。
不管時母說什麼,都沒人開門。
時雪衝了出來,臉色煞白地盯著倒在地上的父親。
“爸,爸。你們快開門,快急救他!”
“都死了嗎?把太太帶回去,關書房裏,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麼,都別讓她出來。這幾天太太要做子宮植入手術,別累著她。”
簡庭琛說完突然愣了下,他轉過頭來,目光一頓,落在了我這車上。
“司機,快走。”我急忙道。
司機應了一聲後,就將車開走。
身後是時雪的慘叫,隻是司機還沒開出路口就被人攔了下來。
“鍾小姐,請下車。這位司機,借一步說話。”
司機被人帶走了,而我隻好無奈地跟著往回走。
我到的時候,救護車剛把時父帶上車,時母跟著上車後,車子就開走了。
別墅裏頭安靜地沒有任何聲音,院子裏也沒有了時雪的身影。
隻有簡庭琛坐在了院子的一張圓桌旁,悠閑自在地喝著咖啡。
“剛剛,你都聽到了?”
“什麼?我什麼都沒有聽到。”
簡庭琛抬眼看我,道:“沒有聽到,就最好。咱們回醫院吧。”
我鼻端一酸,突然很想問他。
簡庭琛,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,你選擇對時家出手,對付時家該有多艱難,而你這七年到底是怎麼過的?
你又是為什麼?
難道隻是因為時家的人對你監視?
車上,我欲言又止,突然聽到耳側急促的呼吸聲,回頭見他俊美的臉頰通紅,整個人顯得異常虛弱。
我摸了下他的額頭,“好燙。”
“完了,先生發燒了。鍾小姐你先別緊張,我馬上送先生去醫院。這可怎麼辦,醫生說過發燒可是要命的啊。”
司機說著就加快了速度,剛一到醫院,醫生就恨不得對簡庭琛破口大罵。
“病成這樣還死撐,當初就不應該放他出院,結個鬼的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