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董,您走吧。算我兒子倒黴。您下一個聯姻對象,或者找男朋友,請注意學會正常的溝通。別把嘴巴當擺設。”
聽得如此毫不留情的下著逐客令,秦玨想要在開口解釋,卻發現自己腦海翻來覆去許久,也找不到什麼事情能夠強有力的佐證他和田譽是一起完成的。
他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,幾乎都是田譽見、縫、插、針的找到機會,在秦玨下班後,在秦玨在大宅的時候進行。以及早中晚的吃飯提醒。
那時候田譽好像個鬧鍾一樣。
可自打田譽提及聯姻關係後,連短信都沒了,也沒有了任何的親密舉動。
越想秦玨心中惶惶然,眼裏都帶著些迷茫,幽幽的看向了田父。可轉眸間就見人拿著公文包直接往外走了,一副不想搭理他秦玨的模樣。
見狀,秦玨咬了咬牙,抬手扣住了自己的玉扳指,一步步的離開辦公室。
開完會議,秦玨去了看守所見到厲大軍,再一次從人嘴裏得到答複,瞳孔都燃燒起火焰。
緩緩籲出一口氣,秦玨邁步離開。
豈料倏忽間就聽得背後響起一聲口哨。以及一句熟悉刺耳的話語:“喲,這不是秦董嗎?還真是稀客啊。”
都不用回眸看一眼,秦玨便知道是老仇敵,當即麵色陰沉,“盛霖禎,你還不長教訓嗎?”
“我這回不是老老實實配合警察叔叔了嗎?”盛霖禎瞧著秦玨難得情緒外泄的臉,當即揚著手中的文件上前,顯擺道:“鑒於我表現良好,以及沒有實質性的損害。外加到底是合法持證是不是?所以呢是不起訴。”
特意把不起訴決定書放在秦玨的眼前,盛霖禎嗬嗬兩聲,聲音壓低,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:“趕巧了,還能去你們的婚禮。”
“我們的婚禮不歡迎你。”
盛霖禎嗤笑,瞥了眼神情冷峻的秦玨,幽幽開口刺激道:“秦家好客,可沒有趕客的習慣喲。你會不要顏麵,當眾趕我?”
說完,盛霖禎輕笑了一聲,揚長而去。
聽得回旋在耳畔的話語,秦玨死死捏緊了玉扳指,眼底泛著猩紅,直勾勾的盯著離開盛霖禎,喃喃道:“真好。”做個神經病可真肆意。
保鏢看著秦玨倏忽間詭異的嘴角一彎,嚇得渾身直哆嗦。
他跟了秦玨六年了,可從沒見過秦玨這陰惻惻的模樣,感覺跟個黑化大魔王一樣,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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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邊,田譽對於自己兩輩子第一次的婚禮,還算挺配合相關流程的。
敷著麵膜,田譽眯著眼又看了一遍賓客名單,恨不得把所有賓客資料都倒背如流。
因此當看到助理發過來婚禮流程變動的消息,田譽難得積極主動的給秦玨打了個電話,開門見山追問道:“秦董,你是不是腦子抽抽了?什麼叫需要討論婚禮海陸空的安防?你當自己是領導?”咱家可是把賓客祖宗三代都扒拉了一遍,全是商界人士。
半個小時後秦玨親自到達田家,鄭重解釋自己如此布防的原因,“賓客有外國友商,爵位在身的。還有好幾家還有血海深仇那種。”
“嗬嗬。”田譽鄙夷了一聲。
“盛霖禎要出現,“秦玨看著田譽不耐的樣子,直接訴說自己提高防控的原因:“我想過了,盛霖禎想要參加婚禮隻有直升飛機空降婚禮現場這一條路。”
聽到這話,田譽拍手鼓掌:“你們思維都挺牛逼的。給他一張請帖。還有也邀請黎旻。讓這甥舅兩自相殘殺。”
秦玨搖頭,“田叔叔都會因此生氣的。”
“與其放瘋狗在外,不如拿繩子栓起來。”田譽笑著開口:“訓狗嘛,其實跟pua差不多。我之前拔掉網線讓人出其不意。現在邀請他入內,更會讓他想象不到。”
秦玨聞言訝然的看向笑意中帶著危險氣息的田譽,再一次搖頭:“不行,他身上不可控因素太多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才要他出現在婚禮上。”田譽漫不經心的開口,“體麵的婚禮要是有個砸場子的,不是更加刺激?更加讓人記憶猶新。”
“爸媽那邊我去解釋。反正我很期待盛霖禎砸場子。他越瘋狂,網友的謾罵也就越厲害。當初他讓我感受到的暴戾,現在也該還給他了。”田譽眉眼間還有些迫不及待的光芒:“我倒是要看看他這個黑、客技術如何。跟鍵盤俠杠精相比,哪一個更加厲害。”
——用魔法打敗魔法,光想想就很期待。
秦玨看著田譽眼裏期待的眼神,腦海不經意間的想到了刀片。
小小的刀片,看起來一點也不犀利,但卻也的的確確說明了田譽身上有棱角,帶著些狠厲勁。壓根不像表現出來的人畜無害。
“你……”
一開口秦玨覺得自己嗓子似乎被刀片劃過,話語都是帶著疼痛說出來:“你要是願意的話,我給他送請帖。”
瞧著秦玨眼裏帶著的殷紅,田譽翻了個白眼,“秦玨,你腦子正常一些,不要在我麵前按著所謂的愛情套路賣慘。我最近小說看得也不少。你現在這模樣叫做紅眼文學,動不動的紅眼眶的。基本上都處於火葬場揚骨灰級別。”
說著田譽似想起了什麼,漫不經意的開口:“對了,你之前行程有變去過王城,然後季總莫名其妙給我打電話,還是連環call。現在想想,秦董你去哪裏了?”
猝不及防的聽到這個提問,秦玨渾身一僵,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。
田譽瞧著人表情都肉眼可見的變化了,眼珠子甚至都還滴溜溜的轉了一圈,立馬噗嗤笑了一聲。
這笑聲帶著濃濃的嘲諷,讓秦玨瞬間便覺得自己像是被如來佛祖捏在掌心的齊天大聖。有那麼一瞬間麵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威壓,無法逃避,甚至還被碾壓的死死的,無法獲得自由。
秦玨的呼吸都開始紊亂了。
見狀,田譽緩緩起身,逼近了秦玨,居高臨下的看著人,自問自答:“以你盤根究底的心思,以你秦家那麼多心理醫生做智囊團,我琢磨著你是不是去見楚知秋了?”
拉長了音調,田譽彎腰輕輕拍了一下秦玨的臉蛋,“相信他說自己重生的話了嗎?”
秦玨看著不斷逼近自己的身影,緩緩捏緊了拳頭。迎著臉上輕輕一下的巴掌聲音,秦玨頭皮一麻,咬著牙逼著自己冷靜下來,抬眸靜靜的看著田譽,冷聲道:“不信。他說你自殺,還是在我成為世界首富的時候。這樣的彌天大謊我壓根不信。”
聲音帶著些顫抖,秦玨迫不及待的開口:“我們秦家曆來講究低調謙遜,悶聲發大財,核心產業是造船,這其中還牽扯某些軍、工項目,因此壓根是沒有上市的。不是相關人士,都不會知道。”
“外人以為的核心產業是外貿,金融,國際旅遊。因涉及些舊日金融界的恩怨。因此也是低調為主。”
狠狠深呼吸一口氣,秦玨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直起身子拿著紙巾擦拭手掌的田譽。瞧著人一臉像是被髒東西沾到了,一副惡心的模樣,秦玨迫不及待的開口訴說自己不信的原因:“最重要的是你身邊會有保鏢和助理。不會讓你一個人跑器材室。且你若是愛我,又怎麼會放棄性命?”
“活著就會有千萬種可能!”
田譽擦拭指尖的手一頓,瞥了眼身形都有些戰栗的秦玨,“解釋的再好聽,可惜啊,你不還是意識到我跟以前不一樣了,甚至都不惜花費人情跑去見楚知秋,想要為你心中的困惑有個側麵的答案。”
聽到這聲似乎把秦玨內心剝析的透透徹徹的話語,秦玨腦中空白一片,下意識的抬眸看向田譽。
田譽把紙巾往垃圾桶輕鬆一拋,捏起了蘭花指對準秦玨一笑,擺著九千歲的威壓,不急不緩的開口:“田譽死了,在你同樣用看起來言之鑿鑿,光明正大的理由逃避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欲、望——逃婚時,他就死了。”
秦玨狠狠深呼吸一口氣,“你胡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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