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譽聞言“嗬”了一聲,“那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。”
說完田譽也不理會秦玨什麼表情,徑直走向門口,示意保鏢們讓開,靜靜的看著盛霖禎,和氣的開口詢問道:“盛霖禎,能問問你今天來田家幹什麼嗎?”
無視著田譽的提問,盛霖禎隻顧盯著田譽的衣服看,眼裏詭異的流露出一絲懷念,“你當初也是這麼一身校服,看起來倒是乖乖巧巧的。”
說好田譽是他小弟,讓他盛霖禎照顧的人,結果田譽一扭頭跑秦玨後頭了。非但學著秦玨喜歡的,甚至也學著秦玨穿衣。一身西裝,還全黑,看起來就死氣沉沉的。田譽整個人也因此就好像失去了生機的娃娃,就像機器人一樣,像是被人注入了一道程序,一道圍繞著秦玨轉的程序!
可今天田譽這穿衣打扮,就有些當年初見時的模樣。
雖然有些土裏土氣的,卻也陽光肆意,讓人看著倒是覺得順眼幾分。
見狀,田譽心中愈發篤定自己的揣測,且毫不猶豫說了出口,“果然我沒猜錯。你是覺得自己被搶了玩具不開心。虧我還以為天才的腦回路有多麼奇葩呢。”
不過如此。
有點能耐又有出身還有一張神經病免罰證明,這姓盛的便以為自己真高高在上,甚至都漠視著生命。就算是黎念譽,名義上的表弟都可以隨意的拿來利用,隻為達成自己的目的。
這樣隻為滿足自己臆想中的“霸、權”,跟那些皇子龍孫跟那些王公大臣,沒什麼區別。隻不過封建時代,殺氣可以外漏,甚至還可以正大光明的借著出身鄙夷人。
當然現在從出身角度上來說,不能進行合法的鄙夷。因此盛霖禎也是學聰明了,會進行智商碾壓,用自己與生俱來的才智去碾壓去鄙夷別人。
田譽回想著自己當初忍著惡心梳理盛霖禎對田譽態度的行為邏輯,雙眸冰冷瞥了眼盛霖禎,不容置喙的開口:“按著你的邏輯,弱肉強食是正常的。那從今天開始,你得聽我的話。”
瞧著如此一本正經開口說笑話的田譽,盛霖禎眯著眼看向田譽的腦袋,嗤笑著反問:“田譽你說什麼?”
田譽莫得感情:“知道你為什麼黑不了田家的智能家居係統嗎?”
冷不丁聽到這個問題,盛霖禎表情驟然一變,眼眸帶著審視當即看向了秦玨。自打小紅娘被秦玨操作進幼兒園,又被小舅舅暴揍了一頓,他這些天閑著沒事就隻能剩下黑田家的安保係統,看看田譽在幹什麼,看看秦玨到底犯了什麼錯,讓田家夫婦都懶得搭理他。可莫名其妙的,田家的係統總會時不時顯示無法鏈接。
能有這樣手段,或者招攬了能應對他盛霖禎技術的高手也隻有秦玨了。
秦玨聞言也頗為訝然,錯愕的看向田譽。
田譽趁著盛霖禎這一瞬間的失神,直接助跑幾步,然後一抬腿,幹脆利落的直接踹向了盛霖禎的胸口。
這一行動快落閃電,又出人意料,以致於周圍對峙的保鏢們都呆愣住了。
猝不及防的迎來一腳,盛霖禎本能的後退了好幾步,才在自己的保鏢攙扶下,站穩了身形。站定後,盛霖禎捂著胸口,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神色冷峻的田譽。
陽光下對方一身的運動服,反倒是把人顯得灑脫示意幾分。也將人麵色暈染出幾分稚氣,讓人不經意間與田譽高中時期的模樣重疊在一起。
眼前似乎浮現了虛影,盛霖禎嘴角咧開,帶著些笑意,點評道:“果然還是有點血性的。你當年怎麼就跟鵪鶉一樣那麼窩囊廢呢?”
他的直覺果真沒有錯,田譽是帶著野性的。他們本該是同一類型。
但不管那些人怎麼嘲諷欺負田譽,田譽就是個麵團一樣。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的靈感不靈驗了。為此也不惜親自去懲罰小弟,就想看人暴怒之下會是什麼樣的表情。誰知道等來秦玨這個殺千刀的玩意,讓秦玨來了場英雄救美。
想著,盛霖禎麵色陰惻惻的剮向秦玨。
秦玨壓根沒理會盛霖禎,目光定定的看著田譽,神色還帶著訝然。
剛才田譽高抬腿動作迅猛有力,快落閃電。若是繼續偷襲的話,也的確能夠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在短時間結束戰鬥,打贏盛霖禎。
可偏偏田譽卻停下了,沒有繼續再進攻。
被注視的田譽瞧著盛霖禎的表情,不急不緩的開口:“當我發現家裏的網被黑了以後就報警了,打你也算抓小偷。以及要應對像你這樣的網絡高手,網友教了我一招辦法。”
萬萬沒想到會從田譽嘴巴裏聽到網友一詞,盛霖禎麵色倨傲,又一次看向秦玨。
秦玨沉聲:“我最近忙著籌備婚禮,真不知道你連田家都黑。”
聞言,盛霖禎視線落到田譽身上,聲音低沉了幾分,“不可能!你找不到任何高手來幫你。”
“我拔掉了網線。”
話音落下周遭一片死寂。
田譽耐心的重複了一遍,打破了靜寂的氛圍,聲音甚至還帶著些悅耳,開口:“我拔掉了網線。”
盛霖禎整個人都懵了,言語間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:“你說什麼?”
田譽雙手往口袋一插,哪怕不是居高臨下的俯瞰盛霖禎,但氣勢淩然,也帶著些高高在上的倨傲,“知道現在為什麼檔案還是紙質版嗎?”
頓了頓,田譽自問自答:“不就是證明老祖宗的保密之法還是有用的?”
“同理,我應對暴力是選擇忍辱負重還是有仇報仇,都不是你這個推波助瀾的人能夠置喙能夠點評的。”田譽輕蔑的瞥了眼盛霖禎,“別再髒了我的求學路。”
盛霖禎迎著田譽望過來的眼神,覺得自己一瞬間又熱血沸騰起來。相比之前在白雲縣隔著網絡隔著屏幕看田譽睥睨的眼神,這一回他是真真實實的親眼看到了。
也感受到了棋逢對手的刺激、興奮、緊張,以及扭曲的猖狂,他想要把人徹底馴服,重新納入羽翼下,讓田譽接受他的保護。
“我就要時時刻刻,如影隨形的跟著你!”盛霖禎目送著田譽帶著田家夫婦決然離開的背影,扭頭瞥了眼被丟下的秦玨,嗤笑道:“你再也沒有機會英雄救美了。我說過他肯定不是愛你的。隻要他能夠站起來!”
“嗬,”秦玨覺得自己是無師自通對敵大法,輕蔑的開口回懟道:“那你剛才看我幹什麼?你不是從骨子裏輕視,認為田譽連找到黑、客的能耐都沒有嗎?”
盛霖禎一下子麵色漲得鐵青,“誰能想到他竟然拔網線?這什麼神經病!”
秦玨剮了眼盛霖禎的腦子,望著緩緩駛入田家的警車,“你自己拿著神經病證書去跟警察交代吧。”
說完秦玨拉著黎念譽上車,打算追上田譽。愛情大全說了,默默守護也是種關心。
田家的司機看著後頭尾隨的車子,問:“要甩、掉嗎?”
田譽淡然:“安全第一。”
田父和田母齊齊跟著點頭。
暢通無阻到達了考場,一家三口還在考場外拍照留念。
“爸媽,我進去了。”田譽信心十足,昂首挺胸的張開雙臂過安檢,心噗通噗通就抑製不住歡快的跳動了起來。
等進入考場教室,等拿到了試卷在手,田譽聽得廣播傳來“國家”兩個字,嘴角還是不自禁間露出了燦爛的微笑。
現代好現代秒,隻要符合條件都能有資格參加考試。
就是要交報名費這點不如科舉。
竭力對比著科舉的一點點好處,九千歲緩緩籲口氣,笑成一朵花的臉漸漸恢複了淡然,握筆一筆一劃寫上了自己的大名,垂首認認真真開始答題。
一場考完,田譽聽得耳畔響起的荔枝醉酒等話題,抬手果斷捂住耳朵——不聽不聽王八念經,考一門扔一門!
信心十足的走出了考場,田譽坐上房車,開始邊吃飯邊複習下午卷二的內容。
相比卷一來說,下午要考【民法、知識產權法、商法、經濟法、環境資源法、勞動與社會保障法、國際私法、國際經濟法、民事訴訟法】,這九門,門門都是要點都是難點。筆記疊加在一起,都有小拇指的厚度。
看著田譽爭分奪秒的學習,田母恨不得直接拿著湯勺給人喂一口雞湯補補身子。
“小譽,睡半個小時,媽媽在這守著你。”田母說著還又一遍的解釋,“衛星城項目要開始申報了,你爸也的確是走不開。”
田譽笑著,“媽媽我知道了,你們比我都還緊張還重視我學習呢。我看完教授的概括的考前要點,就休息。”
田母聞言笑了笑。
自己垂首看看菜單,琢磨著晚上給田譽補補身,田母正看著,就看見手機來電,瞧著老田兩個字笑著接聽。但聽到田父急促的話語後,田母麵色驟然一變:“你說什麼?”
田譽聞言抬眸看了眼自家難得表情瞬間慘白的媽媽,小心翼翼看向田母,不錯過人任何表情的變化。
田母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,胡亂應了兩句,“你趕緊去,小譽這邊我看著。沒事!”
“媽,我長大了。你還有爸爸不能瞞著我,否則我下午都不能安心考試。”田譽見狀,當即臉色扳著,肅穆道,“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,我哪一件沒有應對的很好了?”
迎著兒子直勾勾又篤定的眼神,田母來回吐息了許久,才穩定下心神,道:“沒什麼大事,就是老師被家裏的事情氣到了,直接進了icu。律師找你爸爸過去,幫著穩穩汪家局勢。老田也算老師一手培養出來的弟子了。”
聽到這話,田譽心中咯噔一聲。
難道小說劇情裏一筆帶過出事的貴人是師公?
也對,像爸爸偶爾的倔脾氣,也就師公能夠勸幾句。
林之俊雖然是林家人,但好像除卻錢,跟爸爸交情也不算深。甚至田譽都沒有印象。
所以田譽也犯了經驗主義錯誤?
那……那刺激著秦玨幹什麼用?
同樣是暴發戶,他就能想辦法救師公啊!
作者有話要說: 【】司考卷二的內容。
引用。
是這九門,田譽今後都用的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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