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遇到你這個死乞白賴的家夥?柳伊人哭笑不得:“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?很過癮嗎?”
“一點都不好玩不過癮,倒是覺得很煎熬很痛苦,我希望你不要誤解我的一片好意,不要拒絕我的一顆誠心。”
“我怎麼看不出你的好意誠心,反而覺得你無聊透頂。坐著不許動。”柳伊人指著江君說道,起身就朝餐廳外走。
江君了連忙起身追了上去:“我跟你講個故事好不好?
“不好。”柳伊人堅決地回道。
“那我們做一個君子約定好不好?”
“不好,你先把君子做好,我們再來什麼約定。”
江君笑了:“從你這話裏,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,我們是可以有約定的,隻是你認為我不是個君子,我們就可以有約定。現在,我在你眼裏可能就是個屌絲,這不能怪你,因為你不了解我嘛,等你了解了我,認為我是一個謙謙君子了,你還是願意和我達成約定的,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的話?”
討厭。柳伊人沒想到隨便的一句話被江君抓住了把柄,但是話已出口,再否認就變成跟他一樣的無賴了。她說:“你是不是君子不是你說了算的,要我說了算。”
“Ok,Ok,沒問題,你的意思是說,當你認為我是君子時,我們再談約定的事。”江君還在糾纏著。
“可以這麼理解吧。”柳伊人搖搖頭,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,也可以看成是冷笑,嘲笑和開心的笑。遇到這樣的年輕人真沒辦法。
不管什麼笑,江君看到柳伊人臉上終於有了和善的表情,心裏十分欣慰:“為了讓您了解我,我們應該留個聯係方法,我保證,沒有什麼事絕不打攪您。”
柳伊人考慮要不要把電話號碼告訴他,其實告訴他就意味著默許了什麼。到底默許了什麼,柳伊人暫時還不十分清楚。給他號碼又能怎樣?接不接他的電話還不在於自己,關鍵是現在要盡快擺脫這個人。
柳伊人勉強地說:“好吧,希望你說話算話。”
“一定,不行你就把我電話拉黑。”柳伊人的鬆口,讓江君看到有了希望。鍥而不舍,金石可鏤。中學課本就叫過怎麼追女孩子,任你多麼高傲的女神,我把自己變成牛皮糖、口香糖,粘上你就你就不要跑。
柳伊人把手機號碼一一報了出來,江君用手機記錄下來,然後給柳伊人撥了過去,柳伊人看了一下手機按了拒聽鍵。江君把柳伊人的號碼編入聯係人,代號女神,然後把手機遞到柳伊人前麵給她看看,以示對她的崇拜。柳伊人並未顯出驚訝或者驚喜的表情,搖搖頭,表示這種小兒科小聰明不要在我跟前顯擺,都是我們玩剩下的小伎倆。
“這下你滿意了吧,我可以走了嗎?”柳伊人語氣平和了許多。
“可以可以,請。”江君讓柳伊人先走。
“哪你還站在這兒幹嘛,趕緊離開這裏呀。”柳伊人不耐煩地說。
“女士優先,柳老師您慢走。”江君伸出右手,彎腰請柳伊人先行一步。
“我先走你就跟著我是嗎?”柳伊人笑道。
這一笑,讓江君心裏樂開了花。終於見到女神笑了,用什麼形容她的笑呢,傾城一笑,閉月羞花,嫣然生輝……江君激動地說:“柳老師,我真想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笑,你的笑真的太美了。”
“行了,行了,你快點走吧。”柳伊人忍不住又笑了出來。她的心情好像舒暢了許多:現在年輕人真的無所顧忌。
柳伊人連著兩個笑容,讓江君已經不想離開她了:再清高再漂亮的女人還是喜歡別人誇她美,這是女人的通病和死穴呀。
“柳老師,您看這樣好不好,天生您沒事,我也沒事,你就給我說說藝校的情況,把你的授課經驗傳授點給我,讓我這個教育戰線上的晚輩補充點新鮮養分,為培養祖國的花朵做好準備。”江君在柳伊人的笑容鼓勵下來了精神,沒話找話地套近乎。
給你的染料你就想開染坊。“你怎麼知道我沒事?對不起,我沒有這個義務。”柳伊人說著,朝餐廳外走去。
“您有什麼事我可以陪著您去。”江君跟在柳伊人的後麵。
柳伊人沉下臉,嬌斥道:“小江老師,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,如果你再跟著我,我真的要生氣了。”
“好好好,您不要生氣,我現在就離開,拜拜,拜拜。”江君見柳伊人的臉色沉了下來,不想惹她生氣,打了招呼趕緊離開了。
再見?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。但是這個人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壞呀?柳伊人看著江君的背影,搖著頭離開了餐廳。