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買了個kindle,當個小老婆似得疼呢”
媽媽偷偷摸摸的往客廳裏麵望,然後擋在我麵前,望著我:“是定下來了嗎?”
她眼角的細紋多了,眼裏總像蒙著霧氣,頭發剪了短發,穿著素白的布衣,身上唯一的裝飾就是手腕上的銀鐲子。我垂下眼,害怕心裏的酸楚會不經意透過眼角表露出來。她不像煙火絢麗,也不像鳥兒會遷徙。她隻是依附大樹生長的樹苗,樹倒猢猻散,她帶著大樹的靈魂落寞在繁華的世間生長。一個人的死,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座墳墓,但對於相依為命的人來說確實整個世界都被墳墓掩埋。她在一堆土礫中生長出根,而促使她頑強的千百種原因卻沒有一個是關乎於我。
“是啊”
她把短發向耳後壓,“總算放心了。”
我扭過頭不想去再想,我一隻腳踩在沙發上,斜著身子伸手去滑動kindle的屏幕,方子言高舉他的小老婆,“我看書呢”
“那你看嘛”我癟癟嘴從沙發上下來,坐在地毯上。在茶幾上哪一堆信件裏麵找邀請函。
方子言摟上我的腰“我怎麼可能冷落了我的大老婆。”
我冷哼一聲,推開他的手。
“哎喲,生氣了”他揉捏我的耳垂。
我撇過頭,往邊上挪,撕開了那墨綠色的信封。
“親愛的景井校友”他挪在我身邊坐下,把一杯熱茶遞給我,繼續逗我。
我冷哼一聲不理睬他。方子言變著花的哄我:“別生氣呢嘛,你看你生氣的樣子這麼可愛,好想天天欺負你啊”
“啊啊啊,你怎麼這樣”他連忙捂住我的嘴,賊賊的笑起來。
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方子言把手機遞給我,是秦慧慧:“景妹呀”
她的聲音格外清麗,“啊”她叫我景妹,我一時還未反應過來“怎麼了”
她稍作停頓“啊,沒什麼,你病好了嗎”
“病?”我疑惑不解
“你不是上次說你腹部疼的厲害嗎,還不停的咳嗽”
我想了想,腹部痛?應該是上次來例假了吧,哪有她說的那麼嚇人“哦哦,早就過去了,我忘記給你說了嗎,就是小感冒加上來例假了,沒事的”
“哦哦,那就好,不說了,我現在有點忙”
“嗯好”我掛了電話,“我同事,突然打電話來了,問我莫名其妙的問題”
“生病了嗎”方子言握住我的手,擔心極了。
“沒有辣,我去醫院檢查了,就是入冬了有點小咳嗽”
聽我這樣說,他仍是是不放心,“下午我們去檢查一下吧。”
“不用,我們單位每年都體檢”
“聽話好不好”這時候不能和方子言別扭起來,他是個萬事體貼入微,小心謹慎慣了的人
“好好好”
中午午睡他把我圈在懷裏,我枕著他的手臂睡去,“景妹起床了”“景妹”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好困喲,我側過身朝向另一邊睡去,“小懶豬,起床了。”聲音又從另一邊想起來,我揉了揉眼睛,撐起軟綿綿的身體坐起來,方子言把熬好的梨水和止咳糖漿送到我麵前,他把梨塊燉的很爛,還有些星星點點的枸杞浮在梨水上,連裏麵淡黃色的小種子都煮爛了。我咕嚕咕嚕全喝下去了。“真乖,換好衣服我們去醫院。”
我迷迷糊糊的點頭,嘟囔著:“子言,你得謝謝我”
他用手帕擦幹淨我嘴角的水漬,“謝謝你”
我饒有興致的解釋“我把你培養成了廚師,你以後不畫畫了,可以去當廚師呢。”用濕毛巾擦幹我的臉,牽著我走下床,我順勢就趴倒在他身上,“我要你抱我。”他也不覺得膩人,收好毛巾,把我打橫抱下了樓,不巧我媽媽坐在客廳看電視連續劇,她捂住臉,假意咳嗽了幾聲,我拍拍方子言手臂,讓他把我放下來,示意他先去開車。?“媽”我綿綿的叫了聲“媽我們要出去一趟”
“早點去小姨家吃飯。”
“好”
她看見方子言出去了,“你要好好珍惜,知道嗎,他今天趁著你睡覺,出門去買了鮮梨,洗淨切塊,小心翼翼的用刀把核去了留皮燉,忙活了一中午”
“他很好”。
(國慶節大家嗨森嗎~,我在碼一張大章節的送給大家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