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,可是這份愛的重量又有多重呢?敵不過現實,不是敵不過他對自己的愛。我打斷她的話:“他去美國你和他睡過吧。”
她噗嗤笑出聲來:“何止是睡過,那段時間我都是睡在他身邊的,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睡到他身邊嗎?”
我眼神裏透露出絕望,卻想她給我一個答案。
“不是因為愛,是寂寞,免費性服務。”她理了理她的衣領,坐端正,我很難想象的出她把話說得這樣露骨,她不應該是這樣的,她從小就長得好看,被男孩子捧著高高在上:“他是愛你的,直到昨天我打他電話,是一個女生接的,然後我就知道了,你們是真分手了。”
是啊,我跟他在一起這麼久,就算電話一直響,他也不會讓其他人接。他是授予了多大的權利給嶽芷蘅。這些細枝末節的小動作最能把人擊的潰不成軍。
她繼續說道:“那個女生聲音很甜也很有禮貌,她問我是誰,我說我找蒲田,她說不好意思他去修車了,就請她給蒲田帶個話說景井有難了,那個女生突然變了一種極冷的聲音讓我不要再打電話來了。其實我的本意是”
我聲色厲荏:“我不管你的本意是什麼,請你以後不要再把我和蒲田扯在一起。”
她駑駑嘴,“最後有個男人打電話來問我你發生了什麼事情,我就給他說了,你看他這麼忙前忙後。”蘇穎發出一聲微微歎息,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好命。”
蘇穎走後,一雙被人踩了幾個腳印的板鞋走到了我麵前,路燈的暖黃燈光透過冷風鋪灑在他的頭發上,憔悴的不成樣子,他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,他對生活品質要求這麼高的人,此時像個落魄的貴族公子。他半蹲下牽住我的手,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我,讓我手僵住,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。他隻是一笑,把纏繞在我手腕上的頭發繩解下,緩緩道來:“血液會不循環的。”
我低頭看見那被纏的發紅的印記,覺著好難過。以前參加英語比賽奪得名次,所有人都來祝賀我取得成功。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比賽前我整宿整宿睡不著的,我緊張的冒冷汗還在不停的抄寫牛津辭典,抄的手最後麻木的都失去知覺,為的就是讓自己放鬆下來。
他把頭繩收好順手放在他的荷包,“你回去嗎?”
“爸爸的事情還沒處理完”我搖頭,“你去睡一下吧”我讓他坐到我身邊。
“你爸爸的事情還,沒,處理完”他喃喃的說。忽然我肩膀加重了力量,他靠在了我肩上睡了過去。我把手機調為震動,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的頭卻一直往下滑,我用手托住他的腦袋不忍心驚吵到他。我慶幸我們在後門,不然他定會被那呼嘯而過的車輛吵醒。
謝謝你。
我覺得手酸,小心翼翼的換了一隻手,偷偷一瞅,他的眼皮微動。幸好沒有醒來。
你好好睡一覺吧。
滴滴滴滴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,他嚇的一震,陡然睜開眼。懶洋洋的掏出手機,“喂。”“嗯好”他按了電話讓它滑進了荷包,慵懶的閉了眼,在我手心蹭了蹭。他這般孩子氣的模樣不經讓我覺得好笑。他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立即坐正,望著我不好意思的捂住發酸的脖子扭。
我說:“沒事,你辛苦了。”他細揉我手腕,抱歉極了,但是溫柔的像春風撫動嫩芽,紅著臉對我說:“我剛剛做了一個很美的夢,真的就不願意再醒了,當我醒來我發現還是很有必要的。”我想這是玩笑話,“你有事就去忙吧,我也該進去守夜了。”
“我秘書來了,我去換身衣服了就來。”他解釋到,隨後離去的背影漸行漸遠,我忍不住叫住他“嶽峻灃。”他的眼底掩著一絲哀愁。
“其實你不必這樣。”我低頭,內心充滿了愧疚,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種感情,我不能利用他的感情,卑鄙的用愛來脅迫他。我不想這樣子。
“我發現好喜歡你,想要為你做一切”他轉頭向前不再看我,向我揮手做再見,“我等下就回來了”
因為我還愛你就要為你做一切。這是我對蒲田說的話。都是因為愛,蒲田也說過愛,可是他的心思我總是很難懂;方子言我猜也是愛我的把,可是他這這麼多年來從未想過給我一個家。表麵的風光實際透著一股一絲一點微妙的艱辛,才會這樣卑微。人世間的得失離散總會周而複始,我真的好想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離。我們過安靜的生活,做平淡的夫妻,逃離一切紛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